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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流露出粲然的笑意,澄澈明亮,直达眼底,像是想起了什么记忆深处最耀眼的回忆。不得不承认,简松意从小就是唇红齿白的好看小孩儿,好看得明艳又张扬,不知收敛,咄咄逼人。柏淮走到座位,把饭盒随手塞进了桌肚,动作自然又迅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坐下来后才看清楚Omega的正脸,是昨天那个要为简松意守身如玉的。好像叫周洛。个子纤细,白净清秀,看上去就是个好脾气的,挺适合简松意这种大少爷的类型。他也就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又拿出一本新的物理练习册开始刷了起来。笔尖划过纸张,沙沙作响,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周洛从他进来后,就因为骤降的气温打了个寒颤,他一边飞快地拆着包装袋,一边偷偷打量。好看是真的好看,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这勾人的小泪痣,这迷人的小手。就是太冷了,气质也冷,味道也冷,眼神也冷。不是那种酷炫狂拽冰山美男的冷,就是疏离。一种高高在上的漫不经心的疏离。再想到陆淇风告诉他的关于这位大佬十四岁时候的往事,周洛心里更敬畏了,把剥好的三明治和饭团往简松意面前一推:“松哥,您老慢用,我先回去背历史了。”说完撒丫子就跑。简松意取下嘴里叼着的酸奶袋子,慢悠悠瞥了柏淮一眼:“你看看你,多吓人,人孩子都怕成什么样了。”柏淮瞥了他一眼:“你不怕?”简松意嘚瑟地挑了挑眉:“我会怕你?简直笑话。小朋友,你可太天真了,也不想想你松哥是谁。”柏淮向来不太搭理他这张叭叭叭的小嘴,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来了兴致,放下笔,转过身,左手搭上简松意的椅背,凑近一点儿,朝他笑了一下。“小朋友,相信我,总会怕的。”他是偏长的凤眼,眸色也淡,这么一笑就有点男狐狸精的味道,泪痣往那儿一衬,妖孽的狠。简松意被他笑得怔了怔,一个没留神儿,失了重心,翘起来的椅子直直往后倒去,眼看人也要倒了,柏淮搭在他椅背上的手连忙往前一搂,接住了他。本来只是本能反应想帮他稳住身形,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呈现的结果却是简松意以一个较为娇弱的姿势被柏淮搂在了怀里。……椅子“哐啷”一声砸在地上。教室门被推开了。徐嘉行的矿泉水瓶掉在了地上。教室门被关上了。……作者有话要说:一米八三,猛男娇弱第5章Chapter5或许是因为简松意和柏淮的气场都太横,或许是因为根深蒂固的“两个A是没有好下场”的传统观念。总之,明明是一个有些许暧昧的画面,但从徐嘉行那个大嘴巴里传出去的消息,传着传着,最后传成了两个大佬在广阔无垠的教室里,打了一架。砸桌子砸椅子,近身rou搏,你死我活,没完没了。更有甚者,还传出之所以当年柏淮会一走了之,就是因为他喜欢的人被简松意横刀夺爱。而今天会打起来,也是因为那个从一班教室匆匆逃走的Omega。英雄相争,只为红颜。说得和真的一样。简松意差点儿就信了。他坐在徐嘉行后面,幽幽地盯着他的后脖颈,思忖着到底是掐死他好还是戳穿他的腺体好。徐嘉行从第一块儿颈椎骨一路凉到了最后一块尾椎骨。他挺直脊梁,勇敢地对抗死亡的威胁,一直到卷子发下来,才敢小心翼翼转过身,恭恭敬敬双手奉上答题卡。“两位哥哥,别瞅我了成不?我错了,我不该乱看,我晚上回去我就长针眼,我也不该乱说,我晚上回去我就长口疮。”简松意没好气地一把扯过卷子:“你后脑勺长了眼睛?”“不是,哥,就你们俩这冷嗖嗖的眼刀子,都快给我冻感冒了,我还需要看吗……”徐嘉行委屈巴巴。简松意不耐烦地摆了下手:“转过去,两小时内别让我看见你的脸。”“喳。”柏淮在卷子上写下名字,轻哂了一句:“你得庆幸你不是个Omega。”简松意想了一下,也对。如果他是个Omega的话,今天的剧本可能就是高冷校草俏校霸の教室强制爱.avi了。不对。他就不可能是个Omega,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倒也不是说简松意性别歧视,他觉得Omega柔柔弱弱甜甜美美,也挺可爱的,比如他母亲唐女士和他好朋友周洛,就十分讨人喜欢。只是他这个人天生比较强势,习惯了站在制高点去争夺和保护,有着类似于Alpha的那种领导和压制的本能。这种性子的人,当Omega,不合适。况且哪里去找个子一米八几,八块腹肌,体育年级第一,打架和野兽一样的Omega?根本不存在。简松意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写完了大半张理综卷子。理综对他来说过于简单,凭着感觉就能做出来,最开始还会经常犯一些细节性错误,但自从高二下进入复习阶段,他的理综就没有低于过290分,满分也是常有的事。他做理综卷子的速度就跟狗撵的一样。当他换第三张卷子的时候,出于攀比心理,瞟了一眼柏淮。落后他小半张卷子的进度。撇了撇嘴,这人理综不怎么样嘛。渣渣。还没等他发出一个措辞精湛的嘲笑,“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外面砸到了墙壁上。简松意听声音判断,应该是个球,砸得还挺用力,如果再砸偏一点,就刚刚好砸到他旁边这块玻璃窗上。两种可能,一种是故意的,只是想sao扰他考试,一种是手残,砸偏了。但无论哪种都没安什么好心思。简松意舌尖顶了顶腮,唇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漆黑的眸子沾染上些许戾气。徐嘉行一回头就看见简松意这样,吓得差点儿没直接把120拨出去,然而简松意只是转了一下笔,就若无其事地继续写起了卷子。柏淮发现他写题的速度又快了些。当第二声“嘭”传来的时候,他刚好写完最后一道题的答案,指尖摁着卷子往柏淮跟前一推:“帮我交一下。”说完就推开旁边的窗子,单手撑着窗台,长腿一跨,跳了出去。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守晚自习的老师和一班的同学们呆呆地看着那个消失在雨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