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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先温柔的笑了起来,“你没有我想的那样聪明,也许达尼尔也高看了你。”他不想承认,自己的确嫉妒这个男人,他感觉到了危险,自己在达尼尔心里独特的地位,将会由这个男人的出现而消失!艾文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关乎于紧张的情绪,或许墨菲是一个杀人者,但犯罪分子的优势在于他们更能敏锐的洞察一些心理,特别是那些见不得光的想法。“这是他不能完全信任你的原因吗?”嘴边的弧度性感又安静,这种笑意充斥了然又有一种不能逃避的恶意,“因为你是一个优秀的杀手。”艾文十分笃定,以墨菲的身手,也一定会让达尼尔时常怀疑,并且感觉不安全,毕竟墨菲是他身边的得力助手,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上。杀手皱起眉毛,失去了伪装的眼睛同样缺少感情,跟艾文不同的是,这种缺乏是看过了太多的轻蔑和阴霾造成的,那种卑微,跟艾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手腕不受控制,墨菲能感觉到自己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冷静!他没有办法面对艾文这张英俊且骄傲的脸,这就是达尼尔在意的,他不曾拥有的。锋利的刀片划破了皮肤表皮,墨菲却只是放开手。艾文说的没错,他只是不能懂,艾文又怎么平静的面对可能来临的死亡。他从来不是一个强者,只是一个游走在黑暗边缘的蛆虫。转身的时候,那张美丽的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的确没有错,是他自作聪明的推开了与达尼尔的距离。他以为,如果自己成为一个优秀的杀手,就会永远留在达尼尔的身边,或许这并不是他需要的。太可悲了,他的信仰是达尼尔,可达尼尔的心里从来不会给他留有任何余地。可是他还能做些什么,眼前的情况他只能祈祷达尼尔能回来,如果不能,那么他会杀了狱长,哪怕自己不能逃脱蓄意杀人的罪名。艾文看着墨菲离开的背影,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放开在身侧收紧的拳头,才感觉到疼痛,那双手被刚刚击碎的玻璃碎片割伤。他转身打开花洒,去冲洗伤口。这又是一种缺陷,不能及时的体会疼痛带来的感受。他低着头,用另一只手一点一点的摘掉陷在皮肤你的玻璃碎片,脸上没有任何关于痛楚的表情。他当然不能平静的面对可能来临的死亡,只是在没有退路的时候,他习惯去赌一局。赌墨菲清楚当下的情况,不敢轻易有更多的动作。更再赌墨菲没有达尼尔的命令,不会轻易做下任何决定,哪怕他知道这是对的。不小的收获不是吗?离开公共浴室的时间刚好,在回到牢房的下一秒,听见了落锁的声音。他扯掉身上有些潮湿的浴巾,看了站在牢房门口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布鲁斯。没有说话的欲望,布鲁斯也总是不让他失望,“他怎么样?”艾文心里十分不满,事实上他很努力的告诉自己别去想达尼尔,但每个人都讨论好一样的总是提起他,“也许会死吧。”他淡淡的回答,不太在意的样子,余光扫到了布鲁斯有些复杂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讽刺的情绪,“你看上去不太高兴。”纳粹党布鲁斯冷笑,啐了一口回答,“我没有理由高兴,起码他在这里会比你在这里更好。”他听了,平静的转过身,下巴略微一动,露出了继续的表情。布鲁斯就jian笑着看他,“就像是一个转折,如果他不能再回来,我有一种预感,你将是索多玛未来的主人。”布鲁斯肮脏的眼珠来回的转动,“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会杀了我。”他当然不难猜到艾文的想法,只是没有人去说,谁知到接下来发生什么?不过这次的变故,让布鲁斯有些措手不及。“你说得对,我的确这样想过。”艾文回答,并走到洗漱池前拿起干毛巾继续擦拭头发,“但那是黑人来到索多玛之前的想法。”他侧过头看布鲁斯。那双绿色的眼睛虽然没有感情,却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认真的感觉,布鲁斯差点被那种目光蛊惑。“不,现在也没有改变。”布鲁斯果断的否定,搭在栏杆上的手不断的摇摆,“艾文,你不是一个喜欢改变决定的人。”艾文听了放下手中的毛巾,似笑非笑的看着布鲁斯,标准的发音像是录音带里的教学讲座,他没有去否认,“那么你可以祈祷上帝,让他活着回来。”医院监护区的最后一个房间,值班护士正在为病人换药。小镇上很少出现陌生男人,更何况还是一个俊美的男人,美中不足的可能是这个男人靠在床头的手。他是一个犯人,但伤的不轻是一个既成事实,护士有些愤然,就算不铐住他的手,他现在的样子也没有逃出去的可能。听见了关门的声音,达尼尔强撑起眼皮,实际上,他强烈的要求医生只打了局部并且剂量非常小的麻药。他的确伤的很重,但还没伤到头,如果没猜错,狱长会有所行动。他当然没愚蠢到以为自己现在的情况还能强悍到割掉谁的老二,但他想要知道,自己到底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nnsp;第五十八章生存欲望事实上,处在黑暗中的他也能感觉到自己不太清醒,脑子里闪现过许多片段,好在,他还能分辨那些片段中的真实和虚假。只是,在来到医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没被那群狂躁的黑鬼打死真让他意外。有冰冷的雨水,狂躁的人群,平静的艾文。它们交织着不同的画面,不断的在眼前闪现,却想不起更多什么了,一定是墨菲即使找来了狱警。只是,记忆中艾文平静的眼,让他非常憎恶,这种憎恶还增加了一种说不清的其他情绪。走廊中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让他集中了精神,并不是一个人。他虚弱的动了动被靠在床头的左手,该死的,他更不会蠢到安静的等待死亡!他听见了自己加快的心跳,在脚步声停止在门前的时候意外的平静,他冷静的扫了一圈,粗鲁的扯掉手上的针头,攥在手中——世界上最差劲的武器,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了,他自我安慰的想。——上帝,以后我会少说你些坏话,别他妈这这么玩我!在房门推开的时候,他心里想,如果有多余的力气他一定会翻一个白眼。实际上,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