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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瘦骨嶙峋的三花陪伴的日子。他一直都明白如果有一天把他放逐到人流之中,他会很害怕很害怕的。但是,现在,从手心里传递过来的温暖却告诉他,其实,他也可以自如地在人群中穿行。人海之中,他抬头看着贺书。从他恍恍惚惚一进入傅家起,就是贺书将他搂在了怀里,喊他“琛儿”,贺书在他心底就像是一个新的母亲一样给他温暖,也让他想去依靠。“寻味记的菜色不多但胜在食材新鲜味道好,我们就去那一家吃吧。”贺书哪里会看不出阮琛软软糯糯之中其实便是怯懦,她带他出来便是想着让小阮琛多看看,在自己的陪同下能练练胆。她温和地看着阮琛,就像世上所有母亲一样替他柔顺了头顶翘起的一缕发丝。“好。”阮琛回应了一个笑容,小酒窝立刻出现在了他白嫩嫩的脸上。寻味记是家装修颇有古朴风的老店,店内的菜色也都一率遵循古地球时的菜谱。星际时代什么都发达,文明科技都远胜于古地球时期。但是人无论基因转了几轮终归是念旧的。这大概也是寻味记开出来的原因。贺书在这儿是老顾客,店里的收银一瞧见贺书便唤来了巡堂的服务生将人领到包间去。菜上的很快,对于吃什么都新鲜的阮琛来说每一道他都很喜欢。贺书颇有些好笑的看着阮琛吃得如同一只小鼠一样鼓着腮帮子。坐在吃得特别香的阮琛对面的贺书也不禁多吃了一碗饭,早忘了自己身为家主夫人为了仪态完美一直少吃的习惯。寻味记的茶水很香,它少了一点涩味却多了一份甜蜜,噬甜的阮琛只抿了一小口便喜欢上了这个味道。贺书放任着阮琛喝了三杯之后便止住了贪杯的小阮琛。这种茶也算是茶酒,能醉人亦能醒人,贺书怕小家伙现在喝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阮琛特别的乖,他哪怕眼里含着再来一杯的渴求的光彩但手上还是会乖乖放下杯子。他脑子已经被茶酒影响着有点飘飘地不甚清晰了,只觉得一切都如同美梦一样。“贪杯的小家伙。”贺书面色含笑又无奈地伸手点了点阮琛的鼻尖,她本还想着吃完再带小家伙逛一圈,现在看来只能吃完便回去了。这个夜晚阮琛觉得特别好看。他迷迷糊糊地跟在mama身后,她走到哪,小阮琛就跟到哪。直到他回到家和mama道了晚安之后跟在了机器人的身后,一头栽在了柔软的被子里。美梦到来。傅,傅鹤轩,你听我说呀。我今天和mama出去吃饭了,喝到了特别好喝的茶,听mama介绍说这种茶叶叫做“云海”,是一个很美名字。我想,以后,能和你一起去再喝一次呀。阮琛在彻底入睡前嘟囔着说着。第六章眼里有辰星“唔……头好疼……”翌日,刚醒的小阮琛委屈巴巴地将脑袋缩着整张脸都埋在被窝里。昨日喝了茶酒的他感受到了宿醉这种痛苦的事情,他懒懒地在被窝里埋了一会儿,直到觉得时间差不多才将脑袋挪出来。阮琛一手撑着太阳xue,一手扒拉着身上的睡衣,他眯张着眼习惯性地转头想看一眼放在床头柜的小黄鸡报时器。然而直到他视线在床头柜那扫视了好几遍都没发现小黄鸡的时候,阮琛顿时清醒了。他身子猛得绷直,僵直的脖子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一扭一扭地转头。“啊。”阮琛看见大床另一边躺着的人后短促而低声地惊呼出声。他的脸蹭地绯红一片,慌里慌张地扒拉着睡衣就准备从床上蹦开。匆忙的他将两只脚同时塞向了一只拖鞋,起身迈步的时候“啪嗒”一声前额头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地上。“唔……唔。”趴伏在地上的他从喉咙里冒出疼痛的哼声。阮琛怕疼,当即眼眶里就有水珠子在打着转。他轻轻捂着额头,光着脚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意识到自己昨天居然和大少爷睡在一起的小阮琛现在是又羞又疼。他含着泪扭头看了一眼傅鹤轩,确定人没看见他这般出丑后心里才好受了一些。“我,我要回房间洗漱了,好了之后我再过来,很快的。”阮琛不知道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的傅鹤轩是否能感知到他周围发生的一切,但他依旧愿意当做傅鹤轩完好醒着的那样,每次出去会同傅鹤轩说再见,会告诉他自己要去做什么了。等阮琛将自己收拾妥当,额头上的包也用治疗仪恢复好了之后,机器人已经将阿姨做好的营养餐送上了楼,从阮琛到傅家的第二天起,他便自告奋勇地揽下了照顾傅鹤轩的任务。之前一直留在家照顾着傅鹤轩的贺书也乐的让小两口单独处着。虽然她亲儿子躺着没啥反应,但都有了媳妇,贺书相信自己再上去当个灯泡蹭蹭蹭地发亮儿子肯定不乐意着呢。傅鹤轩的营养餐每顿几乎都一样,稀稀的糊糊状,但是阮琛听做饭的阿姨说过,这里面加的东西啊可每次都不一样着呢。什么营养,什么养胃什么可以滋润精神力的就按着医嘱加什么。阮琛他先是去了洗漱间,用热水打湿了毛巾,又带了洗漱品后踢踏着拖鞋快步走到傅鹤轩床边将人升了起来。用平时给自己刷牙稍微再重一点的力道给傅鹤轩刷完牙后,阮琛拿着热毛巾,红着半边脸,闪躲着小视线将傅鹤轩的整张脸来了一个全方面的照顾。洗漱环节在阮琛面红耳赤中很快完成,他拿小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小脸后便立马从机器人那儿端过小碗,用勺子挑了一点糊糊后轻拨开傅鹤轩合着的嘴皮子。恢复了吞咽意识的傅鹤轩很好投喂,只要将沾了糊糊的小勺子凑到傅鹤轩嘴边,再稍稍伸进去一些便可以顺利地被吞下去。阮琛每次喂傅鹤轩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刚捡到三花猫的时候,瘦巴巴地一小只浑身还湿漉漉的。他是靠着每天从自己的米饭里省下小半碗偷偷转运到自己的小屋子将生硬的米饭泡软了又弄得黏糊糊后拿手指头喂猫儿。这般想着,阮琛“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很少笑,就算是来到傅家后面上多了很多笑容,但他也很少笑出声。清晨,在开早饭之前,傅家的人几乎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傅老爷子一如既往地在后院子里打着拳,那种柔软之中含着刚劲的拳风据说是古地球时期的太极,阴阳相调,刚柔并济。阮琛在第一天被傅老爷子拉着学过,可惜底盘不稳摇摇晃晃地就放弃了。傅二叔则是坐在屋檐下的栏杆上,逗弄着鸟笼子里的鸟儿,那鸟儿毛色鲜艳,据说是个会饶舌的名贵种。不过阮琛至今只听过这鸟儿怪声喊:“救命,杀鸟了。”这一句。还是在三花儿走向它的时候突然发出来的。贺书在后院子里拿着剪子挑着花,傅家后院子很大,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花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