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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遂了我的意。后半程,大约是适应了颠簸,我感觉好多了。精神一好,我就想聊天,“昇哥,我们要去采购什么啊?”“主要是米,还有肥料。”黄小野这个话包子抢在岳昇开口之前道,“我想去二手书店看看,还有几家拜托我们捎些布料回去。”黄小野说完还不忘洗刷我,“你没什么想买的吧?你就是跟着昇哥溜出来玩。”“谁说我没想买的?”我不乐意了,“我有!”我单纯只是想怼黄小野,没想到引来岳昇的注意,他斜着看我,问:“你想买什么?”我大声宣布:“买毛线!织毛衣!”岳昇:“……”我知道他没听懂,所以凑在他耳边悄悄跟他解释:“隔壁王婶儿给老王织毛衣来着,我也要给你织!织个护腰,你拿去保护老腰!”第14章我也是你的呀我们清早上路,快中午才赶到镇里,可见别月村有多偏僻。我起得太早,早饭只吃了几小口,中途还吐一场,胃早就空了。我们的小卡车停在一个集市边,门口排着一串小贩,正是饭点,卖什么的都有,酸辣粉,炸串,糯米鸡,烤玉米,我一看就挪不动脚。“昇哥。”我扯住岳昇的衣角,生怕说话时流口水,“我……饿……”“坚持一下!”黄小野从我身边冲过,这集市下午2点就收摊了,先采购再吃。2点就收摊?这什么破规矩?现在已经11点49了!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岳昇,进去和大家一起采购吧,我实在是很饿,吃饭吧,显得我不懂事,还矫情。不就是饿一顿吗?还能饿死?岳昇还什么都没说,我已经不情不愿地收回手。采购和吃饭,我选择昇哥。我们一行六人,除了我,都是高高大大的青壮年。其实我也是青壮年啦,但我比他们白,腰特细屁股特翘,是个翘屁嫩男,所以我得和他们区分开来。就在我做抉择时,大家伙儿已经快步向集市里走去,我揉了下肚子,也准备进去,岳昇却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去一个卖煎饼果子的摊子。“一个饼,加俩蛋。”岳昇对老板说。我心中“噢哟”一声,我昇哥难道也肚儿饿?你也饿,我也饿,我们可真是日月同辉的一对。“给你的。”岳昇却将煎好的饼递到我手上,“先垫着肚子。”煎饼果子guntang,我的手板心一下子就红了。我突然觉得,岳昇好像很宠我。如果换一个人说饿,比如黄小野,他应该会冷面无情地无视。我捧着饼,兴高采烈和岳昇往集市里走。上次我得寸进尺时,不是霸占了岳昇的被窝吗?这次我有了经验,想再得寸进尺一下——路边有个糖葫芦摊子,老板将大山楂丢进糖锅里,现做现卖,那味儿勾得我直吞口水,化形之后,我还没吃过糖葫芦呢。“昇哥。”我胸有成竹道:“我想吃糖葫芦,你给我买吧。”岳昇侧过脸,只看了我一眼,就将我晾在原地。我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这是怎么回事啊?岳昇主动给我买煎饼果子,却不给我买糖葫芦?我一边追他一边想,我哪里惹到他了吗?没有!我今天的行为和霸占他被窝时一模一样。难道是他喜欢自己给我买东西,不喜欢被要求?嗐!这个昇哥,傲娇早说嘛!据说集市都是早上最热闹,中午有些店已经关门了。乡镇里人们就是悠闲,摆摊只摆上午,下午睡觉打牌逼逼叨,不像城里人,天不亮就起床化妆,深更半夜了还在补妆。岳昇一看就是这儿店家的老熟人,到了一家米店,三下五除二说好价,大家就扛着米往外搬。我细皮嫩rou的,也想搬。岳昇看我一眼,“不行就放着。”其实说心里话,我才懒得下苦力。我这么漂亮一男孩子,就该被宠着惯着,怎么能干粗活呢?但岳昇这句话将了我一军。不行就放着。我小太阳是不行的鸟吗?我当然行!我一把扛起一袋米,然而经验不足,重心一歪,居然在众目睽睽下一屁股摔倒在地。黄小野这莽夫哈哈大笑,活像成功偷到了谁家的鸡。这素质也是绝了。岳昇扛着一袋米,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我。他此时逆着光,五官显得很深刻。别人扛米用双手,他只用一只手扶着。我想变成那一袋米,被他扛在肩上。然后扔到床上。我正发着白日梦呢,他已经走到我跟前,略微弯腰,向我伸出空着的那只手。不是我吹,他这姿势真是帅极了!我看得愣住,傻乎乎地坐在地上。他终于不耐烦了,用他那低沉又有些沙哑的嗓音喊我,“还不起来?”我回过神,将手给他,下一瞬,我就被他拉了起来。直到站稳,我还晕乎乎的。我怀疑他在勾引我,我不需要证据。摔倒过一次,我有了经验,也能扛着米往小卡车上扔了。几趟下来,我汗流浃背,岳昇的T恤也被汗湿了。买完米,大头还有化肥。现在正是春耕的时节,别月村虽然可以靠山吃山,但很多村民还是愿意种一种地。我和黄小野一起推车,岳昇一时不见人影。“昇哥真照顾你。”黄小野说:“我们以前过来,都是买完了东西再吃饭,他居然给你买煎饼果子。”我心里美死了,但我不想显露出来。昇哥当然照顾我咯,谁让我是他的家养小太阳,他的翘屁嫩男呢?清单上的最后一项也被划掉了,终于到开饭的时间。大家饥肠辘辘,吃得很没吃相,我因为先吃过一个煎饼果子,现在十分矜持。岳昇最先吃好,结账之后就去店外抽烟。我也吃饱了,想跟他讨根烟抽,被他无情地拒绝。“鸟抽什么烟?”他说得还挺一本正经。不抽就不抽,我想,但我得买毛线。哪知道我们的行程这就结束了,岳昇说,等黄小野他们吃完,就要开车回去。我大惊失色。“你非要买毛线?”岳昇问。不知是不是刚吃完饭,他的声音听着有些懒,格外迷人。也许是错觉,我觉得他在逗我。“当然要买!”我说:“没有毛线我怎么给你织护腰?”岳昇似乎笑了下,我没看清楚,也许只是光在他脸上闪过。“钱呢?”他问。我蒙了。钱?我没有钱,我只是一只小鹦鹉,卖掉我才有钱。岳昇低哼。这次我看得很清楚,他真的笑了。“没有钱还想买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