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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你还能优哉游哉地在这里吃这些娘不拉几的玩意儿？不过他确实也曾怀疑过，只是现在嘴上不肯承认。

“哪儿能呀！”为了在大律师面前证明自己智商在线，顾韬一本正经做起了分析：“你现在并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就如同你自己说的是‘以前’对我这潜在情敌感兴趣，现在晓雪已经放下了，我又有喜欢的人，你没有再针对我的理由。”

还有一点顾韬没说，当初让秦思语曝光他同性恋和这次利用落选考生传谣，这两件事手法太像了，都是借刀杀人，找人背锅。顾韬断定背后主谋很可能是同一人。

高诚喜欢范晓雪，巴不得他弯了才好，不会拿他和徐景涵的恋情开刀。

☆、罄竹难书

高诚其实只和顾韬打过几次照面，彼此并无太多交集。

他对顾韬的认知更多来源于各种调查——自小学习成绩就差，勉强二本大学混毕业，借着家族人脉关系自主创业，创业失败后欠了一屁股债，后来不知怎么一夜之间还清了债务，估计又是爸妈给抹平了……出手打人进了派出所，被高官老爸捞了出来……

总而言之，在高诚看来，顾韬就一背靠家里不学无术的公子哥。

今天见了才发现，原来这小子还算有几分小聪明。不过很快高诚也想通了，能让范晓雪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人，自然不会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既然如此，那你约我出来是……？”

装，又给我装！

追我妹子还在我面前装。看来得找个机会和晓雪好好说说，这么不实诚的男人还是要多考验一段时间才好。顾韬很是不爽地想。

“虽然不是你在背后坑我，可我估摸着你大约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没有错过高诚脸上一瞬间的惊愕，顾韬端起美式咖啡喝了一大口，然后继续说道：“别不承认，否则你怎么知道有人在背后捣鬼呢？据我所知，这次的事官方对外可只说了是落选考生怀恨造谣。”

顾韬的神情和语气比起刚来时的咄咄逼人要友善了很多，但高诚反而越发感到有压力。没想到顾韬如此敏锐，轻易抓住他话中的漏洞反将一军。高诚心里有一丝懊恼，他不该小瞧了对方。

在己方状态不佳，对方士气如虹的情况下就该喊个暂停，这是球场上惯用伎俩，也是高诚多年的谈判经验。

高诚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是详谈的地方，顾先生要不介意去我律所再来杯咖啡？听助理说最近新买了一台全自动意式咖啡机。”

顾韬早就想换个地方了，自然从善如流。

————

助理小姐端上两杯现磨咖啡，然后步履轻盈地从办公室外反手将门关上。

顾韬坐在柔软的北欧沙发上，搅了搅手中的咖啡杯，趁着高诚在办公桌后面翻找资料的空档，粗略打量了一下这间□□平米的办公室。

大律师的办公室并不像偶像剧里演的那样，动不动就是摩天大楼顶层，落地窗俯瞰城市天际线。开律所也是要考虑成本的。

像鑫诚这样在渝州相当有名气律所也只不过在市中心商务区租下半层写字楼作为办公场所。从高诚办公室的窗户看出去不是什么城市天际线，而是对面大楼的玻璃墙而已。

办公室内部装潢走的是现代简约路线，虽不比中式风格那么稳重大气，却多了几分时尚感。唯一让顾韬感到诧异的是，在办公室不显眼的地方竟然有一台小冰箱，第一眼看到时他还以为是保险柜。

高诚拿齐资料坐到顾韬身侧，打开其中一个文件夹，从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顾韬：“其实我也只是揣测，并没有确切证据证明你的事与此人有关。”

顾韬一看照片，自己前不久确实与此人起过冲突，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抬头微眯着眼，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高诚：“我和他是干过架，不过还不至于让他如此大费周章的下黑手，你不会是打算借刀杀人吧？”

面对顾韬的质疑，高诚面上依旧一脸和气。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律师，被质疑和反驳那都是家常便饭。

“我知道前一阵子你替晓雪出气，把人揍进了医院。这事原本就是萧伟劈腿在先，闹大了对他自己也不利，所以我也认为他不大可能是因此事来报复你。可你好好想想，在这之前呢？”高诚冷静地引导顾韬去回忆。

“在这之前……就更不应该了。”顾韬翘着腿，看着萧伟的照片沉吟道：“我和萧伟也就小时候是邻居，我那时候还在上小学吧……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一家就搬走。在萧伟与晓雪交往前，这十多年我们根本就没见过。总不能我小学时候扔他一块砖头，他二十年后来找我报仇吧？”

“那就奇怪了。”高诚眉心微蹙，抽出另一份文件翻开里面的东西给顾韬看。

“我查到萧伟的女友杨洁曾在去年九月份的时候购买过硫酸镁。硫酸镁如果内服是一种泻药，所以我怀疑去年省考试时，你和晓雪还有萧伟三人拉肚子进医院恐怕是人为的。”

去年九月的事，高诚居然能弄到杨洁在药店买药时的监控照片，饶是顾韬一向心宽胆肥，面对高诚也会有几分不安。这人背后到底有多大的势力？

他掩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半开玩笑道：“难道晓雪每任暗恋对象和前男友你都打算像摸排恐怖分子一样全都调查一遍？”

高诚脸上难得露出一个苦笑：“我并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穷追猛打的人。事实上，在得知晓雪和萧伟交往后我就打算放弃了。调查你也是两年前的事了，要不然哪里会让晓雪和萧伟那种人渣在一起。之所以现在揪着萧伟不放是因为我打算给他一点教训。”

顾韬眉毛一挑：“为了晓雪？”

“对！为了晓雪。”高诚让顾韬将手中的资料向后翻，其中有几页是一份化验报告。

顾韬煞有介事的将报告迅速浏览了一遍，只可惜虽然上面每个汉字他都认识，可凑在一起组成一个个专有名词他就看不懂了。毕竟他当年读书的时候连元素周期表都背不全。

就在顾韬快要装不下去的时候，高诚开始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段时间晓雪的母亲疑似食物中毒被送进了医院。那段时间她刚好同时在服用几种不同渠道开的中药。范叔叔不放心，就将那些药材拿去给一位相熟的老中医验了验，发现里面确实有几味药材容易损伤脾胃，赵阿姨短时间服用剂量过大，所以造成呕吐腹泻。”

“不过出于职业习惯，我又将这些样品带回渝州找人化验，结果在萧伟托人给赵阿姨开的中药里验出了噻唑烷二酮，这种成分常见于口服降糖药，对心功能不好的人而言可能会引发心衰。”

听到这里，顾韬哪里还不明白萧伟想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