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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让人打来便是,督主醒了吗?可要准备些膳食,他一天没进米水了。”姓陆的拧着眉:“一天没吃没喝?”李报国“嗯”了一声,欲言又止了下,和四刚才还聋了的耳朵这回功夫无比清晰地听见他小声对姓陆的说:“督主他体弱,大人您可轻着一点别伤着了他,当然某些事情也不要过度,纵则伤身。”姓陆的在短暂沉默(震惊)后,居然恬不知耻地点点头嗯了一声,还道:“我明白。”和四:“……………”卧槽,你们四大护法到底是怎么肥事啊???一个两个看着笔直无比,为什么都对男男不可描述的事这么精通啊???再说了,你们为什么还不约而同地认为他就一定在下面啊???和四气成了个棒槌,不知是该敲死李报国还是姓陆的,或者干脆敲死自己得了。很快,陆铮鸣一手搂着个guntang的汤婆,一手端着清粥淡菜进来了。已经“恢复”平静的和四面色冷淡地从他手里扯过汤婆,眼角余光瞥见了他被烫得通红的手,鼻翼扇了扇没说话,一声不吭地喝了大半碗粥,放到一边,拿起帕子慢慢擦了擦嘴:“去将桌上的奏本拿过来。”他想通了,既然他没本事抗旨,不如顺水推舟把这姓陆的使唤起来呢,使唤谁不是使唤呢。陆铮鸣皱眉看着剩下的清粥,却没多说什么,而是从善如流地将案头的奏本和笔墨搬到了和四床头。和四全然就将他当成了赵精忠和李报国他们,没半点不自在地执起朱笔,翻阅起了今日的奏本。陆铮鸣安静地守在一旁,偶尔添茶递水一遭,除此之外仿佛这屋里没他这个人似的。近来的奏本都是些无关紧要,大多是为来年本朝新年新气象歌功颂德的,一个个也真敢吹。小皇帝才八岁,就已经吹到他八十岁的太平盛世,关键是吹捧的字眼还不带重样的,和四特别想批注:舔狗是没有未来的!一个个翰林学士,尚书侍郎的,怎么比他一个太监还谄媚呢?和四悠悠地叹下第十八口气,大燕要完啊~~~批复完奏本,将笔一扔,和四长舒一口气,拾起茶盏灌了一大口茶润润喉,一抬头看见眼前的身影忽然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人怎么会在这儿。陆铮鸣在时不时给他端茶添水之余,闲来无聊也随手抽了一本书在看,此时看得正入神,听见瓷器碰撞的脆响便头也没抬地顺手去拿空盏添水。结果手指没碰到冰凉的瓷器,却是碰到了一片柔软而温暖的皮肤。※※※※※※※※※※※※※※※※※※※※今晚出去嗨啦,所以更得少了点,但是甜呀~~~~你们就说甜不甜!感谢小可爱们的营养液!也感谢地雷投喂23333,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最大动力!我很安静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2-0720:13:20青尘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2-0720:45:18菊花上神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2-0800:02:59百福并臻陆铮鸣心弦一震,荡起袅袅回波,指尖心尖都是那一点触之即去的温暖。他情不自禁地想要紧紧地攥住那只手,可又唯恐再度惹恼了他,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对风里血里走过来的陆铮鸣来说竟是头一回,他不自觉地顺着那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看上去,对上的是和四一双平静的眼睛。和四既没有恼怒,也没有羞愤,他甚至还用手指戳了戳陆铮鸣,皱眉道:“拿走,别添水了。”把他当水缸在灌呢,晚上本来就喝得稀粥,又灌了一肚子茶水,今晚上他是蹲尿壶上睡了是吧???他眼神太过安静,陆铮鸣心头一点绮念如同被一盆冷水浇灭得一干二净,他看着和四堆在床头小山般的奏本,忽然觉得在这时的浮想联翩对他来说是一种亵渎。大燕的君主懦弱,宦官霸政之名传扬四海,在和四之前那位老厂公的恶名更是在晋国都是令人如雷贯耳。在得知东厂厂公突然换人时,陆铮鸣为保计划和自己安危无虞提前做过许多功课,譬如仔细打听了这位新厂公的嗜好,但这新厂公在此之前实在太籍籍无名,只是大燕皇宫内书堂里的一个学生而已,甚至没有在东厂挂个正儿八经的职。只有一点消息是确切的,人人皆言此人面貌生得极美,若不是皇帝年幼,保不齐大燕的江山真要彻底落在了一个太监手中。陆铮鸣做好了种种打算来应对这个“貌美”的东厂提督,可直到真正见到他那一刻,忽然如有一根不动声色的针轻轻往他心头扎了进去。想来男人都有这么一个劣根性,说好听点一见钟情,难听点就是见色起意。而今,陆铮鸣在这层色相之下似是渐渐触碰到了这位东厂提督真正的内里,他见过他命悬一线的落魄,也见过他羞辱锦衣卫时的嚣张,现在见到的却是带病替年幼的皇帝批阅奏本的殚精竭虑。大燕如今是只外看似光鲜亮丽的纸船,幼小的皇帝,懦弱的文臣,年迈的老将,种种都让它随时轻易覆灭在内忧外患的巨浪之中。陆铮鸣此前的想法与和四差不多,大燕要完,只不过完得早晚而已。今时今日他却是不确定了,因为也许在这粉饰太平的假象下仍有像和四这样的人顶着恶名,试图用自己的双手托住这条风雨飘摇的沉舟。亏得和四不会读心术,读不懂陆铮鸣此刻冗深复杂的想法,要是听见了他的心声没准一口老血吐了出去。你想得太多了,年轻人,他只是想太太平平地熬到退休,只求中间大臣不作妖,皇帝不荒唐,百姓不闹事,除此之外他和四再也没有更高的追求了。和四这时候在煎熬,困觉的点眼看着要到了,他该如何开口邀请姓陆的上/床,来个纯洁的盖着棉被纯聊天。这儿是司礼监他不担心姓陆的动手动脚,倒是十分担心自己睡到中途,昏了头兽性大发把人给推了。推就推了,一个锦衣卫小百户而已,按照他干爹作风,醒的时候应该是靠在床头衔着一杆烟,轻描淡写地吐出个烟圈,将一张八百两银票拍在姓陆的脸上:“乖啊,别哭,伺候得不错。”那么问题来了,一穷二白的和四从哪掏出这八百两银票去拍到姓陆的脸上……和四心里头哭得嗷嗷叫,一面淡定从容地撩起眼皮扫了一眼黑沉沉的窗户,慢慢道:“雪还下着吗?”陆铮鸣看也没看,干脆利落道:“正下着呢,鹅毛大雪。”门外李报国敏锐地捕捉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