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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陈母显然是不想让他进来。“师母！”林峰挡住了陈母即将关上的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陈母不耐烦地打断他，“都睡觉了！明天再说！”她将门摔上，林峰站在门口，对着闭合的门，低着头。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陈墨合，她没接。发信息，也没回。陈墨合冻得够呛，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后就钻进了被窝，任凭陈母怎么问，她都不说话。她头疼得很，应该是在寒风中跑了那么久冻着了。手机响了起来，都是林峰打来的电话。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了敲门声。听见陈母在门口对林峰说的那些话，她只觉得头更疼了。电话又响了起来，却是林绍。陈墨合接了起来。“还没睡啊？”林绍问她。“怎么了？”林绍犹豫着，“今天在餐厅，我没想到会遇到你们。”“还有别的事吗？”陈墨合有些不耐烦。林绍忙问，“你跟林峰，是分...”“不关你的事。”陈墨合就要挂电话。林绍却说，“我知道，你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了，我......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个忙。”“什么？”“姥爷过年让我带你去......你当时说......”陈墨合想起了这件事，她当时似乎是没答应，“你为什么不带着胡蕊？”林绍沉吟了片刻，“妈让我带你去的，你如果不想去就算了，我只是请求你帮我这个忙。”“行。”陈墨合答应的很干脆，“什么时候？”林绍没想到她会答应，忙说，“正月初二吧，这几天办签证，去几天就回来了。”“好，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睡觉了。”“好，你休息吧。”挂了电话，陈墨合将头埋进被子里。林峰在她家楼道坐了一夜，抽了一整包烟，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冷得厉害，但他却丝毫不想离开。早上6点半，陈母打开门，准备去晨练，见到了蜷缩在楼梯上的林峰。林峰站起身，“师母，早。”他说话都有些颤抖。陈母打量他，寒冷的天气，他只穿了一件大衣。她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心有不忍，“进屋来吧。”林峰跟着她进了屋，暖和了许多。陈母倒了杯热水给他，“坐沙发上眯一会儿吧，我去买饭了。”她将晨练的剑挂在门口，又回厨房拿着小锅出了门。没过一会儿陈父也出来了，见到林峰时还有些惊讶，可脸上也没什么好颜色。“老师。”林峰站起来。陈父没有理他，拄着拐要向卫生间走，林峰忙上去搀扶他，却被他推开，“不用。”林峰尴尬的搓了搓双手，重新回到沙发边坐着。7点多，陈墨合才起床，她感冒了，头疼欲裂。“妈！体温计呢？”陈墨合在屋里喊着。陈母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计，林峰连忙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体温计，又接了杯热水端着，进了陈墨合的房间。陈墨合背对着门躺在，她伸手接过体温计，塞到腋下。“mama，我想喝水。”她有气无力地起身，坐好时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林峰端着水递给她，“喝点热水吧。”“滚。”陈墨合将头扭过去。“好。”林峰依旧端着水，“你喝完我就滚。”陈墨合从他手中接过水，一饮而尽，喝完以后把空杯子递给他，“赶紧滚。”“等会儿。”林峰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看看体温。”陈墨合坐在床上，扭过头去不看他。林峰站在她的床边，刚想坐下，就被她呵斥，“不许坐我的床！”“好好好。”林峰又站起身，轻笑，“小妮子学我学得挺像。”过了五分钟，陈墨合将体温计拿出来，“36度5，不发烧，行了，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好。”林峰拿过体温计，“还喝水吗？”“不喝了，赶紧走人。”林峰将杯子和体温计收走，过了一会儿又敲敲门，“出来吃点饭吧。”陈墨合出来的时候，林峰站在餐桌边正给她盛粥，“老师和师母都吃过了，我又把粥给你热了热，油条一直闷在锅里，也是热的，鸡蛋也是刚煮好的。”陈墨合坐在餐桌旁，接过粥喝了两口。林峰坐在她对面，给她剥了一个鸡蛋递给她。“不吃。”陈墨合拿起油条咬着。林峰便将鸡蛋塞进自己嘴里。两个人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饭。吃完饭，林峰才开口，“之前一直商量着出去玩，你说工作室忙，马上过年了，咱们出去玩几天吧，等下问问老师想去哪......”“我跟林绍要去澳洲。”陈墨合将最后一口粥吞下，把碗往前一推，起身去了客厅。陈父陈母听到了他俩的对话，陈母问陈墨合，“跟林绍去澳洲？什么时候的事？”“昨晚，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初二陪他去几天，我答应了，大概几天就回来了。”陈母看了一眼林峰，又看着陈墨合，“你怎么不跟我和你爸商量呢？大过年你让我们俩怎么办？”“我快30岁了，出几天远门还要跟爸妈说啊？再说了，就几天，准能赶上元宵回来陪您二老过。”“想去就去呗。”陈父看着电视，“孩子的事，别管那么多。”林峰起身，将碗筷收拾好端进厨房，开始洗碗。陈墨合收拾好后，道“我去上班了。”“元旦也上班啊？”陈母拉着她。“嗯。”“你等等，我送你。”林峰擦干净手从厨房出来。“不用。”陈墨合关上门走了。林峰急忙换好鞋跟着她下了楼。“天冷，我送你。”走到楼下，林峰打开车门。陈墨合却没有上车，而是往大门的方向走，林峰关上车门，又跟在她身后。“干什么？”陈墨合回身看着他。“送你上班。”林峰跟着她。陈墨合不再理会他，林峰就跟着她一起走到地铁站。虽然是元旦，早高峰的地铁却依旧人头攒动。林峰护着陈墨合挤上地铁，他仗着个子高，给陈墨合在角落挤出了个空档，用身体做屏障，给她隔出了一个小地方。林峰的手撑在车厢的内壁上，两个人面对着面，距离近到他能明显感受到她呼吸。一路上，陈墨合或者看手机，或者看别处，仿佛没有林峰这个人似的。到了工作室，其他人都没来，陈墨合进到办公室林峰才离开。陈墨合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看着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