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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就越害怕。她怕如此下去,有一天连老天都看不过眼。终于收回目光的舒云慈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不过如此而已。娘,我明白您一生谨小慎微,可是您生了我这样的女儿,就算再韬光养晦也没用,不如享受一下您应得的待遇。”这话听了实在过于狂傲。可是舒云慈从会说话起就是这个样子,一个从不知低调为何物的女孩,更有趣的是,周围的人都习以为常。五月廿五,泽隐公主舒云慈生辰。这一天从早开始,幻玉宫收到的赏赐就如流水一般。虽然从进入五月开始,赏赐就没断过,但是今天是正日子,大量的礼物让幻玉宫院子里都快放不下了。舒云慈一早就去了皇上的熙华殿谢恩。远明帝舒弘业在朝堂上颁布圣旨,泽隐公主十岁生辰,举国同庆,全国刑狱死刑以下者,一律大赦。朝廷开恩科取士。远明帝要让民间朝堂同沐皇恩。熙华殿,刚刚下朝归来的远明帝看到舒云慈穿着公主礼服站在小几旁煮茶,书房里满是氤氲茶香。“不是让你等朕下朝了再过来吗?一个人等在这里,多辛苦。”远明帝一看到舒云慈就是满心满眼的慈爱之情。“父皇总是这么说,父皇疼爱女儿,女儿当然也心疼父皇为国事cao劳啊。”舒云慈端起一杯茶,双手举到远明帝面前。远明帝接过来喝了一口,“你总是最知道朕的口味。连侍候朕多年的嬷嬷都不及你。”舒云慈低头。一个人的口味有多难掌握,不过是用心而已。见到远明帝落座,舒云慈站直身体,跪地叩头。“小小生辰,劳父皇颁旨意赏赐,儿臣泽隐叩谢父皇恩赐。”“快平身。”远明帝急忙让宝贝女儿起来,“坐到朕的身边来。”舒云慈在皇帝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父皇赏赐的幻玉宫,母亲说太过华美。”远明帝一听笑道:“朕还有一道旨意没颁。何悠,去幻玉宫颁旨。”何悠是远明帝身边的大太监,跟了远明帝二十年。此刻一甩手中拂尘,“遵旨。”舒云慈望着何悠的背影,会心一笑。“泽隐猜出来了?“远明帝觉得有趣。“父皇,母亲并非贪图位份之人,过高的位份会给她带来困扰的。”远明帝哈哈大笑,“看来想给你制造一点惊喜,当真是这天底下最难的事情。”从熙华殿回宫后,果然钟婕妤因为诞育泽隐公主有功,被晋封为昭媛。礼服仪仗都一并送到。此时钟昭媛已经换上昭媛的礼服,准备前往熙华殿谢恩。“娘,女儿陪您去。”舒云慈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有些怕父皇的。“不必。这是皇上的恩宠,娘要单独去谢恩的。”钟昭媛晋了位份,脸上依旧平和。她没有什么不满的,以她的资质和才貌,能晋封为九嫔之位,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钟昭媛走后,舒云慈回到自己的寝殿。今天是她生辰,所以所有的课程都免了。宁琴陪着钟昭媛去熙华殿谢恩了,院子里一些太监宫女正在认真记录着送来的礼物。“一切都准备好了吗?”舒云慈问丝瓶。丝瓶点头。“公主放心。”舒云慈靠在窗边看院子里忙碌的人,“你去告诉她们,把所有的药材都挑出来,我有用。”丝瓶立刻出去吩咐了,不多时,之前已经纪录过的药材都被送到书房里。舒云慈拿着单子一一对照,很快就在药材里发现了一味竹葵天心藤。她的眉梢微微挑起,仔细拿着竹葵天心藤看了又看,还是不敢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去叫怜君过来。”她吩咐道。怜君很快来了,看到这株竹葵天心藤的时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来是真的了。”舒云慈终于放心。怜君仔细看了一会儿,“是真的,而且是最难寻找的白色天心藤。公主,这是哪里发现的?”“我漏了口风说想要这味药,自然有人会去找。”她看着怜君,“我听说天心藤至寒至阴。”怜君小心地将竹葵天心藤放进木匣里。“确实如此。寻常人如果误食,会有性命危险。不过对于练习炎阳内力的人来说,它可以中和体内的炎阳内力。”“如果是练寒冰内力的人吃了呢?”怜君哆嗦了一下,“必死无疑。”第5章生辰的礼物舒云慈的眸子缩了一下,“绝无例外?”怜君很坚定地摇头,“绝无例外。”舒云慈望着那个装着竹葵天心藤的木匣子若有所思。“公主,恕奴婢直言,公主固然天分极高,但这世上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挑战的好。”怜君已经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舒云慈微微抬起头,“你觉得我会用这种法子来练功?”怜君没说话。她是医女,医术以外的事情她不会多言。“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要练功还需要用这么笨这么危险的法子?只有蠢人才会这么练功。”她朝身边的丝瓶看了一眼,丝瓶过来抱走了木匣子收好。怜君低下头,“公主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告退。”“这件事你不会说出去的。”舒云慈手里已经在摆弄其他药材了,这句话声音也极小,小到怜君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奴婢告退。”她没有答舒云慈的话。丝瓶见人走了,过来道:“公主当真相信怜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有人看中了怜君,你猜是谁?”舒云慈饶有兴致地问。丝瓶老实摇头。“奴婢不知。”“笨!”舒云慈做了个鬼脸,“猜不到不告诉你!”“咳咳……”丝瓶被自家主子这么孩子气的样子吓到,一口气噎住,噎得直咳嗽。到底丝瓶也不知道到底谁看中了怜君,让舒云慈这么信任。舒云慈也确实没有告诉她,让她一直狐疑着。到了下午,礼物大部分都已经登记入库。幻玉宫比之前的宝湖苑大了很多,库房自然也大,装了这么多赏赐还有地方。舒云慈去正殿陪着钟昭媛说话,正赶上钟昭媛的补药熬好了送过来,舒云慈顺手接了过来。“慈儿,我自己喝就行了。当心你身上沾了药味,你不喜欢的。”钟昭媛要伸手,被舒云慈格开。“娘,难得今天我不用去上课,就让女儿侍候您一回,尽尽人女之孝。”她用银勺轻轻搅动着汤药,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几下,放到嘴边喝了一小口试试温度。她似乎觉得汤药还是烫,又吹了几下,这才将银勺送到钟昭媛嘴边。钟昭媛看着女儿的动作,这些事女儿并不常做,此刻做来,竟然不见半分生疏,这孩子太聪明,做什么都像模像样的。“娘……”舒云慈见母亲只是看着自己,并不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