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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气到而躲在门外守着他的鬼,“这群鬼这么蠢,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但我为什么,还会纠结?”这不应该是一场无所谓的交易吗?他那么厌恶鬼,只要留住君戚,只要不管幽冥……一切都可以完美解决。所以他为什么不能够做出决定?2谢遥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他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想着不能一直瞒着鬼王,索性就将天地倾塌的事情说了。褚落飞听完便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现在我又有了筹码放弃君戚了对吗?天下大义,吾之责任……你们也要让我做出选择,对不对?你们也想我成全你们对不对?”“我不知道。”谢遥折好信封,“这天下大义,与我又有何联系?我来中原,是为了了结过往,不是为了拯救苍生。这天下苍生,还用不着我来cao心。”“……那荒芜之地呢?你不在乎吗?”谢遥笑了几声,无意间看到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儿,和远处的水阁灯火。“天地倾塌又不是这段时间的事,在这些年里,他们至少会过得不错。如今秩序崩坏,灵力散乱,到处争乱不休,也许置之死地,方能后生。”“但是……!但是后生付出的代价……真的值得做这个选择吗?那些无辜的人,难不成都应该被放弃吗?”褚落飞紧紧攥着拳头,茫然地盯着谢遥手中的书。谢遥这才有了真正的笑意:“你看,你不是已经有了选择吗?”褚落飞这才自己完全被谢遥的话带着走了,想的都是如何改变他的想法,心中却没有一丝附和他的意思。“哪一个选择都很残酷,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牺牲他人,但我知道,选择权在你手上。”他没有谢楠那般重来一次的经历,不知道最后鬼王做了什么选择,但看这些人的态度,最后天地倾塌加快可能大部分都是因为他这个蛮荒主。鬼王做什么选择他都管不着,谢遥没有什么一定要活下去的信念,天地倾塌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得死,只是肯定只有一小部分人能活下去。优胜劣汰,天道只是以最原始的做法改变现在的世界。“不要告诉时知星。”褚落飞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在我做出决定之前,我不想任何人来劝服我。”他知道蛮荒主跟时知星并不是一伙人,这几个人互相之间并不信任,蛮荒主很显然瞒了许多事,他告诉蛮荒主反而是最好的的选择。就当是倾述吧。“君戚那里呢?你也要瞒着?”谢遥知道这俩人最近面都不见了,君戚跟疯了一样天天在他窗前拿无辜的花花草草发泄。这人不舍得打扰鬼王休息,对他们可真是毫不留情。褚落飞听到这个名字就想抬头去找他,君戚这些年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也早就习惯了君戚的存在。有时候他会想,若是没有那一次的相遇,他现在是不是也不会这样纠结?他已经杀了君戚一次,牺牲了他自己和君戚,现在也要这样吗?“……先瞒着吧,我不知道他知道了会怎么想。”“君戚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谢遥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褚落飞回想了一下:“我不知道,但他说他早就恢复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我们两个人都试图把之前的事掩埋,但总是事与愿违。”“……既然他已经恢复记忆了,为什么还会一直不愿意说开所有事情?”“……你什么意思?”谢遥说了几句珠子的事情:“我总觉得,也许这不是那些人做的,他们不在乎鬼王,他们只在乎蛮荒主……倒是那些珠子的所有者让我看不透。”“……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褚落飞根本想不通,他一直没有被这些珠子接近过,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谢遥慢慢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目的不就摆在我们眼前吗?我们想要的,就是他们不想的。”3君戚发现褚落飞对他的态度莫名好了。他一个人坐在大堂里发呆的时候感觉到褚落飞来了,他向来习惯了追逐褚落飞的身影,立刻就瞄过去。一直不看他的褚落飞居然跟他对视了。君戚:“!!!”难不成天降红雨?君戚一直是自卑的,他本来就威胁过褚落飞一次,他知道这人表面上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仿佛带了一身的刺,但总是容易心软。恢复记忆之后,君戚第一个想法不是被杀了的无助,而是褚落飞会不会只是因为愧疚才和他在一起。后来他观察了许久,才稍微觉得……可能有那么一点不是。他尽量把自己跟以前分割开,尽全力不让褚落飞想起以前的事。他们走过山川河流,互相闹过笑过,他以为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可褚落飞明明想起来了一切,怪不得有时候君戚会从他的眼中看到愧疚。他以为那是错觉,没想到是两个互相欺骗的人建立起来的幻象。从一开始,什么都是假的,褚落飞和他在一起,究竟是同情还是愧疚?他们两个人真的能有未来吗?褚落飞纠结好几天,忍不住上前难得对君戚一笑。君戚:“……要吃点什么吗?”他就是如此可悲,只要这个人一个笑就能忘记一切。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平和地坐在一起,两个人都忍不住看对方,但没有人选择迈出这一步。“……那些人呢?”褚落飞知道他指的施龄几人,想来这也没什么可瞒着的。“他们好像在调查什么事,暂时应该不会走。”“……真烦。”君戚很少有这种孩子气,顿时让褚落飞想起了他小时候。那时候君戚总害怕褚落飞会丢掉他,每次都忍着不吃太多东西,一边吃还要仔细盯着褚落飞的脸色。似乎只要他一个不高兴就会让自己继续饿着肚子。后来他长大了,越来越冷静稳重,唯独对他的小心翼翼并没有改变。褚落飞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这个人用尽了他的心思来伴随他,而他却要思考应不应该杀了他。这个人陪伴着他,在他漫无目的的日子里,君戚是他唯一的乐趣,他给了君戚一个家,君戚何尝不是给了他一个家?他没有归处,君戚便是他的归处。可这明明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为什么总是要牵扯到那么多人?为什么……这些事情都不能简单一点?君戚无知无觉,正小心翼翼地去牵褚落飞的手指,轻轻摸上手指后又抓好,然后轻轻地、虔诚地在他手上落下一个吻。褚落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