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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若要谢,还是多谢荀大人把。”“不不不,我不过出声问了两句,真正出力的还是谢大人!”荀礼摇着头,也不去接。他以为谢珩还会推让一番,谁知谢珩干脆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姑娘好意,真正帮过姑娘的人一定会收到姑娘的谢礼的。”荀礼呆滞地看着那个食盒从杨大人手中递过去交给谢珩,谢珩又拿给元祁的整个过程。等杨尚书走远了,他失笑地摇着头问谢珩:“谢大人一开始就接过去多好。”“实话实说而已。”谢珩道,“你若不过去,只怕她要等上许久才能等到下人来寻。最该感谢的应该是你,我不过是个捎带的。”荀礼反驳:“话不能这么说,我帮人没有帮到底,中途离开了。是大人您一直等着,还安排了自家的侍女帮忙。”谢珩见状,也不与他争论,反问他:“你想吃吗?”“那,下官能不能尝一块?”荀礼撩起袖子,走到后方元祁身边掀开食盒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装着的却是红豆糕。女儿家的心思昭然若揭,以红豆做糕,寄相思之语。他尴尬地立在原处,谢珩快步走来,一把抢过盖子,将食盒重新盖好:“馋鬼,你自个儿说的,你又没出什么力,怎好吃别人的谢礼。”“说的是,还是谢大人吃吧。”荀礼惭愧掩面。谢珩悠悠然道:“可我也受之有愧。”“啊?”他这反复不定的态度让荀礼糊涂了起来,“大人也不吃?可既然接了,难道就放在一边?这让糕点放坏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笨。”谢珩笑着,不肯多说下去。荀礼猜了半天也没猜透他的意思。只能当做谢珩知道里头装着的是红豆糕,明白杨蔓舒其中情意,害羞所言。直到后来他才知道——红豆最相思,杨姑娘怕是万万没想到,这一片相思,都落入了当日陪着她的谢家的婢女肚子中。路上经过一家糕点铺,谢珩让荀礼等在街边,亲自进去买了一包奶酥:“虽不是瑶儿亲手做的,也不是她亲手买的,但是这谢意却是她亲口让我传达的。”荀礼听得乐不可支,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那这谢意只剩三分之一了,就这点,我还得分一半给瑞明呐。”谢珩闻言直接解开包裹点心的纸包,从中拿起一块递到他的嘴边,不乐意道:“不成。那便当这是我亲手买的,亲自道谢,你且自己收着吧。改日来府里,你们若是胆儿大,便让瑶儿给温大人和你亲手做。”那块酥就在他的嘴边,一股香甜的奶味儿直直钻入他的鼻中。他欢欣地想要接过来,刚要碰到谢珩的手指,他却躲开了。荀礼不解地望过去,谢珩又将手伸了过来。“就这么吃吧,别脏了手。”谢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唇,低声道。他竟是要喂自己!荀礼明白过来,瞬间面红耳热,觉得脸上像是着了一把火,烧的guntang,更不敢与谢珩对视。他犹豫了片刻,见谢珩丝毫没有放下手的迹象,只能道一声失礼,就着谢珩的手张嘴咬住那块奶酥吃了下去。真真是酥香鲜甜,入口即化,想来该是要比那红豆糕好吃一些的吧。16第16章谢珩带回去的红豆糕叫谢瑶看见了,问清谁给之后,少女的斗志也点燃了。谢珩告诉荀礼这几天她正在家里忙活,日日在厨房里头泡着,谁都喊不出来,说是也要亲手做点心给荀礼和温熠景。“可有什么成果?”也并不是荀礼非要吃人家姑娘做的点心,只是觉得谢瑶可爱,多问了一句。谢珩“呵”了一声,面无表情道:“倒还是有些的,自创了些焦炭团子、黄连糕、石头酥、阎王羹之类的。”焦炭团子、黄连糕、石头酥、阎王羹……荀礼扑哧一声,这些是谢珩取的名字吗?他想象了一下谢瑶做好点心端来,让谢珩试吃之后一本正经地取出这些有趣的名字的样子,忍不住低头笑了出来。惹得谢珩瞥他一眼:“笑什么?”眼见前方已经看见了谢家的宅子,荀礼压下笑容,提起别的来加以掩饰:“没有,没有。大人先回去吧,我去一趟温家。”谢珩没有动:“怎么?温大人的伤还没好吗?我跟你一起去。”不怪些哼多想,荀礼一向不爱去同僚家中走动,哪怕是温家去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如今主动提出,谢珩心中多少有些疑惑。其实原本的伤的也不重,几日功夫也能好个差不多了。可温熠景父亲听说了他在赏花会上顶撞宁王世子,指责宁王的事情,等他到家便将他好一顿打。听温家的下人告诉荀礼,温熠景被打的见了血,站都站不直了,这几日都告假未曾当值。这事虽说也能与谢家多少扯上些关系,告诉谢珩也无妨。但当着谢珩的面说出来总有些挟恩的意味。荀礼便只含糊道:“差不多了,我就是再去看看他。不麻烦大人了,大人先回去吧。”好说歹说才将半信半疑的谢珩劝走了,他改道去了温家,在见到温熠景后背上的道道淤紫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伯父下手未免太狠了些。”温熠景将衣服放下来,故作轻松道:“我这种芝麻小官强出头,可把他吓惨了。他不懂,觉得宁王会向今上告状,还以为打我一顿就能让宁王消消气,嘶……也不想想,今上真要罚我,这不就多挨了一顿。”“放心吧,就像你说的,这事宁王没有声张到今上面前的。”当日他们起争执的时候湖边人少,知道这事儿的不多。这几天也没人提及那日花会的事情,宁王似乎也准备回封地了,没有半点要找温熠景麻烦的迹象。不知道此事是不是真的告一段落了。听闻此言,温熠景没有半分开心,唉声叹气的:“……我还是白挨了一顿。”“我来之前遇见谢珩谢大人了。”“你还用遇到啊,不是天天一道回家么。”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温熠景只不过普普通通说了一句事实,也叫荀礼一时哑口无言,脸热起来,好似听出了那话中他意一样:“不是,我是想说,我没告诉他你被伯父打的事情。”温熠景一副谢天谢地的样子:“还好你没说,这丢人的事儿不必……”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阵动静,有人来敲了门。温熠景与荀礼对看一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