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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谢珩也不与他争辩,只微笑道:“听闻伯父伯母已经到了,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少敬,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27第27章荀礼没有多想,他向来无法拒绝谢珩,便稀里糊涂地将他带了进来。可到了父亲母亲跟前。二老看了看谢珩,紧接着四道疑惑的视线齐刷刷地转向他时,才感到有些心慌,不知要如何开口。他以前从不敢奢求他的情意能得到谢珩的回应,是以根本未曾想过要如何向父母坦白。可如今他既已与谢珩情意相通,今日若不明不白的介绍了谢珩,又觉得委屈了他。荀礼左思右想,最后一咬牙,豁出去了:“父亲,母亲,这位是翰林院的谢翰林,谢珩。也是我一同在云章书院读书的旧友,我与他……”他正要强自镇定说下去,不料却被谢珩突然打断,接道:“我与少敬相识多年,如今听闻伯父伯母进京了,未曾递帖子便前来拜访,还希望伯父伯母不要觉得我唐突才好。”荀礼好不容易聚集起的勇气被中断了,手足无措地看着谢珩,不知道他为何不让自己说下去。谢珩人长得端正,礼数也周全,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荀母忙说着不怪罪不怪罪,却又听着他的名字觉得甚是耳熟,想了半天,忽然拍手道:“啊呀,我知道了,你就是礼儿信中写的那个对他多加照顾的同窗吧!好孩子,真是太感谢你了!快,快请坐吧!”“少敬在信中提起过我?”谢珩有些意外,可那笑意却早早地爬上面容。他冲着荀礼微微挑起眉,似乎在责怪荀礼为何从向他提过。荀礼满面通红,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母亲居然还记得。“是啊!”荀母高兴道,“礼儿一提起你,便是各种赞美之词,说你才学过人,为人磊落......我想着他必定是极看重你这个朋友的,这才记得深了些。”“母亲!”荀礼没想到自家母亲竟连信中内容都记得一清二楚,还,还直接对着谢珩说了出来,让他实在难为情!谢珩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愈发炽热,他实在承受不住,恨不能当场找个地缝钻出去,只希望母亲快快停下来。荀母与谢珩相视一眼,抬起手绢捂住嘴,笑着揶揄道:“瞧他,多大的人了,多说几句还害臊起来,不说啦,不说啦!”谢珩也轻笑了几声,可那生意在荀礼听来却与调笑无异,脸上更红了几分。荀父看不下去,自家儿子的红着面皮,像是被煮熟了一样,帮荀礼解围道:“你也是,知道他脸皮薄,还捡这些来说。他们是好友,谢翰林能不知道礼儿心意吗!”本是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可落在关系已经非比寻常的荀礼和谢珩耳中,却另外品出些别的意思。谢珩自进到荀礼家的唇角就没放下过,他心满意得,别有深意地看了荀礼一眼,微笑道:“伯父说的是,少敬的心意,我自然再清楚不过了。”闲聊几句过后,谢珩将带来的绸缎、首饰、珍玩等数样礼品一一奉上,最后从元祁手中拿起一个包装比其他都要精美许多的盒子:“听闻伯父爱茶,便特意寻人找来这块濛顶黄芽送给伯父。”“有心了,有心了!”荀父喜不自胜,向来听闻濛顶茶是极品,可惜产量极小,他们这寻常百姓哪里有门路能喝的到。可他虽然心痒,却还是有顾虑。官场复杂,不知收了这礼,会不会对荀礼有什么影响。荀父不敢擅自做主,只好看向荀礼,却见他满面通红,对荀父略一点头。荀父知道他是同意了,这才欢天喜地的叫人手下那块难得一见的茶饼。他接过来欣赏了一会儿,当场便吩咐人拿去切一小块泡了,剩下的好好地收了起来。等那茶端上来,荀父迫不及待地端起茶碗,汤色明亮,香气浓郁,品之一口顿觉满嘴鲜嫩。荀父满足地喟叹:“好茶!”“伯父喜欢就好。”晚饭自然是要留谢珩一起吃的。荀母怕荀礼想念家乡的味道,不仅特意带来了襄城的特产,还亲自下厨动手做出几道江安美食,一解荀礼肚中思乡的馋虫。清蒸草鳊,蒸三元、排骨莲藕汤,一道道摆上来,荀礼手中的筷子蠢蠢欲动,恨不能多长几个食袋在身体里,将这些美味都装进肚子里。荀礼这顿饭简直吃的称心遂意,他许久没有尝到过这么正宗的家乡味道,肚子吃的滚瓜溜圆,以至于有些难受起来。荀父荀母劳累一天,早已疲惫,用了晚饭便要回放去歇息了。荀礼强忍着胃里不适,将父母带去房间安顿下,回来一看,谢珩竟还没走。他揉着肚子,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今天的菜还合你口味么?”“每道菜都很好吃。”谢珩看他眉头紧蹙,知道他还是难受着,颇有些无奈握着他的手,帮他按揉四缝,内关两个xue位,“伯母手艺再好,你也不能如此没有节制。”荀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谢珩淡淡他瞟一眼,直把荀礼看的心中一紧,他知道荀礼不过嘴上说说而已,下次还敢。不过他也没多在意,真有下次,他一定会管着荀礼,再不叫他如此贪嘴。见谢珩没有再说些什么,荀礼松了口气,看着认真帮他按压xue位的谢珩,心中阵阵暖流经过。忽然就想起了白天他鼓起勇气想要坦言告知父母他与谢珩的关系时,被谢珩阻拦了下来,心中实在不解,便出口问道:“方才你为何拦住我不让我说。”谢珩看他一会儿,才缓缓道:“百善孝为先,你我之事非同寻常,且不谈伯父伯母能否接受,他们刚到京城,浑身疲累,你便要给他们这样一个惊吓,总归不妥。”他这样为自己考虑,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让自己有一丁点儿为难。荀礼胸中那块地方顿时酸涩难言:“你难道,难道不想……”“我想!”谢珩斩钉截铁道,“此事但可从长计议,少敬,我求的是长久,不在这一时。”谢珩不错眼珠地看着他,眼中的满满的坚定之意。而后他又狡黠地眨了眨眼,“不过伯父已经收了我的茶,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谁也不能再将你许给别个了。”荀礼疑惑道:“茶?”谢珩一副老神在在样子:“婚嫁以茶作礼,今日我送的便是聘定之茶。伯父既然接了,在我这里便是允诺了你我的婚事。”“这怎么作数……我父亲又不知道!”不曾想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