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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城的国王站起来,挡住安托万,“你别太过分,你得先让这孩子与家人团聚团聚。”“啊……对!家人!这是自然!”“艾布纳!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离那个该死的男人远一点!”肖恩一把抓起睡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艾布纳,眼睛通红,有丝丝红血丝。“殿下……您别这样……”阿尔文上前阻止,被肖恩一把推开。“肖恩,”艾布纳缓缓说道,“抱歉,我做不到。”肖恩的咬紧牙,一把将艾布纳摁到地上,两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紧紧盯着他,说道:“你不是可以看到过去发生的事情吗?我们可以试试!也许……我可以会想起那段时间发生的事。”艾布纳沉默着,眼睛微微下垂。“你说话啊!你需要我做什么,你说啊!”“我试过很多次,”艾布纳撇开脸,低声道,“根本进不了母体。”肖恩却没有丧气,抓起艾布纳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匆匆道:“你再试试我,你闭上眼。”艾布纳看了他一眼,闭上眼,屏住呼吸,过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反应,正当他准备睁开眼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漂浮了起来,这正是进入母体前的感觉,他一惊,连忙闭紧眼,等待汩汩的血液声,但他等了许久,没有声音,反而渐渐灼热,他睁开眼,只见眼前一团羊角状的火焰正向自己袭来。他紧张地握紧拳头,眼见“羊角”戳进自己的心脏,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痉挛醒来。艾布纳捂着心脏,剧烈喘息,身体起了一层虚汗,冷汗从额头滚滚流下。“艾布纳!”肖恩抓紧他的肩膀,见他的脸色苍白。“……肖恩,我做不到了……”艾布纳浑身颤抖。肖恩的心一凉,见艾布纳跪在自己面前,失去所有的光环和荣耀,一阵怒气直冲上来,抓紧他的肩膀,激烈摇晃,吼道:“你为什么硬要为他袒护!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怎么就落得这么个下场!”艾布纳一颤,皱紧眉,将仅剩的力气聚集起来,一把卡住肖恩的脖子,两腿一踹,将肖恩反锁在地上,肖恩动弹不得。几个侍卫慌忙地冲进来,长枪指向艾布纳,惊呼道:“殿下!”肖恩瞪着那些侍卫,怒吼道:“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侍卫犹豫着收起枪,站到一边。艾布纳的胸脯在不断地起伏,大声说道:“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我快被这里闷死了!我受够了!”肖恩的脸色渐渐变缓,“艾布纳……我要你做我的王辅……”艾布纳蓦然见肖恩的眼眶里渗满泪水。“抱歉,肖恩,我……不能。”“肖恩……我不能……”“肖恩……”艾布纳的声音近乎恳求。肖恩的眼睛慢慢黯淡下来,他慢慢张开手,是一个知更鸟鸟哨,“艾布纳,这个你收着。”艾布纳接过鸟哨,静静地看着肖恩。肖恩说道:“艾布纳,知更鸟是神鸟,永远不会死的,我等你回来当我的王辅。”艾布纳没有说话。艾布纳侧躺在地上,眼睛被蒙住,眼前一片黑暗,手脚已被捆了好久,手腕、脚腕上都是血痕。他只穿了一件破旧的衬衣,听见潮水声,知道自己到了银弓城的边境,虽然听不到什么说话的声音,但他能感觉四周围满了人,仿佛自己是被众人围观的一只小鸟。仿很快他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后被抱进一个怀里,那声音嘶哑,“少爷啊……少爷……”艾布纳试探性地问:“阿尔文?”“是啊,少爷……”阿尔文抚摸着艾布纳的脸,说道,“少爷,再让我看看你,让我看看你……”艾布纳哽咽了,“抱歉,阿尔文,我一直不让您省心,最后还是没有。”“胡说!少爷是我见过的最棒的!”阿尔文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不流泪,声音打颤,随后艾布纳闻到一股清香,随后嘴角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他张开嘴,是菠菜面包。“少爷,我给您带了菠菜面包,路上……到了岛上吃吧。”随后艾布纳被捆在背后的手感受到了纸袋子,他抓紧。“谢谢您。”艾布纳的眼泪将黑布慢慢浸湿“艾温。”父亲的声音传来。艾布纳抬起头,唤道:“父亲。”“哥哥……”是琼尼的声音。“琼尼。”父亲抱起艾布纳,抚摸着他的头发,随后在他的耳边悄悄说道:“我和剑衣骑士长早已商量过了,别怕,艾温。”艾布纳一颤,点点头。待悲壮的号角声响起,艾布纳被送上船。海水慢慢地将这艘沉重的船送向远方,突然岸边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呼喊声:“艾布纳——”是肖恩的声音,艾布纳一颤,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循着声音的方向,抬起头。“艾布纳——你说过——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是在‘死神岛’里都能游回来为我效劳——我记着这话——我等你回来——”死神岛在离银弓城边境很远的无息海上,“四王”起就叮嘱过四国人不得踏入,据说那儿关着一个残忍的怪兽,因而那儿是渔民的禁地,离很远就避开划走。据说也有些胆大的渔民硬要闯入,他们坚信这不过是为了藏住值钱的东西而打的幌子。他们以寻宝为目的,连夜赶去,却至今没有一个人回来。温斯在船上来回走动,看着岸边的人影越来越远,他有些焦躁。船上有三十名守卫,一半是银弓城的,一半是蓝泉城的。本来温斯真的可以只带自己的手下送艾布纳上船,但蓝泉城的人终究不信任他,将一半的守卫都换了。“大人,还要多久才到?”蓝泉城的一个守卫问道。温斯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我现在就想快点到,这该死的海风吹得人真难受。”守卫低着头走了。“听说剑衣骑士长不舒服?”温斯转过身,是蓝泉城的谷风骑士长,温斯抽抽嘴角,“是啊,你知道还要多久才到吗?”谷风骑士长笑道:“我要知道,还派人来问你?怎么了?一脸不高兴?是有姑娘还在被窝里等着你,还是……和昔日的友人在一条船上不舒服?”“阿嚏!”温斯揉揉鼻子,将披风裹好,转身去了船舱,“站风头里太冷了,我去里面呆着。”突然温斯转过身,对旁边的仆人说道:“给我烧点酒。”“剑衣骑士长这么娇贵啊。”谷风骑士长笑道。温斯又打了个喷嚏,没有睬他,坐进了船舱,没过多久,谷风骑士长也被这酒香吸引进来,两人酌着小酒,望着船舱外的景色。渐渐地,谷风骑士长开始与温斯攀谈:“这少爷人看起来不错,怎么就和畜生玩一块去了?”温斯咂咂嘴,说道:“我哪知道,也不知道在哪走上这歪门邪道。”“你不是跟他很熟吗?”“熟?哼,”温斯又抿了口酒,说道,“是啊,如果你也有个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