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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你一个大闲人有手有脚怎么不知道去买”,又突然心思一动,放下筷子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胡涂前后翻看,是一张纯黑的高档名片,正面只用小楷烫金了两个字——祁崎,后面同样是烫金——Kevin。胡涂皱眉,这起的是什么gay里gay气的英文名。他又摸了摸,纸质还挺好,关键是够厚。胡乐要过来看,用筷子指指名片不满道:“啊~哥,你是不是背着我去高档理发店剪头了?”这一看就是美发会所设计师的名片。胡涂也不解释,模棱两可地回答:“垫着吧,不用白不用。”于是胡乐将名片折了两折塞进桌脚与地面的空隙间,说来也巧,不厚不薄正正好。睡前胡涂接到一个电话。“喂,您好请问是胡先生吗?这里是维纳服装设计有限公司,恭喜你应聘总裁助理一职成功,请于明早九点带上祁总的名片去人事部报道。”胡涂“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还没来得及感受柳暗花明的喜悦,手脚并用爬到客厅从桌脚下抽出折成小方块的名片。他将小方块摊开放桌上,小方块自发蜷起,摊开、蜷起、摊开、蜷起……胡涂双手插腰歪着脑袋,可愁了。第二天胡涂手握名片到达人事部,名片皱巴巴不说,该是烫金的地方还破了个洞。面对负责人怀疑的目光,胡涂腼腆地笑了:“垫了会桌脚,质量太好,没熨平反而烫出个洞。”负责人:“……”这该是心有多大,拿祁总的名片垫桌脚……第3章总裁的助理在人事部胡涂了解到总裁通常配备两位助理,现有的一位名叫章扬,气场强大,比起精英更像流氓头子,公司里唯一敢跟总裁叫板的男人,跟在祁崎身边五年,同事们每天到办公室都看见祁总和章助理相爱相杀。这些都是负责人卓宝告诉他的。胡涂不解:“原来那位呢?辞了吗?”卓宝静默三秒,幽幽地说:“过劳死。”胡涂清亮的眼睁得溜圆:“那我岂不是进来送死的?”正说着,右腿小幅度抖动起来。卓宝:“……”她拍拍惊吓过度的萌新,安慰道:“原来那个能力很强,祁总比较器重,给的任务也多,但他本身是工作狂,一个月的工作量硬是半个月内完成,长年累月休息不好就猝死了,别担心,祁总不是黄世仁,工作量分配合理,你学会调节就行。”胡涂舒了一口气:“还好我是个战五渣。”他从未有一刻如此为自己的低能感到骄傲过。卓宝:“……”她的中心思想是合理调节工作步调、找到生活与工作的平衡点走向美好明天,并不是能者多劳容易过劳死啊喂……胡涂被领到办公室后见到了传说中的章扬,身高180,全身上下都是腿,领带歪歪斜斜挂在脖子上,袖口随意撸起卷在手肘处,露出健壮有力的小臂,男人正背对门口打电话,隔着三米远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流氓痞气。胡涂走近后在他身后站定,期间听到男人的谈话内容,心想精英就是精英,短短三分钟内就用了三种不同语言——普通话、上海话、四川话,并且切换自如,不禁心生崇拜。正想着,章扬突然转过身对电话怒吼:“我日你个仙人板板!一百万就给老子播十秒,那个瓜不兮兮的主持人宣传语说错两次,没让你们赔钱就很好的了,你们阔不阔以动动脑壳!”胡涂被喷了一脸口水,同时感到脚下大地在颤抖,好惊人的气场……办公室里其他同事该忙的照样忙,显然对这样的事见怪不怪。章扬挂了电话后阴郁地盯着他:“你是哪个?”胡涂抹了把脸伸出手,不卑不亢:“新来的助理胡涂,请多指教。”章扬上下打量一番,不走心地拍了下他的手掌算握手,随后走向总裁办公室。擦肩而过时听到他小声嘀咕:“瓜娃子文邹邹的。”胡涂:“……???”这都算文邹邹,那他见面第一句话说“新来的助理胡涂,吃饭了吗”会不会更接地气?章扬敲敲办公室门,不耐烦道:“出来接客!”胡涂:“……”过了会门从里面被拉开,祁崎正了正西装走出来,经过章扬时冷哼一声:“粗俗。”两个男人身高相当,但祁崎硬是把头昂出了高人一等的错觉。祁崎走到胡涂面前抬高下巴:“缝纫机你还是来了。”胡涂脸色一黑,妹的缝纫机!不提这个梗会死是不是!?祁崎双手插兜,面对办公室里的人提高音量:“这是新来的助理缝……”右腿抖了下,胡涂发誓身边的人要是说出后面两个字他就扑上去咬死他。祁崎沉默了几秒,偏过头小声问:“你叫什么来着?”办公室同僚:“……”胡涂仰着脑袋与他对视。祁崎不经意间晃了下神,这缝纫机眼睛漂亮的厉害,瞳孔乌黑清亮,委屈地看向他时也是波光粼粼,一副被欺负惨的样子。胡涂一扭头面向前方,抿直嘴角倔强地说:“我叫胡涂,不叫缝纫机!”办公室同僚:“……”没人说你叫缝纫机啊孩子。第4章总裁的咖啡机祁崎叫胡涂进了办公室,姿态随意地坐在总裁椅上:“听说你在咖啡店打过工,手艺怎么样?”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煮咖啡是除了做饭外他唯一拿得出手的特长,胡涂有些高兴,觉得起码总裁对他的认知没有仅停留在缝纫机这一层面。连自己都没察举地,胡涂带些毛遂自荐的意思说:“基本的都会做,还会简单的拉花,喝过的人都说好。”下一秒一个绿瓷色的杯子推到他面前,祁崎歪着脑袋撑住下巴看他:“来,请开始你的表演。”“……”胡涂拿起杯子,走出去前问:“要拉花吗?”祁崎表示无所谓地摆手:“随你,别拉奇怪的东西就行。”胡涂:“……”胡涂端着咖啡放在桌上。祁崎从一堆文件中抬头,接过杯子,咖啡香倒是很浓郁,最上面盖着一层奶白色的不明漂浮物。祁崎无情讽刺:“你做的是咖啡奶盖吗?”胡涂深吸气,那不是奶盖,是拉花!拉花懂不懂土鳖!虽然不明显,但隐约还是能看出树叶形状的。祁崎喝了一口,性感的薄唇动了动,随后很嫌弃似的放在桌上,撇嘴道:“奶味太重,糖也放多了,满分五分给你一分,这一分是鼓励你再接再厉。”胡涂除了点头表示赞同就无fuck说了,作为助理,他总不能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