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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发颤,可他吓得半死,就是醒不过来。王象看不到,牢房门口的柱子上,一个成型的阵法吸纳着阴气,汇聚到他的牢房,一点点侵入他的脑里。画面一转,王象就一个脑袋飘回了县衙。他看到县太爷贺志芳和别的人在吃猪头,好大的猪头,碗和碟子里油滋滋的,看起来就让王象饿得不行。县太爷身边那个,王象见过的有钱男人说道:“多亏了谭兴旺和王象那两个蠢货,让我们骗过了方老头!也多亏了贺大人,哄得这两人乖乖听话,来县太爷,我敬您一杯!”“哪里哪里,主要还是这两个替死鬼笨,还相信什么不会死。都想不到他们死了,才让人最放心。来来来,我也敬张兄一杯!”县太爷贺志芳笑着,端起大碗,一碗酒被他一口就喝完了。王象看得气得半死,他刚被砍头,这些骗他的人居然在大口吃rou、大碗喝酒?!王象觉得这些人太过分了,他想扑过去,把县太爷咬上一口,让他和那个猪头一样少一个耳朵。可王象刚飘出去,那个蓝色衣裳的女鬼又出现了,女鬼一口把县太爷等人都吞了,又露出全是骨头的脸,回头抓住王象往嘴里塞。王象吓得哇哇大叫,可是没有丝毫用处。女鬼在他身后喊:“你别想逃了,放走了害死我的人!让我含冤而死,你也别想活!”王象就这么彻底死了。现实的县衙的牢房里,王象又一次“啊啊啊”大叫着醒来,与此同时,一阵腥味从王象裤子里飘了出来。衙役再次被吵醒,没好气地问:“你他娘又喊什么喊?梦见自己死了不成?你一个犯了大罪的人,迟早都是死,喊什么喊!”衙役嘴里一个“死”,让吓尿了的王象抖了一下,瑟缩着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王象想明白了,县太爷肯定想弄死他,让他做替死鬼。不然他跑出去,一个死了的人被发现,县太爷可就要倒霉了,话本上不就是这么写的。所以,他不能把事情告诉这些县太爷的走狗,要等到那个很凶的老头和那个没胡子的大人出现,才能说自己是无辜的。那个没胡子的,和那个老头,连县太爷都敢打,肯定是大人物。王象两股战战,心里惊惶不定。他在心里默念,蓝衣大姐,你放过我吧!我保证翻供,不让你冤死,你真的别来梦里找我了!一连晚上做了两个蓝衣鬼的梦,王象哪里还敢不信,恨不得立马给“鬼”洗清清白!******几个牢房之隔。谭兴旺也在做梦,谭兴旺一边做梦,脸上的泪一边稀里哗啦往下流。他梦到自己被定罪,砍头了。梦里都是他死后,喜欢的哥儿过日子的画面。又有人天天去豆腐花摊子吃东西,说喜欢陈夫郎。陈夫郎觉得还行,就嫁人了。可是那人不是个好人,爱喝酒,喝醉了还打人。婚后没多久,就天天打陈夫郎,还抢陈夫郎的银子花。谭兴旺看到这气得不行,恨不得把那个男人打死。可他就是一个魂魄,什么都干不了,谭兴旺这才后悔地想起,自己死了。不久后,陈夫郎开始爱吐,大夫一查,居然是有孩子了。那人改好了几日,随即又变成原样,抢钱、酗酒、打人。后来陈夫郎生了个哥儿,那人干脆就把人赶到柴房去了。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瘦骨嶙峋,两眼麻木,谭兴旺心如刀割。可还是那样,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以及喜欢的人生下来的小哥儿,受着别的男人的虐待!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直到陈夫郎生下来的小哥儿被错手打死,陈夫郎一把火把家里点着了,和那个人同归于尽。死的时候,谭兴旺看到陈夫郎像是说了几个字,有点儿像他的名字。魂魄状态的谭兴旺想抱着人,双手却从陈夫郎的尸体上穿梭而过。“呜呜……”谭兴旺痛哭出声,一下子翻坐起来。刚被王象吵醒的衙役简直要疯了,他走到谭兴旺的牢门前,无奈地问:“你又怎么了?谭兴旺你大晚上的哭什么?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其他牢房的人也是很生气,你们一个喊,一个哭,还一个接一个来,这大晚上的还要不要睡觉了!衙役处于暴怒,大声地吼着谭兴旺。可谭兴旺只靠着墙壁,一阵一阵地哭得特别难过,好像死了娘一样。衙役看他哭得惨,干脆哀叹几声走开了。惹不起,他躲着还不行嘛!反正这些牢房里的人都被关着,根本跑不出去。值班衙役抱怨道:“一个一个的,没个省事的。”******第二日一早,景行之刚起来没多久。那边汪庄就找了过来,一脸喜色,像个报喜鸟一样快乐。汪庄说道:“小景先生,你和王象、谭兴旺说话好管用啊,他们两个人昨晚上都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景行之嚼着柳枝,往外吐出一口水。汪庄笑呵呵地回道:“王象昨晚上做噩梦,把自己吓尿了。至于那个谭兴旺,哇啦啦哭了好久,差点被牢房里的人打。他一早上就叫嚷着,想要见小景先生!”“不见。”景行之摇头,表示自己不想见谭兴旺。他可没觉得谭兴旺有什么好见的,最好陈夫郎也别去看他,让他一个人做个几天晚上的梦,尝够了心疼的滋味就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了。让谭兴旺和王象能体验到这种真实程度很高的梦境,景行之损失可不小,他在王象牢房们绘制了一个完整的聚阴阵法。往谭兴旺脑门上那一巴掌,更是把他好不容易积攒的真气都给耗费了。“不过你让人给他通个信,让他安静点,可别坏事。等着回头知府过来,直接开审再说话。”景行之想着,又多叮嘱了一句。汪庄虽然想不通为什么一下王象和谭兴旺都反应这么大,但他知道景行之很可靠,照着对方说的做事就成。三日后。知府的车马终于从州府赶到了环水县里,霸占了一半的县衙。贺志芳听说知府申方来了,身子一晃就摔倒在小妾的肚皮上,双眼发直地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知府来了,肯定是发现我审的案子有不对的地方,来摘我的帽子了?”“我就应该听吴青的啊!保什么张明雨,偷偷地砍了,有方老大人作保,还有皇宫来的人保驾护航,也不会出事啊!”贺志芳悔不当初,颤巍巍地从小妾身上爬起来,穿上衣服三步做两步去迎接知府申方。知府申方和章通一起来的县衙,对着贺志芳面色冷淡,只让和支付快些审案,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