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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信了有黑历史的张凯威,就显得很奇怪。“行之,你说居然有好些人竟然还真的信了,是不是猪脑子!张凯威害你不说,还坑朱达,他和朱达以前多好啊?”景行之笑着看他一眼:“好些人,是很多人吗?你看着占几成比例?”吴明瑞回想了一下,估道:“大约三成。”景行之分析道:“那起码两成是演的,知道了张凯威出自右相所在的张家,虽然只是支脉。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些人附和张凯威的话,和他们的表情放在一起很奇怪,会有种不自然的感觉。”“对的,是有!”吴明瑞先是高兴地道,“他们没被骗。”随即他又皱起了眉头,不满道:“但是他们想试试巴结张家,就算是张明雨杀人了,也不在乎。这也……”景行之打断他的话:“挺多人没巴结的意思吧,留条后路也可能是理由,不得罪张凯威也可能是理由。”初期跟在朱达和张凯威身边的人就有十来人,这十来人绝对和干巴巴读书的人不同,和被吴夫人养得心思纯净的吴明瑞也不同。他们受着长辈的教育,清楚地知道做什么好。景行之在心里暗自嘀咕,都是社会人啊。张凯威也是社会人,这招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绝对可以撇清往后张明雨对他的影响。都大义灭亲了,道德要求再高的人也找不出破绽。总不能要求人家帮亲不帮理到枉顾无辜性命吧?道理上说不过去。***“柳方,明瑞兄晚上在家吃饭。”景行之走进门,第一句就说了重要事。柳方从堂屋里走了出来,笑着道:“那我让李厨郎加个菜,你们快进来坐。”进了屋子,景行之招呼吴明瑞坐下。吴明瑞打量了一下房子格局,夸道:“布置得简洁大方,肯定是弟夫郎置办的吧。”景行之:……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景行之看着吴明瑞。柳方笑笑:“行之有帮忙的,绿植就是他挑的。”吴明瑞被景行之瞪得哈哈笑:“哦哦,那怪不得,这花好像更红些。”“你们就挤兑我吧,我就是懒得动,真弄起来也不会差。”景行之对于细节不在意,房子里有桌子、凳子、床就行了嘛。别的东西有也不成,没有也成。“我知道的。你们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厨房看看。”柳方目光含笑地看着景行之,放下手里的茶壶,问道两人。吴明瑞连连摆手,十分客气:“不用、不用!我什么都吃,都行的。”景行之想了想,问道:“我想吃醋黄瓜,行吗?”“好,这道我去做。”柳方应了,转身去厨房。看着柳方一走,吴明瑞就把头凑到景行之身边,酸酸地问道:“你家方哥儿有兄弟吗?”景行之先是楞了一拍,然后才意识到吴明瑞这家伙想什么——觊觎他家小方方的能干,不行!“没有。”景行之垂眸扫了一眼半趴在桌子上的吴明瑞,又口吻郑重地道,“以后你可别当着柳方面前说这事。”“唔……怎么了?”吴明瑞疑惑地问道。景行之目光收回来,放到打着旋儿的茶水上:“柳方是和我一块长大的。”吴明瑞立马懂了,柳方是景行之的童养夫。什么样的小哥儿会去做童养夫呢?不是家里过不去,就是不重视孩子的。吴明瑞从景行之的语气猜,弟夫郎成了童养夫的原因是后者,所以好友才不让他提。吴明瑞知错般赶紧点头:“我知道了,以后绝不再提。不过弟夫郎倒是好运气,撞上你了。要是正常嫁娶,还不知道你会娶那家高门女子呢?”景行之眼睛弯弯,唇角勾起道:“我才是好运气。”穿越也能和柳方一起。那笑容,看得吴明瑞都想再娶了。吴明瑞陷入想象,心道要不回去听娘的相看相看,说不定这回他就能娶个合心意的人了……******又是两日。演戏了好一程的张凯威站在码头上,看着慢慢靠近的华丽大船,面上露出一个恍如清风的笑容。端是这么表面一瞧,绝对会认为张凯威是个端方君子。假面功夫,张凯威算是磨砺出来了。他本以为指责二叔张明玉石的事会不太容易,一切做完了,才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因为他不能为了张明雨给的那点好活,他往后那么长的一辈子,决不能永远被困在这小破地方。他不甘心,他一定能出人头地的!张凯威看着迎面而来的船只,仿佛看到了自己坐着这艘大船离开的场景。等他离开这地方,往后便是翻天覆地了……终于,华丽的船只靠岸。一波又一波人马下船后,一个穿紫色华服,头戴金冠的少年郎踩着一双黑面白底的靴子从船板上走了下来。宁雍远有神的目光四处扫着,最后含着笑意落到张凯威身上。他往前一步,朗声问道:“可是张世兄?”张凯威回以一笑,不过灿烂得多:“小侯爷远道而来,路途可辛苦?”宁雍远笑笑,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就是坐船累,别的还行。若不是坐船快,我都想骑马过来了!”宁雍远刚看着腿说完了话,他后边的两个小厮就跑到了他身边。其中一个半蹲着捏了两下宁雍远的腿,谄笑着问:“主子,要给您揉揉腿吗?”张凯威看着眉头一皱。宁雍远却是很突然地脸一黑,一脚踹在这小厮心窝里,把人踹得滚了过去。“像个什么样子,没见我正与张世兄说话吗?!”宁雍远呵斥道。可那小厮却是心里委屈得要死,在船上小侯爷还吩咐他伺候殷勤点,别在乡下地方掉他面子。他殷勤了,却挨了打。小厮尽管是心里委屈,可还是跪在地上直磕头,哭着认错。张凯威看着这幕,心里不禁就起了寒颤——这小侯爷脾气不小啊,性情也古怪,分明是在给他下马威啊。宁雍远却是瞥着张凯威的表情倚在变幻,心里满意地笑了笑,开口道:“张世兄,我们走吧,这河边也没人放河灯,没甚看头!”“河灯得等上元节,或是三月三、乞巧节。”张凯威一边回话,一边又给宁雍远打了个放浪的标签。放河灯的看头,可不都在姑娘和哥儿身上……宁雍远可不管张凯威怎么想,舒舒服服地受着吃着张家的,喝着张家的,还使唤着张家的人。休息一夜后,耐不住性子的宁雍远就直接拍拍张凯威的肩:“张世兄,领我去书院看看!”44对于宁雍远的要求,张凯威又是一阵头疼。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