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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完了,景行之还把方启晨的花祸害了不少,在飞鞋之下幸运逃生,抱着一把花花草草狂奔回家。景行之摘了一大把月季,没办法,他没找着玫瑰这种产物,只能找个差不多的了。等回到家,景行之在家里院子找了个朝阳但近水的地方,把花给扦插到地里。至于为什么要种到地里,景行之是想着这样比较委婉,不成也……应该不会让气愤特别尴尬。景行之弄完这些,看看日头,发现是柳方快回来的时候了,心念一动又去洗了个澡。种花种出一身汗,洗个澡应该……不奇怪吧?!景行之心里点点头,果断去洗澡。在厨房里准备着中饭的中年夫郎,李厨郎却是觉得很奇怪,嘀咕道:“大白天的,洗什么澡?我想帮忙给种花,主人家竟然还不乐意?”奇怪,真是奇怪。平常这小老爷,可没这么讲究,也不太爱动弹,种东西这种事可没见插过手。李厨郎忙活着,忽然想到那粉色的花,然后想到了家里小夫郎的脸,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懂了,懂了!原来是开窍了啊!景行之还在洗澡的时候,柳方领着两位叔姆到家了。柳方给两位叔姆倒了茶水,去告诉厨房的李厨郎:“李夫郎,中午我有两位叔姆一起吃饭,麻烦你多做两个菜。”李厨郎点点头:“好,我知道了。”然后他一笑,又道,“方哥儿,外面那花是小老爷种的,他今儿没山上读书,这会儿在洗澡呢。我瞧那花可真是好看,粉粉嫩嫩的!”“不是你种的啊?”柳方微怔,李厨郎帮着家里开了菜地,种了菜蔬,所以柳方以为那花也是李厨郎帮忙种的,进来时只扫了两眼就没注意了。这会儿知道是景行之种的,柳方回想了下,发现那花好像还真挺好看的。绿色的枝头,挂着娇俏粉嫩的花苞,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李厨郎笑呵呵地摆手:“可不是我,我这个年纪的人只会种菜!不会种花,小老爷这种人才种花呢。”“我知道了。”柳方点点头,转而走向厨房后面的小门,直通后院洗浴间的位置。洗浴间里水声噗拉一声响,然后水声停了,可以仔细听到哼歌的声音。柳方在门外敲了一下,道:“行之,华叔姆和秀叔姆来了。”“噗啪——”洗浴间里发出东西掉下去的声音,哼歌声也停了。柳方拍一下门:“掉什么了?”只见光滑的洗浴间石板上,一件裹裤掉在湿漉漉的地上。景行之看着地上掉的单裤都傻眼了,半响他窘迫的声音才响起:“裤.子掉了。”再努力憋出来几个字,“里面那件。”柳方闻言又是一怔,“嗯”了一声,红着脸道:“那我去给你拿一件。”他语气倒是如常,只尾音有些发颤。景行之觉得尴尬至死,这刚开窍,裤.子就这么不争气,谁顶得住啊?可裤.子还是要穿的,景行之等了一下,柳方拿着干净的过来了。“开下门,我给你拿过来了。”柳方在门外道。“哦哦。”景行之反应过来,伸手打开门,拉开一个门缝,然后像个害羞的大姑娘似的从门缝里伸出他修长的手。柳方看着这个门缝,心里一跳,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他直男景哥,干得出这么小家子的事?!居然没有大开大合,敞开半扇门……52柳方把裤子递过去,看着景行之伸出来的手接住。柳方忽然发问:“行之,你怎么想起种花了啊?”有点儿心虚的景行之心里一抖,手一晃,差点把这条裤子也报废了。幸好他身手敏捷,在裤子落下前又抓住了。可门缝还没合上,柳方又是故意挑着点问的。看清里面动静,眼睛错也不错盯着门缝的柳方强忍着心内的悸动,他缓缓地深呼吸了两口气,接着语气带笑问:“今天怎么了?笨手笨脚的,可不像你。”景行之隔着一扇门,可总觉得这扇门挡不住什么,莫名有种空荡荡的被窥视感。他想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笨拙了,和平常的稳重相形见绌,所以才被柳方笑话。景行之捂了一下胸口,总觉得这处跳得过快。景行之唇角忍不住自己就勾了起来,他努力控制好了语气,语气平常般解释道:“花啊,看着挺好看的,正好那处种点花风水好就种了。”他喉结耸动了下,抬起一双黑且亮的眸子,隔着门板像是能看穿似的问,“你不喜欢吗?”柳方攥紧了拳头,内心风起云涌。不能紧张,千万不能紧张。他告诫自己,得镇定点,才能在细小的相处变化里,不错过每一个信息点。柳方咽了一口口水,答道:“我挺喜欢啊,蛮好看,粉粉嫩嫩的。”门里面传来悉悉索索,是穿衣服的声音。景行之心早不知道胡思乱想到那去了,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跟柳方聊天。只这回他心里存了别的心思,一边解释、掩饰,一边又像潜伏的密探,在小心翼翼地试探会不会引得人反感。穿好衣服,景行之又出了一层薄汗。他推开门,外边儿的气息便和洗浴间里的空气在门口处相撞,让景行之霎时凉快了许多。但等瞧见门外边等着他的人,便又一下子觉得空气黏腻了起来,好像被塞进了好大一块冰糖里。景行之露齿一笑,手上干巾帕揉搓着被他不小心弄湿的两侧长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华叔姆和秀叔姆怎么来了?”两人住到书院来,这些长辈们都没过来过。虽然亲近,但不是至亲长辈,村里长辈知分寸不会乱管束。这回上门来,景行之也猜想肯定有原因。景行之哪里知道,两位叔姆意外和转移话题的吴明瑞心思同步了。眼下他和柳方两人都以为自己想着成亲,对方不知道。柳方更是打算好了,这话不能让两位长辈提起,不然多尴尬。他得先说,不能让毫无所知的景行之被两位叔姆追问何时成亲。是以柳方一边回答:“两位叔姆过来看看我们住的地方。”一边抬起手拿过景行之手里的干巾帕,“我给你擦头发吧。”洗浴间外便是屋子后面的小院子,一角种着几样小菜,最远的一角几棵葡萄树,葡萄树的藤遮挡住了一半的长石椅。景行之想着那处没人,又可以坐着,便绕了小圈,坐到了后院的石椅一角。柳方动作轻柔地给他擦着头发,气氛一时安静下来。景行之找话道:“叔姆们不要陪吗?要不我自己擦。”景行之总觉得自己像被照顾的小孩,往常只觉得撒娇被惯着也好玩,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