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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关禁闭的原因,据说是屈家的人在老窝汉南府得罪人了,族里觉得要好好关关这些兔崽子,索性一锅端。被关禁闭前,屈伟平打听到屈勇志被打了,就知道事情给屈勇志办砸了。但因着屈勇志没把他抖落出来,这才没往屈勇志哪儿送训斥的信件。不过对着宁雍远,屈伟平还是送了信过来。信上道:小侯爷啊,你坑得我好惨!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小人物,我屈家吃大亏了!同时屈伟平疯狂明示,小侯爷啊,你看什么时候带我捞点好处,安安我的心?宁雍远想到屈伟平的信,就气不到一处来,脾气越发暴躁,在家里打了好几个下人。事情办砸了,还想找他要好处。一个离了环水的景行之,随意找些人动手也能直接把人给毁了啊!“草包果然还是草包!你想烫死我啊!”过了快一月,想起这事来还是生气的宁雍远摔了手里的热茶,指桑骂槐道。下人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头“砰砰砰”地往地上磕:“小的错了,小的知错了,这就给少爷换一杯!”“哼,没有下一杯了。你给我滚出去侯府!”宁雍远一脚踹在这下人脸上,把心里的郁气挥发出去。离着乡试的日子近了,而明年春天就是春闱,那人又有着那样一个老师,宁雍远心里慌了。宁雍远这么暴躁,也引起了吴双喜的注意,不过吴双喜一时也猜不到为什么宁雍远脾气这么差。她府里再管得严,儿子身边的亲近人那是掌控不了的。那是宁海波给安排的知趣人,心里向着宁雍远这个真主子。此时恰好屈伟平一个月的避风期过去,他穿着紫色的袍子,朝着镇远侯府走了过来,让下人往门房哪儿递了帖子,说自己要见小侯爷。下人送信过来,宁雍远黑着脸,扫了眼自己房里的博古架,冷笑一声:“让他进来。”68镇远侯府满眼都是富贵景,屈伟平光是不经意地扫过,就瞧见好些他娘移栽到京城后死活种不活的宝贝花。心里啧啧感叹着,屈伟平被镇远侯府的下人领进了宁雍远的院子。正屋的门口打眼望进去,就瞧见宁雍远穿着一身鸟鱼共驰的正红衣裳,偏生他唇红齿白,压得住那顶红的料子,看着便知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屈伟平笑着走到宁雍远三步远,捏着手里的扇子玩笑似的抱拳道:“小侯爷,好久不见啊!我瞧着小侯爷更俊了,怕是郡主、公主都想嫁!”宁雍远正愁骤然翻脸显得无耻,听到屈伟平话头扯到皇家,脸色顿时一冷。他轻嗤一声,冷声道:“你胆子倒是大,连公主都敢开玩笑!回头我见了圣上,必不忘了告诉他这事。”宁雍远见皇帝的次数,能比得过屈伟平的爹见皇帝的次数。屈伟平闻他以势压自己,脸色顿时也臭了,勉强道:“小侯爷,不过玩笑之语。再说小弟刚出了力,还被关了这么久的禁闭,你这么行事过分了吧?”可以说了屈勇志不亏是屈伟平的曾经的好兄弟,竟然完美地预见了以屈伟平的性子能干出的事。宁雍远不过十六,看起来就是个半大小子,身上的气势能糊得住普通人,但糊弄屈勇志的纨绔反倒难些,毕竟他们见识的“恶行”多了去了。再说了,谁还不是家里的“宝贝”了,都是宠着惯着,才能长成无法无天的性子。宁雍远听到“过分”二字,看向屈伟平的目光更凌厉三分。他心内不屑,就这草包?还想吓唬他。宁雍远端起右手边的清茶,小抿了一口,茶杯盖撞着茶杯身,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即他语气中带上了轻笑,十足不屑道:“嗤——,你出什么力了?我怎么不知道?”宁雍远的笑弄得屈伟平心里一惊,右眼皮连跳两下。屈伟平急忙道:“小侯爷,我自问事情虽然是没办好,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宁雍远撩起眼皮子,目光落在自己的博古架上,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屈伟平:“你瞧瞧哪儿。”屈伟平的眼睛追着宁雍远的目光看向了一边,博古架通体紫色,紫色中又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是这放东西的架子看着就知道是件极品。这样的架子,上面放的东西自然是更为珍贵的。屈伟平看着那一件件,目光渐渐地变了,怀疑宁雍远是想用这架子上的东西威胁他。可他们家还真不差钱,也不差东西,不然也养不出屈伟平的眼力来。“小侯爷,这博古架上都是好东西,我看到了。”屈伟平挺有底气地道,“好些我家也有,瞧着挺眼熟的。”“但是……”宁雍远放下手里的茶杯,“我这些是御赐的。”“就是你爹来了,也赔不起一件的。”宁雍远强势地看着屈伟平,看着对面骤变的脸色心中好笑,还明里暗里让他给好处,他不想给的东西,别人甭想要。屈伟平犹豫了一番,咬牙道:“是我凭白无故叨扰小侯爷了。”用了“凭白无故”三个字,就代表屈伟平服软了,他承认了宁雍远刚刚的意思。他屈伟平干的事,和宁雍远没关系,宁雍远“干净”得很。他不敢担摔碎御赐宝贝,不敬皇帝的名头。屈伟平没想到,宁雍远是这么个没品的人。又仔细想了一通后,屈伟平才发现自己落入了宁雍远的圈套。一开始,他们说话就避开了人,还是在宁雍远的地盘,当时发生了什么,还不是任由宁雍远一张嘴胡咧咧,想说什么便是什么。再接着,宁雍远还说不想丢人,让他保密。他还真的听了,这事和谁都没说。结果把屈勇志搭进去了,还惹得一身sao,屈家差不多所有子弟都被关了禁闭。屈伟平越想,心里越不平,可被算计得没话可说。因为只要宁雍远舍得,大可以砸一个御赐的宝贝,然后说是他干的,镇远侯府可依然是宁雍远的地盘。“高!小侯爷年纪小小,可这心思不差镇远侯嘛!”屈伟平强挤出一个笑,但语气里间的不满可遮掩不了全部。宁雍远见屈伟平已经屈服了,这会儿倒是收了身上的气势,没再说话刺激屈伟平,只重新端起茶杯,示意屈伟平该走了。屈伟平压根不想留在镇远侯府,没多说一个字,转身阴沉着脸走了。屈伟平前脚刚走,宁雍远手里的茶杯还被放下,就听到他娘的声音响起。“你这是偷偷干什么了?还要用圣上赐的东西来吓唬人?”吴双喜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朝宁雍远走近。吴双喜今日穿着看件和屈伟平衣裳颜色相似的紫色衣裙,不过色泽更浅些,配上她雅致的妆容,恰似一簇枝头散发着热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