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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喜欢银子啊?不喜欢银子,肯定是不喜欢送银子的人呗。宁海波嘴上的胡子动了动,把汇票和信件放到一边,一边抬头示意下人给自己脱下盔甲,一边道:“你说说他的事,从小到大都说说。”“景公子被一户耕读人家抱养,当做亲子抚养,从小就聪慧。但年纪小小,就先历经父亡,又遇母亡。景公子的兄长和嫂嫂不慈,分家时只给了老屋几间,全靠他的童养夫供养读书。”宁海波不满质问:“童养夫?可成礼了?”乡土地方的小哥儿,哪里配得上他的儿子。宁海波心中,是想等战事结束,把亲子接回家里教养的。不想结果让宁海波很不满意,竟然蹦出个童养夫来。下属怕怕地道:“成、成了……,不仅成了礼,还有孩子了。”“孩子都有了,将来就一并接回府里吧。”宁海波皱起眉头,心想为了孙子,那个乡下哥儿也可以一道接来,总不能让孙子小小年纪没了姆父。下人伺候着宁海波脱下了盔甲,换上一件长衫。他施施然坐下:“你接着后面说,他是如何拜了方启晨为师的?”宁海波的兴趣很浓,下属只能配合地将景行之经历的事件都一一道来。宁海波越听,越高兴。才华?十三就能中秀才!不愧是我的儿子啊,有本事。为人?端方有度,如君子之玉,不错不错。应变之力?处乱不惊,乱时显智,是个聪慧灵通之人。宁海波越听,对景行之越满意,但心里涌出来的不对劲也越来越多。不过他强行掩下了心中的情绪,想起来刚刚方启晨的信他只看了汇票,具体回信内容还没看,他又拿起了信封。信封中,“自信力”那张纸上,别具一格的字体勾得人眼前一亮,宁海波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觉得特别厉害。下属在一边解说后,宁海波更是拍手称赞,把布局害景行之的人是他老婆吴双喜都给忘了了。最后一样是一张很单薄的白纸,上面写着:此子,今后与你无关。宁海波看得那个气,直接把桌子都给拍碎了。“方老头!又不是你生的,和你有几个铜板的关系?!”宁海波打定主意,又叫来下属,弄了两大车的新鲜东西加上他的一柄贴身匕首,一齐送往江南。银子太俗,贵重又用得上的精巧东西总行的吧?宁海波还不信了,他赫赫战名,小男娃子还能不崇敬他?至于侯府里,宁海波打算冷落冷落吴双喜。毕竟做错了事情,虽然事出有因,可也得受到惩罚,不然日后将亲子接回府邸,母子俩如何相处?宁海波主意打得很美,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至于方启晨的话,他完全没放在心上。你说和我没关系,那就和我没关系?血缘上的亲密联系,是你断不了的。更何况,只要做他的儿子,将来做侯爷,甚至镇国公的几率都不小,没人会傻得不要。虽说宁雍远那小子,因着圣上的宠爱,宁海波决定留下这个也有些感情的假儿子。可假儿子,越不过他真儿子去。只要景行之跟他回家,将来爵位宁海波就只打算给亲子。******镇远侯府里。吴双喜躺在床头,脸上擦了□□,将面色涂得惨淡。宁雍远冲进她屋子,连声抱怨:“娘,你病好些了吗?你不在,账上管事的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又减我银子了!”吴双喜淡淡地看了过去,目光扫过宁雍远在她面前不自觉露出乖巧的面孔和眉眼,心里遗憾这怎么就不是她亲子呢?身子康健,从小到大没病过几回;也是懂事听话的,她说了就会听;性子略跋扈些,但是这样的性子正合她意……“减你的银子,是为娘的意思。”吴双喜一句话,惊得宁雍远心里rou大跳。“娘,为什么要减我的银子,出去应酬哪天不要花个几十两?”宁雍远装作不满地嘀咕,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扫完屋子后,宁雍远更害怕了。他居然没在屋子里看到奶娘杏娘,他奶娘可是母亲身边最得用的亲近人。难道是奶娘忙什么去了,或者是因为什么隐秘被谴走了……本身就有些多疑的宁雍远自个儿脑补了一二,背后冒出层细汗来,湿漉漉的后背让他觉得更难受了。吴双喜两只手合拢,十指交握放在紫色的缎被面上:“娘总是为了你好,下去吧。”话落,她闭上了眼睛。宁雍远两股战战,鼓起胆子挤出个笑脸,颤声问:“娘,杏娘呢?我好像没瞧见她……”吴双喜睁开眼,清凌凌透着冷漠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宁雍远。宁雍远被看着,脸上笑容满满变淡,腿也开始发软。他刚想说点什么,吴双喜却先发制人。“你怕什么?”吴双喜淡淡问,却犹如巨石一般敲击在宁雍远心头。宁雍远摇头:“我没怕什么,就是捣了点小乱,可以自己解决的。”宁雍远张口就给自己找了借口,而且看来也自然得很,活像个干了坏事被家长抓到的皮孩子。可吴双喜此时看着宁雍远,忽然勾唇一笑:“杏娘啊,她急病去了。”宁雍远吓得几乎要哭,笑得极僵,勉强道:“娘,你别吓我……”“我可没吓你,老实在府里待着吧。”“哦,好。”宁雍远应和一声,乖巧地离开。他看不到,他衣服背后有一块颜色变深了些,那是被汗浸透了。重新闭上眼的吴双喜心道这个儿子还是太嫩,她太宠了,惯得都不如一个在外长大的孩子,胆子也太小。宁雍远见了景行之一面,便对景行之动手,从这点吴双喜就发现了——宁雍远肯定也知道了他不是亲生子。但她吴双喜的态度,在之前都没变化,这般模样宁雍远竟然都还猜不透自己站在哪边,真是废物。不过人都废了,嫌弃也没什么用处。吴双喜放下这丝对宁雍远的不满,彻底把人抛脑后,把心思转移到如何哄回自己“亲子”身上去。她想,哄一个普通的十来岁的孩子,应当不难。但是当这个孩子像她一般,既聪明又能下狠手的时候,问题就来了,她要怎么把先前几次三番的迫害圆好???78吴双喜想到了自己派出杏娘,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阻拦那个孩子去乡试。但那个孩子聪慧,每每都破解了她的为难,甚至于还在考试的学子里得到了乐于助人的美名。吴双喜害人不成,反倒成就了景行之。这样的结果,说出来吴双喜都不会相信。可偏偏就是真的,怪只怪吴地农那个没用的,还有杏娘太过于呆滞,只知道按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