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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职顺顺利利给景行之。景行之听了这话,脸上浮现诧异的神色。他的表情写着: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景行之摇了摇头,否认道:“臣并非不愿,实在事关重大。只怕未能践行好圣上的新教化之法,浪费了圣上的好主意。”“但若圣上让臣去,臣无可不往!”景行之说话时气势凛然,好似下油锅爬火山都不带眨眼一样。这一刻,章通感觉到了失宠的威胁。和章通担心得一样,虽然知道小师弟在拍马屁,可李云玺还是龙心大悦了!景行之的话说得太漂亮了,无不可往,带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先前被再三推脱的不悦散去,李云玺笑骂一句:“你个滑头!不过就是两个字,非得绕这么一个大圈子,朕岂是小气之人?”“因为这回前往安北、定北情况特殊。所以出了主事的爱卿外,随行的官员照以往的惯例都升一阶,俸禄在北行期间照样享加二成待遇。”李云玺一句话,所有人都升官了!而且还不止升官,还加俸禄!景行之内心有点雀跃。我呢我呢?李云玺最后看向低着头、动作举止乖巧的小师弟,笑笑道:“既然行之愿意,那就让你给王爱卿做搭档,五日后启程出发。你有不懂的,路上可以多问问洪爱卿。”“是。”景行之乖巧点头。但他内心有些疑惑,我的官职呢?怎么还不告诉我。“哦。”李云玺像是想起来了一般,“忘了说你的官职,五品同知吧。”景行之:……小气鬼。景行之心里骂二师兄,但是他知道自己刚刚卖惨都是别人的惨,所以现在别人都好了,他除了满足只能满足。“圣上圣明!”景行之打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吹捧李云玺。其他大臣立马跟风。“圣上圣明!”“吾皇圣明!”“圣上圣明啊!”这么多恭维声里,洪集益和王子凯、温常超三人最真挚。同时,他们三人内心充满了对景行之的感激。——景状元可真是个大好人,给他们这帮子出去吃灰的人都要到了好处!其他大臣心里也舒服了许多,四品是个门槛,很难上去。殿内大臣最低也是四品,不会嫉妒一个五品。只有景行之有点气馁,还想回去跟小阿灯吹牛呢,现在要晚一阵才能吹这个了。最后,状元拿了五品同知,榜眼兄和探花叔循例,都是七品。紧接着,其他进士也开始封官,宛如地里的小白菜终于长成,开始各奔前途。有些水灵的小白菜去翰林院;有些新鲜的小白菜则被各部带走;剩下的蔫巴巴的小白菜没有人要,空手而归,等待着新一轮的候官补选日子到来。由于先后分批,小白菜们还不知道三甲同年的战果。出了皇宫,大家管熟悉的大臣一问,才发现这届白菜里出了个“叛徒”!大家还在七八品混,他跑去五品这种中层集团了。莫不是个玉雕的白菜呢?混到我们菜园子来了!不过想想景行之的人品,小白菜也就羡慕了一下,然后真心感慨景行之的好运。他们相信,自己好好干也大有前途。看看人家景状元,一开始比自己过得还难呢,现在还不是青云直上。只要努力,无不可往之地,也无不可成之事。景行之本身的存在,就是最美味的鸡汤。但这会儿,被白菜们惦记的景行之被李云玺逮住聊天。华丽宫殿中。李云玺笑着问:“五品同知满意吗?比榜眼探花,可高出四阶呢。”五品到七品之间,除了六品,还是从六品和从五品这两个小品阶。老实讲,五品官位也不低了。只是如果不是想欺负小师弟玩玩,李云玺会更大方。李云玺促狭心一起,给自己解释道:“要不是你把好处都要了给那些随行官员,朕本来想给你四品官的。毕竟我们是师兄弟,是一家人。”景行之:……这就是你对你一家人的态度吗?!景行之有点想打皇帝,但只想了一下。因为其实仔细想想结果,也没有很差。景行之没得到他随意口头花花的四品官,但也“得到”了很多。至少那些出去辛苦干活的随行官员,也就是小黄牛们,可以拿到更多的俸禄,让缺了人丁的家中老少们日子过得更好。不会出现他们出门在外辛苦干活,几年不归,家中反倒过得窘迫难言的困窘事。看着那个老洪大人一脸动容,眼眶红红要哭一样,景行之其实心里也不得味。就当自己做奉献了,景行之自在道:“行之都无妨的。”李云玺细细看着,忽地发现小师弟景行之这会儿神情认真,也不像在做假哄骗自己?好像这家伙弄出这么一番来,不是为了自己当大官,是真的为了那群素不相识的小官一样。他故意问:“白忙活了,不会不高兴?”景行之笑笑:“哪有白忙活,师兄的私库怕是要小小地放血一回,不生行之的气才是。”李云玺盯着他看,有些纳闷:朕瞧着这小子要官也挺认真,怎么这会儿一点不失落?除非……他一开始,就奔着给下面人要好处?所以虚晃一枪,迷惑了朕。上当了!感觉自己摸到真相的李云玺突然目光变凶,瞪向景行之。景行之无害地眨眨眼。咋啦?不给我四品官当也就算了,你还瞪我!难不成,你真的要私库少了东西而生气,可这……你刚刚还高兴一脸来着?!你忘了吗?景行之感觉自己无辜,弱小,又迷茫。因为堂堂一个皇帝,说李云玺天下第一有钱也不为过。景行之觉得“二师兄”虽然霸道,但为人还是大气的,不至于为银子生气。所以李云玺突然瞪自己,就很奇怪……景行之有点懵,问道:“怎么了?圣上。”看着景行之的李云玺却是正在深思。他心想:难道……是朕想多了?不对,朕不可能多想,他前面行事和现在表现完全像两个人。朕肯定是上当了,朕的感觉不会错。李云玺看着景行之目光一瞬不瞬,慢慢地,他皱起的眉心缓缓松开。随即李云玺指着景行之,放声大笑。“好你个景行之!都敢算计朕了?!觉得朕对洪爱卿这些人不够优待?亏待他们了,所以宁愿玩点花样,也想给他们争取个好条件。”李云玺笑出泪花,内心竟然为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的心机所动容。假装为自己要官,却是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