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8
上,哪还会有余力再去招惹别的人啊。560更何况,他俩现在也不过是说个玩笑话罢了。他要是真敢正正经经地向封大摄政王提亲,只怕,无论对方之前在他身上下了多少本钱,都是要立马撕了他这张再度长歪了的白菜卡。纳不起,纳不起,还是命比较重要。561留在南郡的封家人反了,楚怀瑾本以为封晏舟会八百里加急,带队全速奔袭回去救火。谁知这人却是不慌不忙,一路上都是照顾着楚怀瑾这个新人骑手的速度前行。结果他们这一队人走了将近一个半月,才将将从国都到了南郡封地的边界,搞得楚怀瑾都有点要担心,拖了这么久的时间,等封晏舟回去了以后,还能不能镇得住场子。要是封大摄政王这样一个满级大号,重生后还没能大杀四方,就先在自家新手村翻了车,那可就笑话大发了。然而,还不等他们这一行百余人回到新手村呢,就被人给拦在了半路上。还是,近千人包围了他们不到二百人的队伍。楚怀瑾直想回到几十天前,问问那个正傻乎乎地给封晏舟送行的自己——亲,你是从哪里看出来,随封大摄政王去南郡,危险系数会比留在京中低一些的啊?!第61章562那日是八月十九,中秋刚过,秋高气爽。他们还有二十余里的路,就能到了南郡。封晏舟正给楚怀瑾讲南郡的风土人文与物产,讲到一半忽然勒住马,叫停了整支队伍。他打量着前方的密林与山岗,向身后的魏宏问:“府内昨日可曾传消息来?”“未曾。”魏宏答道,“上一次还是三天前来的消息。”“那便不是他们……”封晏舟说着,就派了一队三人的斥候,去林中先行查探。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这三人回报,在前方十里外的山坡后面,果然有支近千人的队伍驻扎着。那些人并未穿着铠甲,统统扮做了寻常山匪、流民的模样。但在这个距南郡不远的地界上,封晏舟怎么容得下能有千人的流寇,更何况,正规军队行事的齐整划一、令行禁止,绝不是那些乌合之众能轻易学得来的。这定然是一支,提前埋伏在他们返回路线上的兵马。这次随封晏舟入京的豹骑卫,虽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可要以一敌十,却是有些难度。“可是朝廷……”魏宏虽未显得焦躁或怯战,但到底是有些担忧,对他家主人进言道:“王爷,我们是否要兵分两路?由我和甲戍带队按原计划前进,您带着殿下绕道而行?”封晏舟沉思了片刻,没置可否,而是又对斥候下令道:“你们再去远些的地方查探,看这些人是不是从西北方向来的。”这次斥候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直到日渐西斜,才返回来禀报,那队近千人马正是从西北方过来的。封晏舟点了点头,然后竟是笑着安抚明显有些紧张的楚怀瑾:“怀瑾莫怕,这是发横财的机会来了。”虽然吧,封大摄政王这一世又是精神不正常,又是在他们南郡内乱的事情上翻了车,他在楚怀瑾心中深谋远虑、算无遗策的人设,已经崩得差不多了。但楚怀瑾现在贼船都已经上了,也没有其他的退路可选,只能闭着眼,跟着他一路走到黑。于是,在天边最后一道夕阳也要黯淡下来的时候,他们便与那队伏兵交会了。那队人马领头的,是个二十初头的青年,用一块黑布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神采奕奕,天生就带着笑的月牙眼。那人手持一杆银色长枪拦路,捏着嗓子,怪腔怪调地冲他们喊道:“打劫!此山我开路,行路你留财!”封晏舟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阁下想要多少?”那劫匪首领探头看了看他们后面的长队,说道:“你们每人算十两银子的买路钱,加起来,一千五百两总是要有的。”封晏舟摇了摇头,“盘缠我们在路上都用光了,凑不出来,该如何?”那人就哈哈一笑,伸手一指楚怀瑾胯下的白马:“那就以这马儿抵债好了!”封晏舟自然是不答应,“雪娥至少价值两千两白银,以它抵债,我便亏了。”那蒙面首领与身后的手下耳语了几句,不一会儿就接过了一个黄澄澄的金锭,举在手中说道:“此乃五十两黄金。你收下,我们便是平了,你若不肯收……哼哼,小爷这三千兵马可不是吃素的!”楚怀瑾听他这么说,也明白了过来。他之前以为这些伏兵是冲着封大摄政王的人来的,现在看这架势,敢情是冲着封晏舟的马来的?563要被强买强卖宝马的封晏舟,显然是一早就明白了,忽然就楚怀瑾摆了摆手,“怀瑾,去把那金子收下,然后……谢谢你赫连二哥这么慷慨,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黄金的见面礼。”那绑匪首领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更加尖锐难听,大声嚷道:“什么见面礼,谁是赫连二哥?!小爷是劫道的,要劫你那匹白马!”封晏舟挑眉嗤笑了一声,“你虽然没用平日里的那把长枪,可在咱们大宁西南,善使枪又能随意调动上千兵马的,怕是只有赫连越你一个人。何况……”封晏舟冲那人身后队伍中的某处昂了昂下巴,说道:“你哥之前肯定劝过你,别打这馊主意吧?”“赫连二哥”一把就将脸上的黑布扯下,露出一张英气又满是活力的年轻面庞,向后一看,便颓然叫道:“哥,你怎么拆我台啊?!”便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从他身后第三排队伍里走了出来,虽是一身粗布衣衫,却仍透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息,更没和某人一般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蒙着面。那人走到打头的人身旁,先是冲封晏舟拱手说了句“封王爷,好久不见”,就苦笑着看向他那不省心的弟弟,“何须我拆你的台?以封王爷与你我的熟捻和他识人的本领,别说阿越你还露着眼睛,怕是只看背影,他也能将你认出来。”那儒将说完,就从他弟弟手中拿过金锭,走到楚怀瑾的马前,将金子递向他说道:“方才听封王爷称小郎君‘怀瑾’,您可是当朝九殿下?在下乃是赫连超,家弟赫连越,他素来没定性,爱玩笑,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九殿下莫要怪罪,收下我们兄弟二人的这份赔礼。”楚怀瑾刚才听封晏舟说“赫连二哥”,就在心中有所猜测,现下听对方自报了家门,便立刻下了马,作揖后推辞道:“赫连长公子太过客气,世子如此风趣,何谈得罪与我?这金子还是请赫连公子收回去吧。”莫怪楚怀瑾如此郑重与客气,谁让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