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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需。

出院的要求是邵宁向院方提出来的,他不想纪叠一直在死气沉沉的加护病房里沉睡,如若可以,他想让纪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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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叠还不是现在这个身份,在他于周遭人眼中还是那个性格清冷却并不难相处的小寒少时,赵家就为他在海城置办了一处房产。

檀山偏远,距海城市区有近四十分钟的路程。

可地方是纪叠亲手所选。

赵家本宅现已成了一座凶宅,房子里出过命案,对病人而言太不吉利,邵宁不会带纪叠回去那里,而邵宁现在所居的两处住宅又位于市中心,离朗廷的办公大楼只隔了一个街区,环境太过嘈杂,同样不利于纪叠静养。

檀山虽远,但到底算纪叠的一个家了,邵宁自月初便从国外购置了成套的医疗设备,空运加急入海城空港,朗廷用两个集装箱星夜申报入关,从海城机场直接送进了檀山那处宅子。

邵宁做足万全的准备后,才将昏迷中的纪叠由嘉定医院接了出来。

纪叠被接出嘉定,这个消息许逸城又怎会不知。

他派去的人手在嘉定那种地方都不曾接近纪叠,檀山上有邵宁二十余人的安保团队日夜守卫,再遣海城麾下这些只知听命的属下去,也许过不了多久,连纪叠的情况都不能及时送出来了。

他不会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于是他从老宅调来了许画,一个许家外戚家的男孩儿,二十二岁,长相娟秀,却被许逸城的父亲夸赞为许家二十年来,最具有斗杀天分的天才。

许逸城交给许画的任务很简单,他要他盯紧纪叠,无论人醒了或是睡着。

许画问他,如果睡着,是否要找个机会将人从檀山带出来?

这对许画来说不算是一件难事。

然而许逸城未作回答。

许画又问,那如果他醒了呢?

许逸城缄默良久,随后凝声,对许画说:“那你就去问他,问他还愿不愿意……回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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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画在纪叠住进檀山那所山居后的第三日,靠着假的营养师身份,随医护团队一同进入了纪宅。

他精通卧底战术,经验丰富,在无人可识别他真实身份的境况下,接近并监视一个尚在昏迷中的纪叠,很是游刃有余。

或许正因如此,许逸城才撤回了原先人手,单单安插一个许画进纪宅,替他看护未醒的纪叠。

孟柯有些想不通。

许画是海城幕后压轴的一张王牌,动许铭欣那时他老板都未想过让许画出手。

怎得现下危机已经不在,就为了看着一个已脱离危险期的纪叠,竟然需要动用他老板手下最得力,最不该现身于人前的机密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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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画在纪宅隐伏数日。

凭他的本事,每日近纪叠的身不成问题。

檀山上,每日临近零点,都会有一条加密线路从佣人房所在的外楼发出消息,内容极其一致,只有一个字,安。

许逸城连续第九天收到这只有一字的加密信件。

顾虑重重,难以入眠。

夜色渐浓,他眼含愁郁,走进纪叠住过的那间卧室,关上门,独自待到了天亮。

这些日子,漫漫长夜,他几乎一夜比一夜更难熬。

他会梦见纪叠,然后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去摸身边睡着的那个人。

可是却空空如也。

许画进入纪宅的第十天凌晨,许逸城没有收到许画送出来的消息。

他坐在书房的电脑前等了一夜。

什么也没等到。

第十一天,夜。

许画仍然失联。

就在许逸城着手准备让部下去探查音讯的时候,一只塑封严密的泡沫箱,漏夜送进了御赏阁。

箱子是先送到孟柯的办公室,送货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快运员,孟柯当即便把那名送货人查了个底儿掉,也没从他身上查到任何可疑的线索。

收货人写得的许逸城的大名。

箱子底有血。

孟柯不敢耽误,立即驱车将箱子带到了许逸城的面前。

许逸城就坐在御赏阁的正厅里,遣退下人,让孟柯开箱。

箱子里是一件被血染透的白大褂。

已然快看不出本来的白色了。

衣服上别着胸牌,而胸牌上正是许画化名后用的假名。

孟柯当即勃然,攥紧那件染透血色的白衣,瞋目切齿地怒声:“邵宁这个王八蛋!我毙了他!”

许逸城在这时站了起来。

他一步步地走近,眼望着那件被血浸透的衣服,目光一寸一寸地冷下来。

——那是一种他不曾体会过的寒意。

他私下交代给许画的那件事,他让许画去问的那句话……

“许总!”孟柯怒极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我现在就去檀山把纪先生和许画带回来,邵宁敢拦,我绝不手软。”

许逸城摇了下头,默声。

他目不别视地盯着那件血衣,顷刻之间,五内俱寒。

“不是邵宁。”许逸城哑声道。

“……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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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上)

“邵总。”辉海旧时的一位保镖替邵宁拉开门。

“他呢?”邵宁问。

保镖撑起伞,立在车门外,“寒少刚吃了药,现在在后面院子里。”

邵宁迈下车撑伞,迎着细雨向山居的屋门下走去,那名保镖就随在他身后,余下几个从朗廷跟过来的手下则安静候在院中。

邵宁迈上台阶时,眼睛望着纪宅灰褐色的厚重金属大门,遂低声说:“上次我带走的那个人,小寒有没有问起过。”

“没有,”保镖心明眼亮,紧随在邵宁身侧,也放慢了脚步,压低声音,“只是当时脸色实在是不好,手下得重了些。”

邵宁走进门内,有纪宅的佣人迎过来接伞。

“那个叫许画的,当时对小寒都说了什么?”

“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保镖实话实说地回答,“当时就只他和寒少两个人在屋里,我们是听见枪声才闯了进去,进去的时候那个人的肩和腿就已经中弹了,我们担心他身上有武器,伤着寒少,所以四个人就一起上去想先把他拿下。”他且说,头且略略低下来,有些愧意地道,“是我失职,没想到他一个看着弱不禁风的人,受着那么重的伤,还能用匕首刺伤我们三个兄弟。”

邵宁不言,挥了下手,挥退纪宅的女佣。

“可是邵总,您那天如果不带走那个姓许的男孩,寒少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这件事不准再提了。”邵宁沉声截断了保镖的话,面容间神色冷峭的令人不敢再言。

保镖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