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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饭。 黎蒙也是从这所高中毕业的,知道学校的时间安排,中午给学生留了午休的时间,所以一起吃顿饭应该是没问题的。 最后一节课刚好是自习,黎言看到消息,高兴地跟黎蒙说放学就去找他。 黎蒙把黎旬这辆车的车牌号发了过去,又叮嘱她说找不到就打他电话,黎言开开心心地应了,心里迫不及待想去见黎蒙,甚至想把这半节自习课逃了,可是她又怕被老师抓到然后告诉黎建昌,那样她就完了,所以她只能心痒难耐地等放学。 “中午想吃什么?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饭店。”黎旬问。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黎蒙如实答道,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 “那我就看着选了。”黎旬说。 他大体上知道黎蒙为什么情绪低落,但是没有多说什么,C国是肯定要去的,要是到时候黎蒙适应不了,领完证再回来就是了。 黎蒙嗯了一声,然后靠坐在座椅里闭着眼休息。 他前几天上午都会睡上一觉的,睡习惯了,今天没睡就觉得格外困。 黎旬选了家饭店,预订好位置,看到黎蒙一副很困倦的样子,有些想直接带他回去睡觉,等睡醒了再吃饭。 可是时间肯定来不及。 黎旬只能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没过多久黎言的学校就放学了,黎言一听见铃声就急忙跑了出去,连平常维持得很好的淑女形象都不要了,只想快点见到黎蒙。 她总觉得黎蒙这个时候来找她应该是有什么事,不过她没想到黎蒙竟然是来道别的。 黎言一口气跑出学校,在学校对面不远处看见了黎旬的车,于是气喘吁吁地跑了过去。 上车之后她迫不及待地问黎蒙:“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啊?” 话说出去之后她才看见驾驶座上的黎旬,立马就拘谨了很多,规规矩矩地喊了声小叔。 黎旬见她这个样子,一下子又想起来黎蒙最开始跟他相处的时候也总是一副非常紧张的拘谨样子,心想果然是一个家里养出来的孩子。 都是被黎建昌祸害的。 “我们明天就要走了,来看看你。”黎蒙回头看着黎言说。 “啊?走去哪?”黎言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去我那儿。”黎旬接道。 黎言猛然反应过来他俩现在的关系,明白黎蒙刚刚说的要走了是要出国,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问:“那……以后还回来吗?” 她脸上的不舍和难过很明显,黎蒙看了也有些伤感,扯着嘴角安慰她说:“会回来的。” “先去吃饭吧,边吃边聊。”黎旬说着就发动了车子。 到饭店之后,黎旬让服务员把菜单给黎蒙和黎言,“你们看看想吃什么。” 黎言有些不敢点,她跟黎蒙之前一样,被黎家的规矩拘束惯了,觉得这样不合适。 黎蒙倒是认真看了起来,选了几道菜,然后把剩下的任务交给了黎旬。 “小言呢?没有想吃的吗?”黎旬语气温和地问。 黎言见黎蒙点了,才小心翼翼地选了两道菜。 菜点好之后,黎言觉得小叔今天好像没之前那么可怕了,大着胆子问:“你们真的要结婚吗?” 黎旬笑着嗯了一声,黎蒙也没对此表示什么不同的意见,只是明显有些害羞。 黎言还是觉得他们俩会在一起很不可思议,不过她没敢当着黎旬的面再问黎蒙什么,前几天私下跟黎蒙聊天都没能问出什么来,她只能把自己的好奇心压下去。 菜很快就陆续上来了,黎旬细心地照顾着黎蒙吃饭,黎蒙因为有黎言在场,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几次他自己来就好,可黎旬还是殷勤地帮他夹菜倒水。 黎言在一边看着,心情很复杂。 她能感觉出来黎蒙对待小叔的态度明显跟上次回黎家的时候不一样了,黎言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心想看来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吃饭的时候黎言习惯性没怎么说话,黎蒙也不是话多的人,简单聊了几句就认真吃东西去了。 吃完饭黎旬把黎言送回学校,黎言下车之前不舍地跟黎蒙说:“你们以后要是回来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黎蒙看她眼圈红红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脸上却带着笑,跟她说:“好,会来看你的,我保证。” 黎言推开车门下了车,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在他们面前哭出来,那就太丢脸了。 “小言再见。”黎蒙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黎言声音有些哽咽地回了声再见,然后就转身回学校去了,走着走着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怕会被同学看到,抬手擦了擦。 黎蒙注意到她这个动作,突然就从眼眶里掉了几滴guntang的泪水下去,水滴往下坠落的时候擦过脸颊,留下两道不明显的水痕。 黎旬凑过去摸了摸他的脸,帮他把那点泪痕擦掉,又温柔地在他眼角亲了亲,没说什么安慰他的话。 黎蒙这阵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哭过之后不好意思地跟黎旬说:“我们回去吧。” “嗯,回去。”黎旬温声应道。 黎蒙又是在路上就睡着了,到家之后黎旬把人抱上去,让他在床上躺好,然后动作很轻地摸了一会儿他的脸才起身去做别的事。 明天就走了,他要先把C国那边的事安排一下。 担心黎蒙会吃不惯西餐,他便让管家去请一个会做中餐的厨师,还有家里的佣人,也要加一个会说汉语的。 黎蒙睡了一整个下午,中间还做了几个梦,都和以前在黎家的生活有关。 很小的时候他也是调皮过的,会趁大人不在的时候欺负黎言,扯一下她的小辫子,把奶油抹在她脸上说她是大花猫,捉迷藏的时候黎言找不到他急得直哭他也不出来,等黎言哭累了他才突然跳出来把人吓一跳,然后嘲笑黎言哭得丑。 后来家里的佣人跟黎建昌告了状,他被罚跪了一整天,还不准吃东西。 六七岁的小男孩跪在黎家祠堂里,又累又饿又委屈,还很害怕,到晚上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一开始他还觉得哭鼻子很丢脸,没敢出声,哭着哭着就憋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可是没有人进来看他,也没人放他出去。 他哭到后半夜,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然后就发起了高烧,断断续续烧了好多天温度才彻底降下去,睡着的时候还经常做噩梦,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调皮了。 梦里除了这一段,还有他十几岁突然发现自己性取向的时候,那天他被邀请去朋友家玩,一群小少爷在谁家的小别墅办了个聚会,那里平常没有大人在,方便少年们玩闹,玩着玩着突然有人提议要看片儿,十三四岁的男孩们对这种事很感兴趣,一拍即合,挤在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