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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里了。” 代飞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问:“张茂是?” 邱蓉:“哦,就是你们叫他毛毛的那个。” 代飞看了一眼孟磊,两人眼睛里同时出现那个在代飞母亲的坟墓前出现的身影…… * 看着眼前的老同学,代飞发现自己跟他真的不熟,对这人也完全没有印象。 不等代飞开口,他就自嘲的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找到我。” 代飞问:“为什么?” 对面坐着的人缓慢而艰难地开口:“当年有个人结婚,很轰动,我爸是那人朋友的朋友,本来吧,真没他什么事,可他呢,又好赌又好色,听说新娘子很漂亮,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去,谁知道……没多久他就出事了。” 代飞心下大惊:“你是……” 看着桌上的水杯,男人开口:“那个男人叫张建国,我叫张茂,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代飞问:“你换了我给邱老师的东西?” 张茂点头:“是的。” 代飞喝了一口茶水,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问道:“因为你觉得你爸失踪跟我们家的人有关?” 张茂笑了笑,那笑却比哭还难看,满是凄凉:“我爸那人怎么受伤怎么狼狈我都不奇怪,毕竟,他整天除了喝酒就是赌钱,还在外面搞大过别的女人的肚子,被人找上门来,后来我妈忍不了就走了……” 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只是,我没想过他会从此消失……” 张茂看着代飞,眼睛里蓄满了泪,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那天……我就看着他被人从后山上的那口井里打捞上来……” 不知道想到什么,张茂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恨:“可是,你大伯却说了句死有余辜……呵呵,死有余辜?他干什么了就死有余辜?我知道你大伯因为什么这么说,可是我也知道,他什么都没干!” 代飞紧紧地把杯子握在手里,问:“你知道?” 张茂冷笑:“当然,他那晚喝完喜酒回来,醉醺醺地脸上身上全是伤,我去给他打水,就听见他在那儿自言自语,说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他那人我太了解了,要真是干了什么了,他不会那么不爽。可是,他却因为这个没有得手的色心,丢了性命!” 代飞将肺腑之中积压多年的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看着张茂,郑重开口:“张茂同学,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可是,我认为你可能对我们家的人有误会,他们还不具备你想的那种作案技巧和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张茂呆呆地开口:“我知道,我后来自己查了,知道他是因为喝了太多酒,一时没注意掉进去的……” 代飞:“一切都是命……” 顿了顿,代飞诚恳的说道:“张茂,谢谢你愿意告诉我真相,还我母亲一个清白。” 说完,便站起身,朝他鞠了一躬。 张茂完全没想到代飞会突然做出这么一番出乎意料之外的道谢举动,愣神了好一会儿,才问:“你……你不恨我?” 代飞笑了笑:“我为什么要恨你?” 张茂激动地把一直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放了上来:“可是,是我当年偷偷地换掉了你的头发,才害得你被人误解,只能被赶出自己家,你不应该恨我才对吗?” 代飞看着他,笑着说:“因为……我的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拍了一下张茂的肩膀:“老同学,该放下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代飞的声音飘到张茂的耳朵里:“如果你身边没有光芒,那就自己发光吧。” 第67章孟母教子 临走前,代飞去了一趟母亲坟前,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像旁边那些见证了无数轮回的老树一样,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直到天空飘起了雨丝,还没来得及反应,头顶就出现了一团黑影,接着就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听着耳边的心跳声,代飞轻声开口:“妈,我要走了,以后……有时间再来看您。” 因为第二天要赶飞机,代飞和孟磊早早就睡下了,睡到半梦半醒间,被隔壁的声音吵醒了。 农村老家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厨房又是离代飞住的房间近,代飞依稀听到几声压着的咳嗽,和厨房里的响动。 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四点零五分。 掀开被子一角,代飞小心翼翼地下床,控制自己脚上的力道,一步一步地静悄悄地开门,挪到了厨房门口。 里面有些驼背的人,正在把灶台上的小鱼干装进超市专用的塑料袋里,旁边还有几瓶自家特制的酸菜酱和几罐蜂蜜。 次日一早,代飞刚喝完最后一口粥,代父就把用塑料袋装的满满的几袋东西递了过来。 代飞看了一眼,发现除了昨晚自己看到的东西之外,还多了两袋自家特制的香肠和腊rou。 也不知道这么潮湿的天气他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做出来的,看着袋子里的东西,代飞把那句“我不吃rou”,咽了回去。 恒市飞燕城只需要一个多小时,从曙光村到恒市机场却要花费两个多小时。 代飞家门前路太窄,代玉约的商务车开不进来,就只能停在村口等,孟磊和代荣一人拎了两袋东西在前面走,代飞两手空空地走着,目光投向两边的庄稼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停了下来,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 代父就跟在代飞后面,两父子隔得不远不近,代飞站在风口,吐出来的烟刚好飘向身后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代父轻轻咳嗽了一声,代飞回过神来,看了看,没发现垃圾桶,只能扔在地上,用鞋踩了踩,不好意思地笑道:“没熏着您吧?” 代父嘴巴动了动,然后开口:“你……你抽的厉害吗?” 代飞笑着说:“一盒烟能抽个7、8天,算不算严重?” 代父似乎是松了口气,说:“不严重,不过,还是尽量不要抽了。”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底气可以说这话,代父不太自然的补充了一句:“你毕竟是公司领导,抽烟对你形象不好。” 代飞愣了片刻,笑了:“嗯,好。” 看着孟磊和代荣上了车,代飞在离车门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父亲。 代父年龄不到六十,可不知道是因为常年酗酒还是今天起太早的原因,那双下耷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眼白也略微泛着淡淡的青。 看着父亲弯曲着的后背,代飞突然记起自己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半夜发烧,烧得有些高,晕晕乎乎地不省人事。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趴在父亲的背上,代飞恍恍惚惚,只顾着盯着父亲的后脑勺看,父亲在前面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要回一声,于是,代父有些急切地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