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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儿子这个不开窍的脑袋给气死,她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憨儿子。 “哦哦哦。”任荃忙追上去。 “你去哪儿。”任荃看着慕君汐要出门的样子,急急忙忙地问道。 “回家,既然你不把我当内人,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慕君汐一脸的决然,撇撇嘴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任荃着急上前拦住他,“没有,没有,我们昨晚都圆房了,你怎么可能是外人,你是我媳妇,是我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媳妇。” “那你刚来还直呼我姓名,你就是没把我当成你的人,我就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娶我的,心里憋着一口气呢,改明儿就纳十个八个妾回来气我。” 慕君汐用衣袖捂着脸,眼睛里面都噙着泪,一副委屈的样子。 “没有,没有,哎呀,我们怎么会娶妾呢,我中意你,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不纳妾好不好。” 任荃顿时急了起来,他他他他不会哄人啊。 “不好,我阿爹说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口说无凭转过背就忘了。”慕君汐还是那副不依不挠的模样。 任荃又急又气,见周围的下人都围过来看热闹,心一狠把慕君汐给扛在肩上,逃回了房间。 “你放我下来,任荃,你干嘛。”慕君汐被任荃扛着,又是害怕又是气,不停地捶打着他的后背。 然而他的手劲才多大,打在任荃身上就跟捶背似的。 进了屋,挥退丫鬟们,任荃小心翼翼的把慕君汐给放在床上,涨红着一张脸道,“那你要怎么才相信我,我给你立个字据好不好。” “不好。”慕君汐还心有余悸,心中其实已经软了,但就不想服输。 “那我给你跪下了,我求你不要走好不好,从今往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你让我往西我就往西。” 任荃急的没有办法,膝盖一软跪在了慕君汐的床踏前。 “傻瓜,你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可跪我。”慕君汐吓得不轻,忙把他给扶起来。 “我不走就是,我刚才吓唬你来着呢。”慕君汐咬了咬嘴唇,点了点任荃的脑袋,这人怎么这么傻,他人都嫁了,还能跑哪儿去。 “哎,好,只要你不走就行。”任荃顿时心花怒放起来,抱着慕君汐不肯撒手。 要是慕君汐真跑了他上哪儿去找如此好的媳妇去,想起他们认识的一幕幕,他其实也不是没有动过心。 他比慕君汐整整大了十岁了,十足十的老男人,他心里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有个如花似玉的哥儿愿意嫁给自己。 如果不是昨儿慕君汐的主动,彻底让他明白他心里其实是有自己,怕是这个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打开。 “少爷,少夫人,老夫人让我给少夫人送些东西来。”这时门外丫鬟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进来。 打开门,一个丫鬟端着任家所有的账本和地契进门来,放在桌上,给慕君汐行了一礼,“少夫人,老夫人说从今往后这个家都由少夫人来管。” “啊?”慕君汐彻底愣住了,这才过门第一天就掌家不好吧。 丫鬟见慕君汐愣住的表情,捂嘴笑笑没有说话,行完礼又退了出去。 “掌家而已,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带你去看看我们任家的产业,我把我的所有都交给你,你若是跑了,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任荃拉着慕君汐的手,依依不舍。 “劝住了?”丫鬟回到大堂,王香云急声问道。 丫鬟点了点头,王香云顿时就放心了,转头看着江景元和徐水舟笑着说道,“如今荃儿也有了归属,我这心里就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奶奶如今就盼着你们给奶奶生个重孙孙出来。” 江景元和徐水舟的脸一红,说来说去怎么话题又回到了他们身上。 “奶奶此时不急,阿舟的身体还需要多调理调理。”江景元见徐水舟低着头玩手指,只好自己回答。 “好好好,你心里有数就成,回头要是缺什么,只管跟奶奶说就成,奶奶这库房里还藏了好些药品,给你小叔留一半,再给你留一半。” 可能因为任荃的终身大事落定,王香云的脸色看上去都好了很多,说起话来这精气神都跟从前不一样了。 江景元原本不想接受,但是想到这也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要是直接回绝,唯恐伤了王香云的心,只好点头应道,“好,有需要的孙儿定然不会与奶奶客气。” “这才对。”王香云满意的点点头。 几人又说了些话,王香云都让人准备摆午膳,却听见问外又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几人都疑惑地看着对方,难不成昨儿请的喜乐队一连请了好几天。 正疑惑间,管家飞快地进来禀告,“回老夫人,大少夫人的话,县令大人带着一队人马到了家门前。” “什么。”陈秀秀和王香云同时愣住,想不通这张县令又再搞什么把戏。 最淡定的要属江景元,想到这事多半都跟他献上去的以工代赋的法子有关,只是这朝廷的办事效率实在是不敢恭维。 事情都过去多久了,现在才有一个结果。 众人疑惑归疑惑但都收拾好衣服,往大门口而去,就连任荃和慕君汐听到动静也都急急忙忙的赶出来。 喜乐行直任家大门前,吹吹打打好一会儿功夫才停下,张县令见江景元他们出来了,这才笑呵呵上前道,“景元你以工代赋的法子通过朝廷上下一致的赞叹,这不朝廷给你的嘉奖下来了,跪旨谢恩吧。” 江景元并不惊讶,淡定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跪旨谢恩。 圣旨上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赞叹了一番江景元年少有为,小小年纪就有这番作为,让他再接再厉,考上个好功名,为朝廷效力,别的就是赏赐了黄金百两,获得圣上钦点的一个慧字。 江景元接过圣旨后,表示了一番对朝廷的忠心后,张县令这才把脸上端着的架子给放了下来。 “本来是要去你家宣旨的,听下人说你在任家喝喜酒,就上任家来了,也好让你们家双喜临门。”张县令现在对江景元可是恭敬得不了。 小小年纪拜了当朝太师为师,又在圣上面前挂了眼,以后科举哪个没眼力见的敢不给江景元面子? “县令大人,要不要也进屋讨杯喜酒喝。”江景元顺势而为,邀请道。 “不了,不了,对了顾太师让我给你带句话,让你不要跟朝廷一般见识,圣上未必不放在心上。”张县令也想好好的跟江景元叙叙旧,可是一想到江景元这以工代赋颁布出来,他们梧桐县应当做表率才对,衙门上上下下又得忙活好一阵子,可抽不出身。 江景元仔细咀嚼了一番顾仁怀托张县令给他带的话,哑然笑笑,师父他老人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