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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些熟悉无比的面孔,像是在用目光缓慢擦拭由自己亲手护送的珍宝。不尽的仔细,温柔而深刻。 半晌,雷婷终于收回视线,从椅子上起身,重新拿起放在一旁的练习资料,“好了,都赶紧把练习册拿出来,我们抓紧时间继续上课。” 全班这才恍然回神。 空气中一些积沙成塔的情绪突然被各种动静冲淡,浮尘般飘向四面八方,教室里的整理声、翻书声倏地大起来。 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道,“雷哥刚才那个眼神你们看见了吗?” “看见了啊,我都愣住了。” “亏我还一直以为温柔这个词和雷哥是绝缘的。” 趁着雷婷反身板书,黄斌一拍前排陈宏远的肩膀,凑过去问道,“欸,体委,你刚才课间都和雷哥说什么了?” 陈宏远正在找页数翻作业,没回头,“什么都没说啊。” “那她老人家今天怎么突然这么鸡汤了?” “我怎么知道,”陈宏远一脸‘你问我我问谁’的莫名其妙,“雷哥之前就问我心态调整过来没有,我说已经没事了,她之后又说了几句让我别太把这次成绩放心上就让我回来了。” 黄斌还是有些不太信,支着下巴质疑道,“你真没在雷哥面前嗷嗷大哭,和之前那样悲痛欲绝?” “神经病啊!” ** 天气已经逐渐热起来了。 季春的尾巴已经沾上星星点点的暑气,教学楼两旁的树枝繁叶茂,愈发绿出了夏天的味道,加上好长一段时间徘徊不去的梅雨天,连风中都充斥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闷热。 秦苏越第三次悄咪咪把身上的被子掀开一条缝。 然而还没来得及等冷空气见缝插针的钻进来,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胳膊,二话不说将那条缝捂住了。 秦苏越,“……” 丁骁炜在秦苏越幽幽的注视下,仔细把被角掖好,顺便还把被沿往上拽了拽,“感冒才好多久?一天天想着贪凉,又想再遭一次?” 秦苏越,“麻烦你看清我脸上的汗再说话。” “你就说吧,什么人五月份了还盖棉被?” “这不是空调被前两天送去干洗了嘛。” “那你倒是拿毛毯啊!再不济你也开个空调吧?谁他妈吹着风扇盖冬被?” 丁骁炜眨巴眨巴眼,搭在秦苏越腰上的胳膊紧了紧,“咱俩啊。” “……” 几秒钟后,秦苏越猛地掀开丁骁炜沉甸甸压在他身上的手臂,一扭头把热烘烘和蒸炉似的被子往他脸上一糊,转身跳下了床。 被捂一脸的丁骁炜,“……” 造反了。 秦苏越捋了一把湿漉漉黏在额头上的碎发,连鞋都懒得穿,直接赤脚走到衣柜旁,随手翻出来一套换洗衣物就往浴室走去。 丁骁炜听见动静,从被子里挣扎出半个脑袋,朝边走边脱衣服的背影喊道,“不准洗冷水!” 秦苏越把门摔的震天响,“知道了!” 等秦苏越一身清爽的从浴室走出来时,原本闷热难耐的房间里已经充满冷气了。 丁骁炜正从隔壁客房把毛毯搬过来,看见秦苏越走出来,凑过去在他额角亲了一下。 秦苏越头上顶着一块毛巾,看着丁骁炜把又宽又厚的冬被叠好塞进衣柜里,再把薄毛毯摊开铺好,这才慢慢悠悠走过去,直到小腿贴到床沿,面朝下栽进了床铺里。 还咸鱼似的弹了弹。 秦苏越也不管自己满头满脸湿淋淋的水花,一头扎进鸭绒枕头里,放松的蹭了蹭,片刻才惬意的呼出一口气。 不一会,身侧的床垫略微下沉,另一具身体的重量从旁边压上来,“起来,我给你擦头发。” 秦苏越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舒服的半眯着眼,“不起,这样凉快。” 刚才他啪叽一下把自己摔在床上的动作有些大,带起的风流把他后腰的衣摆撩上去了一小截,因此露出一段瓷器般白花花的后腰,一弧脊柱沟下陷鲜明,暗渠般,沿着流畅起伏的腰背划向被裤腰遮挡的深处。 丁骁炜眼神微微一眯,原本伸向衣摆的手指一转,悄无声息的探向另一个方向…… “想什么呢,色狼。” 秦苏越一手扣住丁骁炜的手腕,原本虚虚半阖着的眼完全睁开了,正不乏戏谑的看着他,“手想往哪摸?” 丁骁炜稍一用力,挣开秦苏越松松垮垮的桎梏,反手和他十指相扣,“你身上哪我没摸过?” 秦苏越嘁的一声。 ‘色狼’伸手在他腰上轻轻掴了一掌,随即替他把那一截上缩的衣摆拽了下来,“过来一点。” 秦苏越往丁骁炜的方向挪了两公分。 “懒死你算了,”丁骁炜迫不得已往前挪了挪,一只手还和秦苏越的手指勾缠在一块,另一只手伸过去,就着头顶的毛巾不轻不重的擦头发,“还有一会就要起来了,别真睡过去了。” 秦苏越一只胳膊闲散的搭在头顶,被丁骁炜随便拨拉开了,他感觉到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正在他的头发间穿梭,手势轻缓,估计是在确认干湿度,“还有多久?” “十五分钟这样。” 秦苏越懒洋洋的哼唧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按理来说,梅雨天气大多都集中在四月份,五月左右不应该再这么闷热了,然而今年的天气显然不打算按照以往的套路走,即便已经到了五月中旬也依旧潮湿难耐,一件衬衫洗了晾出去两天都还能再拧出水来。 这种时候,走读生就比住宿生好过很多了,衣服干不了还能收回屋里用烘干机,再不济也能用吹风机吹干。而住宿生两手空空,学校宿舍不允许私自接电,全寝室只有空调旁的三口插座能用,别说烘干机了,就连个电压5V的小风扇都支楞不起来。 拜这天气所赐,整个三班好一段时间都弥漫着一股衣服发霉的诡异气味。 女生们倒还好,宿舍里多少还留着几套私服,找班主任征求意见后还能裹在校服外套里穿出来。而男生基本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货色,学校不允许穿私服,衣箱里就真的一片空荡荡,因此无论晾在阳台上的衣服是霉是臭,全都得硬着头皮穿来教室。 下课铃刚一打响,老张都还在讲台上收拾教案,半个班的人就都呼啦一下全涌了出去,一个个急赤白脸的,仿佛只要再在这间教室里多呆一秒,下一刻就要死不瞑目了。 老张看着好几个人你推我搡的从他面前狂奔出去,赶紧在后边提醒了句,“小心别磕着碰着!——什么事这么急?” 班里这会儿只坐着十几个人,其中一大半都聚集在第二组,黄斌微笑看着一群人躲瘟疫似的从他身边绕开,缓缓解释道,“不,他们只是想和我们断绝三年革命情谊罢了。” 刘宇亮,“友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