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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怎么说你的吗,你要是继续这样……”“你是装傻还是怎么,”许之枔轻轻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拜谁所赐?”“那都不是我做的!孙奇亚他没跟我说就——”话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头撞到门框时发出的巨响。李鑫呻|吟着软倒在地,付罗迦松开手,被扯松的衣领软软落了回去。“你……”“你走错了吧,”付罗迦嗓音发抖,“你怎么……怎么来我宿舍了。”第88章第88章许之枔冲到门口。付罗迦本来想靠近,在他有几分惊愕的目光里后又退了一步。“我只是拉了他一下……”李鑫嘴张得很大,好像是要嘶吼,却没能发出什么声音。付罗迦俯身晃晃他,把几道憋在喉咙里的气声晃了出来。“我艹……你他妈又……”“他应该没事吧。”付罗迦又去看许之枔,“我真的不是故意……”“——你刚刚生气了?”他从这句话里重新获得了勇气,跨过李鑫横亘在门前的躯体站到许之枔旁边。“我没有。”许之枔柔和了神色,“我们等会儿再说。”他转头看着李鑫,“没事吧?”李鑫踹了几口气自己站了起来,找到付罗迦的方向,伸出一根手指,眼睛红得像得了结膜炎。“妈的疯子——!!他妈的凭什么赵敏得病就被开除,你有病就还能在这儿打人杀人啊?!我要是你就他妈自己从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隔壁寝室有人探出了头。付罗迦熟悉许之枔做出某些动作的先兆——比如在突然伸手去攥什么东西的之前他会飞快地理一下自己的衣袖,天气热不穿长袖外套的时候这个动作就会被揉手腕代替。“你就是个呜呜嗯——”许之枔用力之大,以至于把李鑫两颊的rou都深深按进了上下齿列之间。“你又何必呢。”“还是认识了这么久了,你不还手,我也不会动手。但我不是说了很多次了吗,”他叹气,“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也回答你了。为什么我说的‘滚’在你这里一点作用都不起?”阖上门时付罗迦想到了以前他缠着许之枔接吻,李鑫突然推门而入的场面。他承认自己在某个瞬间有了和那时一样的怪异快感。许之枔坐在灯下摆弄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胶囊咖啡机。不过这也不是寝室里多出来的第一样东西——之前还多了烘干机加湿器之类他家里卧室原本就有的摆设。一阵奇怪的响声后杯子里浮起了一层绒绒的白沫,许之枔小心翼翼地啜了几口,然后端着杯子站到他面前。付罗迦放下其实已经很久没看的笔记,“怎么了?”“我从中午试到现在才成功。”许之枔冲他笑,“还不错。想给你喝。”“很难弄?”“啊……有点儿吧。”他接过来,“谢谢。”希望寝室老旧的电路经得起这些电器的折腾。许之枔仍旧专心致志地盯着他。“以前我不知道。”他突然说。“李鑫以前从没跟我说过。我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帮过我几次忙,我借过他钱。”“……你们是朋友吗?”“朋友?”许之枔偏头,“我朋友不只有你吗,怎么突然这么问?”付罗迦愣了愣,又听到许之枔继续说:“喜欢的人,朋友,男朋友,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不都是你吗?”他以为许之枔在开玩笑,或者是把“朋友”的定义狭隘化了。“你让杜燃他们怎么想啊。”许之枔也以为他在开玩笑,有些不可思议:“杜燃不是我朋友啊,他认识我我认识他而已——什么他们,他就算了,怎么还有‘们’?”“有那么多人……”付罗迦不知道怎么说了。“你这么说……对他们可能有些不公平。”他低声说。“你明明和他们相处得很好。大家……都很喜欢你。”“有什么……有哪里不对吗?”许之枔也犹豫起来了。“我该怎么说?”“……没什么。”他把杯子还给许之枔,决定结束对话。“很好喝。”许之枔看起来还有话要说。但他只是闷闷应了一声,把自己团起来坐到床脚。付罗迦看了他一会儿,又继续复习。一不会做就走神,一走神就会想许之枔。许之枔朋友圈里的照片。他每年生日收到的礼物。他的日常活动。他的那些突然要打上引号的“朋友们”。喜欢他的女生们——或许还有男生。到十点的时候他终于绷不住,抬头又去看许之枔,结果居然与许之枔对视了。“你是不是忘了你说的今晚要给我洗头?”许之枔还捧着那个杯子,幽幽开口。付罗迦在手指间滋出泡沫的时候还在不断思考许之枔的朋友的事。顺带还想了一下许之枔某些方面的能力——刚刚他试了一次,那个胶囊咖啡机cao作起来真的不难。宿舍条件有限,许之枔低头弯腰面朝他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总时不时抬一下头,把泡沫甩到衣领和床栏之类的地方。在又一次被溅了一脸时他起身去拿了干毛巾,回来后认真问:“你是想说什么吗?”“对。”“弄完再说好吗?”许之枔想点头,被他及时摁住:“不用点头,我知道了。”可惜没等到洗完就又有人来敲门了。“迦迦,你在里面吗?”付罗迦还没来得及回应,许之枔顶着半头泡沫就站了起来往洗漱间里钻,好在被他拉住了。“你爸爸他好像不太喜欢我,”许之枔说。“我之前答应他……”“你就在这儿。”他连手上的泡沫都没擦就去开了门。“我过来遇上堵车所以晚了——”声音在三秒后戛然而止。“付罗迦。”他平静地应了一声。然后一把车钥匙被摔到了他脸上。……“大半夜的,她是要死了吗,这么急。”林阿姨叹气,“迦迦你不要这么说……这里禁停!”爸爸又把刚拉起的手刹松开。车内安静片刻。他看了眼窗外,“又换地方了?”“……原来那家让转到这边的,说是这边有个医生在胰腺这块很厉害。”还是林阿姨在解释。“哦。”他点头。“那她到底是炎症还是癌?”这下林阿姨也沉默了。“你就这么巴不得她死是不是?!她这么多天就想着看你一眼——”爸爸对着挡风玻璃怒喝,始终没看他。要是外面有人经过,估计还会以为是司机怒路症发作。“迦迦,你mama她……她很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