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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就走。砰——身后传来重重的硬物落地声,大概是那“男人”的尾巴从浴缸摔到了地面。半夏并不想关注那“男人”做了什么,他不明白自己的梦里为什么总有那个家伙,难道他真的心理扭曲到喜欢那种非人生物吗?这绝不可能。虽然那家伙的身材很好,头发又长又柔顺,五官几乎是照着他喜好长的,尾巴也有种神秘的美感,看向他的目光是全身心的信任与依恋……但它是非人生物啊。半夏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这样的异类,会一次次梦见它,仿佛魂牵梦绕。如果他现在还在联盟,或者光脑能连上星网,他大概已经去预约心理医生了。半夏揉了把头发,有些气闷得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他的卧室有一整面墙的玻璃窗,此时白色的窗帘罩下,遮盖住了外边的一切。半夏看了眼被白色窗帘遮盖住的窗户,犹豫了一瞬,还是道:“拉开窗帘。”【好的先生。】半夏有些紧张,他清楚知道这是他的梦境,却还是希望外边的一切都跟真实的一样,他怕看到无尽的黑暗。白色的窗帘缓缓上升,露出了外面灯火辉煌、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窗外,有无数高楼林立,巨大的广告屏上播放着新闻消息,一架架飞行器从高空滑过,这仿佛就是一个真实的天南星。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广告屏上的新闻播报人动作僵硬,五官也不够清晰,而那一架架的飞行器也款式单一,永远按照着既定的轨道行驶。半夏收回目光。全是虚假的,在这个梦境世界上,唯一鲜活的只有他自己。嘭——“吼呜……”浴室里再次传来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与之伴随的还有低低的吼声。半夏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好吧,那个人身龙尾的家伙也很鲜活,他还没办法让它消失,这简直糟糕透了。咔——轻轻的一声,半夏转过头,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浴室门框,一个黑发竖瞳的“人”将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这个高度……那“男人”是站着的?半夏注视着浴室门口的方向,看到“男人”以直立行走的姿势,摇摇晃晃地朝他游来。十米、九米……半夏看着“男人”离它越来越近,摇晃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几次半夏以为它要摔倒的,它都能巧妙地维持住平衡。知道在靠近半夏周边一米的距离时,“男人”终于维持不住平衡,脸朝下栽倒了下去。嘭——半夏垂眸看着摔在自己腿上,还用手乱撑的“男人”,冷冷道:“你故意的吧?”“吼呜……”感受到雄兽的不悦,黑龙不敢再动弹,乖乖趴伏在雄兽腿上,抬起亮金色的竖瞳,小心地观察雄兽的神情。雄兽不开心,是因为它摔下来把雄兽压疼了吗?黑龙知道雄兽很脆弱,一个没照看好,就会“死掉”。但它以为自己变小了,变成了和雄兽相似的样子,就可以随意拥抱雄兽,不用再担心压着雄兽。半夏抬手捏起“男人”的下巴,他本以为像对方这种半人半龙的生物,体温应该很低的,可并没有,他指尖触碰到的皮肤带着微微的暖意。半夏恍惚了一瞬,他想到曾有个梦境中,他抱着对方,与它双尾纠缠。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做梦,他跟它交接在一起,他还……动了。半夏忽地觉得碰触“男人”皮肤的手烫得厉害,他猛地起身,松开辖制着“男人”下巴的手,快步走出卧室。他走得极快,像是再久留一秒,就会被什么东西缠上,再也脱不了身。脚步不停直接走入书房,半夏反手关上门。在资料都用光脑呈现的现代,半夏的书房里没有书,倒是摆满了各种武器和机甲模型。半夏走到书桌后坐下,随手将一把轻型激光枪的模型拆了,又开始重新拼装。这是他静心的方式,每每遇到烦心事或没法解决的问题,他都会找个找个角落拼装武器,当武器拼装好时,一般就能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外边不时传来重物落地声,东西砸落声,仿佛有只大型宠物在拆家。半夏手中动作不停,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梦,梦里的家拆了就拆了,反正他一个念头就能将其还原。咔——书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半夏心如止水,专注着手中快完成的轻型枪模型。簌簌——那个“男人”朝他靠近,半夏拼上最后一块,淡淡地抬起眸。半夏看到“男人”微张开嘴,一条红色的龙鱼“啪”地落到他书桌上。“吼~”我给你找来了食物,快吃吧。半夏看着桌上奄奄一息、艰难蹦跶的红色龙鱼,他感觉自己平静的心情正在破碎。这家伙居然把他的鱼缸给掏了!他养了三年的鱼啊!就算这是梦境,半夏也想将“男人”摁地上摩擦。半夏沉下脸,心念微动,先让鱼恢复记忆中活泼的模样,将其送回鱼缸里。“吼?!”黑龙还瞪着空荡荡的台面,它不明白自己给雄兽捕的鱼怎么就不见了,雄兽还没吃呢。到底是谁偷了它给雄兽的鱼!清理干净桌上龙鱼留下的水迹,半夏站起身,走向左右张望的“男人”。“男人”在用长尾站立的情况有两米多高,却不知为何对方似乎很喜欢低下脑袋,跟他处在一个水平线对视。半夏伸出手。黑龙正寻找着偷鱼贼,突然感觉雄兽软乎乎的小爪爪按上他的胸膛,仿佛有雷电在接触处涌动,那一片区域都变得酥麻。“吼呜~”半夏施力一推。黑龙发现自己现在太小了,居然被雄兽摸一下就站不稳,身子后仰就要跌倒下去。它下意识伸手想抓住什么稳住身体,却感觉雄兽跟着朝它倒了下来。黑龙顿时不敢乱动了,乖乖摊平身体,让自己当rou垫接住雄兽。半夏将“男人”摁在地上,膝盖压制住“男人”的黑色长尾,他盯着对方明亮的黄金竖瞳。那双竖瞳里,是对他纯粹的信任与依恋,仿佛他是它的挚爱,是它的神明。半夏按着“男人”肩膀的手微颤了下,他的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说:“这里是我的梦境,我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事情,等梦醒来,没人会知道我在梦里对一个非人生物做了什么。”开什么玩笑,他可没有奇怪的癖好。半夏摒弃内心那个怪异的念头,他的手移到“男人”脖颈上,轻轻握住“男人”的脖子。他没法直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