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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说“怎么短短几天又受伤了”?川岛无奈地摊手:“可能最近运气不佳。”迹部乜他一眼,难得的没有多说:“我看也是。”……足以佐证他的倒霉了。配合着他并不快速的行进速度,迹部漫步闲庭般走在这所他一手改造至焕发不同生机的校园之中,视线不经意地逡巡着,像是察看领地的国主。“迹部,紧张吗?”“说什么傻话?”“喂,跟我装什么?”两人的对话节奏很快,三句反问不过瞬息。迹部似笑非笑地转头看他:“是你紧张吧?”“那我换个词语。”川岛锲而不舍,“期待吗,迹部会长?”迹部没有回答。弗一踏入钟楼广场的范围,立刻响起一阵音乐二重奏。小提琴与钢琴,曲子是川岛非常熟悉的瓦格纳——在迹部那里曾经听过数次。这绝对是现场演奏的音色,其演奏人也不难猜想,川岛朝那丛掩映的灌木后瞥去一眼,而迹部唇边已经挂起了浅淡的笑意。随着步伐的前进,音乐渐入高|潮,直至踏上川岛不久前曾停驻过的地方,乐声停了下来。灯光骤暗。五秒后,眼前的本部栋大楼上出现橙色暖调的投影。首先出现的是迹部的身影——国中一年级的迹部。穿着制服站在学生会的会议室内,单手撑着一份文件,微扬着下颌,还未完全褪去青涩的模样却已经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川岛记得,正是这一方文件,彻底改变了冰帝的固有模式。下一张是身穿网球部队服,站在球场中接受挑战,那抛外套打响指的难言喜好多年不变,身后是声势浩大的冰帝后援团。原来那个时候后援团就已经有这么多人了。再然后,是迹部赢得关东大赛凯旋而归,巴士停在门口,少年帝王自车上踏下,嘴角那抹理所当然的胜券在握被相机完美地捕捉。学园祭、圣诞夜、高校联赛开幕式……一年、两年、三年……「いま」屏幕的颜色渐渐变幻,出现了各式活动的配图,不同的人,画面里绝对有迹部。“最喜欢迹部会长啦!”很活泼的女声,川岛瞬间反应出来这是小池。“迹部嘛,这还用说?我要是女生绝对疯狂倒追十八年!”河源的声音。“我认为,他是非常棒的领导人。”高岛的一本正经十分有辨识度。“这个可以说坏话吗?……哦不可以啊,那我还是要说。——迹部,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完美了!”岳人的冷幽默。“无可否认,他是天生绝佳的领导者。”这是忍足。“迹部?”突然出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川岛有些惊讶地扬眉,毕竟他自己都毫无印象。“评价的话……——他其实是个品牌来的吧,迹部就代表一切。”笃定的信任。声音逐渐消弭,亮光也归于沉寂。在一切尘埃落定的刹那,本部栋上齐齐亮起汇聚的光芒,那是全由人工组成,繁杂最终却简单的字句——[atobe。]川岛朝后退了一步。“生日快乐,迹部。”带着祝福,飘散于夜风中的低声祈愿。在这瞬间,周遭的灯光骤然亮起,沿着道路两旁依次延伸至遥远的尽头。身后的音乐喷泉亦不甘寂寞地开始舞蹈,优美的层次变换,伴随着最朴素、最原始的生日快乐歌。大群隐藏在暗处的人呈包围之势涌了出来,礼花在头顶炸开,喜悦与感动交织在这个夜晚。指针合拢。午夜十二点整。众人屏息的储存力量都在用在这一刻:“生日快乐!迹部!”第四十一章太阳重新升起,新的一天到来。昨夜的狂欢与热闹散去,冰帝再度回归到有条不紊的节奏,全情投入到未来的事件安排中。迹部那里的生日礼物收了一堆,忍足火上浇油地将先前拿到的大摞御守放了过去,最终还是叫了三个人来搬运。……是的,搬运。不知道是哪位天才,竟然送了一个接近两米高的玩偶熊。彼时离迹部最近的川岛清楚看到了迹部抽了抽眼角的动作。u17的通知邀请并不仅限于冰帝,全国大赛中露面的强手几乎一应在列,迹部最后向川岛确认了一遍意愿,将他从名单剔除。集训正式开始是十月中下旬,每年时间长短不一,但十二月的圣诞晚会还是能够赶回来。在迹部他们离开之前,学生会的换届也终于开始进行,所有面貌焕然一新,带来新生的活力。因此真正到了u17训练营开始时,川岛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闲人。也并非无所事事,准确来说只是不在受其他外力牵绊,能够随心所欲地安排自己的时间。——就算是舞台剧的排练,日程安排上也要等到十一月。这段时间道明寺没机会再找自己麻烦,据说是被母亲扔去了遥远的大洋另一边上课,但川岛却能时不时地收到各种礼物。并不一昧的昂贵,千奇百怪,什么都有。隔几天就会送过来。川岛:“……”不懂他到底要干嘛。这等示好行为再明显不过,川岛不明白的是这背后的目的何在。没有退回去的途径,最终索性全都堆在了杂物里。姑姑将芽衣带回了意大利的家里,与坚持留在国内进行网球生涯的表哥不同,姑父的事业在遥远的意大利成型后姑姑也毅然决然地跟了过去,临走前总算成功地吃了一顿饭。小姑娘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上飞机之前幸亏有父亲随行安抚,不然大概要延误登机。与父亲好好谈一次的想法方在脑海中成型,川岛还是没能克服那种难以言喻的生疏实行,父亲也延续着不知所谓的忙碌,这个想法最终作罢。这期间见过堂哥一次,对方正与西园寺家的大小姐西园寺绘梨佳一起,顺手将亲手烤好的小饼干送给他。两人看上去十分合拍养眼,婚期也定了下来,在明年的十月。与凤镜夜的那顿晚餐最终还是没能如期,其父凤敬雄临时让他随同大哥一同去国外联系合作公司,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川岛自然摆摆手鼓励他去。所有事情都按部就班地沿着既定轨道前进,但悄然的改变只藏在rou眼不可见的深处。如果要让川岛来说最直观的改变——大概是他与赤司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向更加良好的方向靠拢,川岛忍不住想起那场拍卖会上他与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