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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中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小餐馆,中也进去熟门熟路地打包了两份外卖,小店温暖的灯光打在他的背影上,描绘出温柔的光影轮廓,“喏,跟着我出来干完活,不可能让你饿着肚子回去,你拿回家吃。”白木接过触手温暖的牛皮纸袋,道了声谢。中也却突然将他那张过分漂亮的脸凑近了,在昏暗灯光下端详着白木神色,“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白木面无表情道:“我这两天不是学习就是要打工,加起来只睡了四个半小时,快带我回去。”中也愣了一下,果然上车带他飞速直线回家,嘴里还嘟囔着,“……医学生都这么拼的吗?”白木不愿意被中也看出端倪,但刚刚“练习”时的高强度用脑,确实让他本就十分疲惫的身体,发出急需休息的信号。在到家后,中也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这个指套,到底是怎么回事?”“做实验时不小心腐蚀了皮肤,留了伤疤,戴这个遮一下。”白木的回答十分简短,尖锐的头疼让他失去了深夜闲聊的兴致,他干脆的与中也告别后,提着外卖回了家。将外卖放进冰箱,他取下指套冲了个战斗澡,穿着松松系着的浴袍,回到没开灯的卧房里正准备穿上睡衣的时候,猛然察觉到了什么。他一瞬间睡意全消,以最快速度发动异能,“是谁——?”异能“物质重建”还没来得及形成攻击姿态,他的手腕已经被人先一步从后面抓住了。所有的物质转换,在这一刹那于空气中消融。发觉自己异能不听使唤后的白木明显一愣,身体却本能地用上了织田作教过他的防身术。他另一只不被控制的手反抓过去,只待将全身的力量沉在身后之人的手腕上,就用腰力在空中旋转身体后绝杀。可身后的人却看出了他的意图,快速无比地提起膝盖顶在白木的后腰上,制止了他的行动。白木被顶得向前摔去,直接带着身后的人摔在了自己的床上。身后那个人跪在他的床上,用膝盖压着他的腰,手还牢牢扣着他的双手手腕放在头顶,阻止他发动异能。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有个轻快的声音响起,“虽然我不介意死去,但这样被人用腿-夹住拧下脑袋的方式……实在是太混乱了,不符合我的审美。我说啊……白木,你刚刚是想杀了我吧?”他居然还夸了一句:“连招很流畅,但这套cao作……却让我有莫名的熟悉感。”白木的脸埋在枕头里,咬牙道:“——太宰治!”“虽然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刚才我身边的空气在半秒内急速升温。”太宰治带着轻松笑意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游刃有余,“你的异能……根本就不是什么建筑重建吧?”被压制的身体使不上劲,但白木却挣扎得异常厉害,“放开……别碰我!”“不可以哦,放开你,我就要吃苦头了,毕竟我这么怕疼。”太宰幽幽叹气道,“我来的时候,本来只是想和你确认一下我们办公室的新装修风格。社长今晚居然第一次带着我们加班至深夜……现在这个真的不行,绝对不行。”跪在床上的太宰俯低身体,有一瞬间与白木散开露在浴衣外的光滑后背离得很近,“可我没想到,却在你这里有了更有趣的发现。”太宰拉开了白木床头的灯,恢复了原来的身体距离,“模范生白木君的家里,根本就没有一个相依为命的、生着重病的爷爷,还大半夜不回家,坐着蛞蝓的机车出去玩……白木君,你有什么解释吗?”第15章保鲜还是冷冻正如太宰的猜测,白木的异能是物质重建。“重建”一词定义模糊,若是一般人听了,只以为这是一种单纯的修复性异能。可“物质”本身拥有充分的解读空间,只是白木没想到,太宰居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第一个接近于勘破迷局的人。太宰问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要命,但只有一件事,在白木心中的第一优先级从来没有变更过。为了采取一切手段改变局势,白木主动示弱道:“请你放开我,我会回答你的问题。”床头灯的灯光是温暖的橘色,并不明亮的刺眼,却柔和得令人放下戒备。或许是因为靠的太近了,太宰闻到了白木沐浴后的味道,也不知道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用了什么沐浴露,似乎不同于市面上的任何一个品牌,皮肤上散发着一种青梅味的植物香,混合着湿润的水汽,竟意外的好闻。被他压制的白木,侧脸贴在枕头上,正倔强的回头看他。这个少年生了一双藏神含韵的丹凤眼,这种颇具东方神秘感的眼型,像一笔流畅的丹青水墨晕染烟云,贵气中自有一股冷淡雪香,神韵难以言述。太宰在这一刻走神了,他心不在焉的想,男孩子原来也可以长得这么好看。白木那双丹凤眼里的情绪没有完全藏好,对于这种眼神,太宰感到轻松甚至愉悦。他可真是太熟悉了。每当蛞蝓或者国木田想打死他的时候,就会露出相似的神色。但白木不是真的想杀他。奇怪的是,在确认了太宰治的身份后,白木所有的攻击性都止步于“致命”级别的红线前,不再越雷池一步。他似乎完全没有击杀太宰的意愿。在黑暗中盲击发动的杀招,却拥有十足的致命性。后来是因为确定了太宰治的身份,这才收起杀意。太宰想,这个漂亮的模范生,是只伪装成兔子的狼。只要他想要,他可以轻松的骗住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中原中也。他暂时还不能判断白木手上是否沾过血,但看他对亲手杀人其实没有很介意的态度,再结合他十七岁的年纪,他应该是一个理智冷静到近乎恐怖的人。从这个条件上推断,他完全不符合“会踢碎织田作墓碑来泄愤”这一个标准。只是白木被他按在床上时,少年突如其来的惊慌不似作伪。于是太宰开始思考,为什么会这样?每一种反应都事出有因,难道是他对这种被强-迫的姿势,有某种阴影吗?这样想着,太宰决定试一试。他充满求知欲地伸出手,把白木身上的浴衣扒了下来。白木:“……”对于眼前的视觉效果,太宰意外的觉得困扰。细腻洁白的皮肤再灯光下几乎亮得晃眼,还没有完全长开的身形别有动人之处,近距离看上去如一块上好的白瓷,每一寸都散发着润泽光滑的光芒。只是昨日被敦虎爪抓出的伤疤还赫然在目,在白木的异能失效后,鲜红血珠从伤口渗出。背上的血色,像一枝画在白雪中的红梅独自傲然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