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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是看到了那我能给你推下水吗?都怪孙晨轩那个傻逼!”

“道歉有屁用!不下水已经下了!昨天的衣服都没干!我俩裹个被子回家吗?!”

席之空看了一眼帐篷外面晾在竹竿上的两套衣服,松开手起身狠狠在江宴屁股上踢了一脚,开始从领口解自己的扣子,“你衣服舍不得脱吗?起来!别给我把被子弄湿了!”

现在的席之空可谓是易燃易爆炸了,江宴不敢怠慢立刻从地上翻爬起来,等他也解开衣服,席之空已经光着身子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一条。

席之空目光如炬盯着江宴脱了上衣,然后看到那人双手搭在裤腰上没了动作。

被喜欢的人这么盯着宽衣解带实在是太微妙了,一边觉得不妥一边又希望那人视线里都是坦诚的自己。江宴感觉自己脸上烧得火辣辣的。

他甚至以为下一秒就要被看穿所有心事。

好在席之空看了一会儿好像觉得没什么意思,兀自扭头转了个身,点开音乐APP安排了个歌单开始用手机打字。江宴于是赶紧扒了裤子晾在小桌子边,也钻被窝去了。

下午的活动俩人还是请了假,陈旭聪来过一次,先把俩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后来把孙晨轩也叫进来骂了一顿,带着其他人风风火火地又走了。

两个人背对背的躺着,谁也没说话,帐篷里非常安静。江宴前一天刚发完高烧,中午那会儿才全部退下去,往水里那么一跌,躺到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又有点发烧的迹象。他咳嗽两声,本是无意的,席之空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你咋了?”他问。

江宴动了动肩膀,应道:“我没事,有点困。”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沙哑,席之空放下手机整个人转了过去,皱着眉头拍拍他的肩。

“转过来。”

江宴确实是困了,昏昏欲睡嘟囔几声并没有动作,于是席之空往他那边爬了爬,一只手臂撑着上半身的重量另只手伸过去探他的额头。

“你怎么好像又要发烧了。”

席之空裹着个被子半跪起身,把从行李箱里整理出来的东西倒在面前的小桌板上扒拉几下,又自言自语道:“我记得雯姨装了的呀…上哪儿去了呢…”

他又横趴在江宴的腿上去拉另一个背包,伸手进去翻了半天终于拉着一个小药品包带出来。

“江宴,你平时吃退烧药都怎么吃啊?——这个退烧贴先贴一个免得等下烧得太厉害了,嗯……这个糖浆是喝——你给我起来!睡什么睡!”

席之空扑到江宴身上把人拽起来,自己挪到他身后用膝盖抵着他的腰撕开了手里的退烧贴。

江宴只是困,实际上脑子还很清醒,他清晰地感受到腰间抵着的两个膝盖,反手去接席之空递过来的退烧贴软着声音道:“喝半杯就行了,你给我我自己来。”

“当然是你自己来了……不然还要我喂你?”

席之空等江宴贴好退烧贴喝完糖浆躺下睡好之后,自己重新躺回了枕头上渐渐地也有了困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睡得迷迷糊糊像是跌入了一个轻飘飘软乎乎的梦境,想睁眼眼皮却异常沉重,试着翻身也因为找不到着力点而作罢。

而后他忽然感觉唇上一热,抖了抖眼皮彻底丢失了意识。

第二十章泛滥成灾

除了两个伤病员,二班这次秋游活动可谓是收获颇丰。

那天下午,在江宴和席之空缺席的传统感恩教育活动现场,除了舒霁月全班没一个不哭的。甚至那场面过于震撼,村支书老泪纵横,和陈旭聪站在一起握着对方的手哭得难以自拔。

事后孙晨轩跑到江宴和席之空的帐篷里声情并茂地和两人说起那令人永生难忘的场景,两个人笑得差点抱着被子滚作一团。

孙晨轩骂他俩没良心,缺乏感恩教育,两人掀了被子把人按在被窝里现场教育了一顿,边打边说:

“你他妈的还有脸说!谁把我推下水的!”

“你现在感谢爸爸不杀之恩还来得及!”

“……卧槽你们下手太重了吧!嗷!”

蔺同瑞听说江宴又落水了,活动结束准备来看看他,舒霁月跟在他身后,两人站在帐篷门口听到里面的惨叫,被蒋哲辉拦在了门口。

“这是怎么了?”蔺同瑞问。

蒋哲辉在他那本笔记上写写画画,然后抬头说:“蔺老师,孙晨轩在里面渡劫,您还是回避一下以免误伤。”

“……”

舒霁月于是扯着蔺同瑞的衣袖把人又叫走了。

次日是回程。

早上不到八点,教务主任准时拿了个喇叭奔走在各个班级的营地,一边播放着的音乐一边用慷慨激昂的语气和台词叫大家起床。

于是一首温和婉转的硬生生成了起床战歌。

席之空醒得早,已经在被窝里玩了半小时手机,给江宴写的第四封“情书”也打好了草稿,他点了保存退出编辑页面,起床洗漱去了。

江宴本来也没有赖床的习惯,教务主任的扩音器杀伤力太强,走到隔壁一班营地的时候他就醒了,抱着手机刷了会儿微博才在渐行渐远的背景音乐中翻身坐起来。

“哈…唔!”

他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席之空从外面抱着他晾干的衣服进来,手一扬正好砸在他脸上,“赶紧起床收拾东西,发什么愣呢?”

江宴光着个膀子看他嘴里叼着牙刷,突然意犹未尽地将嘴唇舔了一圈,而后迅速套上衣服起身。

席之空含糊不清地骂了句有病,漱完口也开始收拾行李。

秋游活动顺利结束——还算顺利吧,如果没有迷路和落水,对江宴来说这次活动确实说得上是非常宝贵的了。

回程的时候陈旭聪干脆去蹭教务主任的SUV,舒霁月厚着脸皮非要去和蔺同瑞坐一排,席之空只好“不情不愿”地坐在了江宴旁边。

说是不情不愿,这会儿却枕着江宴的胳膊睡得正香。

看着他睡着的安静模样江宴却突然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变态”了,在席之空面前越来越不受控制,那令他骄傲的对自己绝对的控制能力就像终于在他面前找到了机会反将自己一军,变得一点都不听话。

在老师们耳提面命不准早恋的“道德压制”下,他体内那些不安分的因素甚至被煽动着在懵懂的青春里躁动挣扎,看准了席之空眉目间的无邪活泼就向他扑了过去,恨不得将人吃到肚子里。

他每一寸肌肤,每一片肌rou,每一滴血液和每一段骨骼都愈发难以掩饰对他的感情,叫嚣着就要冲破桎梏,带出一阵熊熊燃烧的火焰带着绝境里窒息的畅快感,义无反顾地奔向对方。

席之空还靠在他肩膀熟睡,对自己周围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