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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比当天方甄仁扇他耳光痛多了。那天、他都强忍着没有哭出声。可是被白越当着面说出这种话,眼前却一下子模糊。泪珠子跟断线了一般,不住往下掉。要是其他Alpha看见他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估计早就冲上来安慰。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只是转开头,看向远处的站台。白越:“啊、下班车来了。”他看着泪眼婆娑的安羽,眉眼微弯,“快回去吧,别再被混混缠上了。”那一天,安羽捧着自己破碎的小心脏,哭了一整晚。.无论如何,白越并不在意安羽的想法。虽然话说的有些狠,但只要对方别再想些有的没的,那就算不废话。不过隔天上学,当他走进校门看见那红艳艳的横幅时,心想:这是报应么。【恭贺我校学生白越,以S级的资质成功入学帝一综合军校!】红底白字,展开后足有五米长,就这么大喇喇挂在教学楼外墙中部——进校一眼就能看见的位置。记得去年尚宇飞也承受了这份厚待。当时白越只觉得好笑,但现在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即使是他,也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何况他昨晚才联系陆上将告知了入学的事,学校怎么会这么快赶工出来。他移开视线,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走进校门,一路上沐浴着炙热的视线,耳边是魂绕不去的窃窃私语。而当他看过去,那群Omega学生皆是捧着脸尖叫,Alpha学生们则垂头丧气,抹掉眼角的泪水。“……”白越望天。进了教室,或许是时间还比较早的缘故,来的人不太多。但刚来的几个学生一看见他,立即立正站好,齐声道:“恭迎白越同学上课!”站在最前边领头的,是他那名叫作“李任”的好友。白越微笑着、嘭地一声关上教室门。应该是开门方式不太对。白越正要再次打开,却听见身后传来不耐的男声。“堵这里干嘛,还不快进去!”他回头看去,来人是平常总和方甄仁厮混的小弟。小弟刚才压根没注意到眼前人是谁,平白躺了好几天这才出院,本就心情烦躁。所以看见有人堵在门口,想也没想地就出言斥责。这时看清来人,立马脸色大变。他再度回想起那天傍晚、被这人极其恐怖的信息素所支配的恐惧。小弟跟见鬼了似的往后趔趄几步,接着大喊大叫地一路狂奔,身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也不知要经过多长时间,内心的伤痕才能痊愈。白越目送其离开。这时,身前教室门突然自己开了。李任站在里边:“为什么关门?这个欢迎仪式不满意吗。”白越转回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好友,笑容微僵:“欢迎仪式,就不必了。”这之后的日子风平浪静。除了校方对他奉献了过多的爱意,令他有些难以承受。而在很长一段时间,又上门了数家军校,希望白越成为他们的学生。可在得知早已被挖了墙角后,只能暗中悔恨,郁闷离开。时光飞逝。很快,便到了前往帝一综合军校的日子。第29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地点,空中停机场。这里是帝国专门设置的、用于停载飞艇的场所。飞艇与飞机的最大区别,便是前者能够进行时空跳跃前往另一星系;而后者却只能在同星系间飞行。由于这是白越第一次长时间出远门,所以一家四口全来了。在上次尚宇飞离开时,白家也来过这里。但无论看多少次,也不得不惊叹这里的高大上。大厅宽敞明亮而干净。宽大透明的落地窗外,停了一艘巍峨壮观的飞艇,足可容纳上千人。羽翼伸展、正待起飞。来往行人皆是穿着精良,举手投足间是藏不住的贵族气质。毕竟飞艇票价昂贵,普通人负担不起——而一般而言,他们也没有跳跃星系的需求。所以会在这座“空中停机场”出现的,尽是些家底殷厚的人士。白家例外。由于白越特殊保送生的身份,这张机票是校方主动赠送的。白越脱下了洛华学院的制服,穿上一身便服,手里拉着行李箱。白母一路都在絮叨。到了这里,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考试别紧张。等过去就是你一个人了,要和同学们好好相处。记得有空多联系,有什么困难跟家里说。”按照规定,保送生在通过面试后,还需参加校内的保送考试。虽然白越经历的“面试”有些与众不同,但按规定还是需要走后面的流程。白越:“是、我知道。”白父拉了妻子一把:“行了,同样的话你都翻来覆去说好几遍了。我们不常在家,越越已经很独立了,没什么可担心的。”说着,看向儿子,“联系小尚了吗。”白越摇头:“他应该在补课。我想等他考试过去了再联系。”白父点头,没多说什么。接着,白越又看向一旁的弟弟。对方缩在母亲身后,不肯看他。他半蹲下来,朝背对自己的身影道:“爸妈工作很忙,没办法照顾你。我这段时间教你做饭,简单的应该学会了吧。”弟弟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会了。”白越:“我要走了。”白一言:“……”白越:“不抱下哥哥吗。”白一言依然一动不动。白母察觉到小儿子躲在身后,扯着自己衣角的手在些微颤抖。她有些无奈,朝白越道:“他就是不好意思,别管他了。”这时,大厅内恰好响起了广播。离下一航班出行,只剩不到半小时。白越直起身子,看向父母:“我该走了。”说完松开行李箱,上前一左一右揽住父母肩膀,闭眼:“到了联系你们。”虽然最后也没能跟弟弟说上话,但时间已经耽搁不起。白越后退几步,与父母道别后,朝安检方向走去。白父白母站在原地,目送着儿子身影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白母扭头看小儿子,对方紧闭着嘴、没发出一点儿声音。但肩膀一抖一抖的,不停擦眼睛。她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现在哭有什么用。你哥都不见了。”“我不是小孩儿了。”白一言哽咽着,“不能让哥哥看见。”白父白母相互看了一眼,轻叹一口气。他们家这个小儿子,怎么这么别扭。.当从大厅遥望机坪上的空中飞艇,已能感受到它的巍峨雄壮。可当亲身站到它身前,震撼程度又接连上升了好几个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