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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说了,你赶快打车过来,我发定位给你啊。”“好。”厌倦了艺术界被古典垄断的人们聚集在一起举办了佛罗伦萨国际当代艺术双年展,吸引其成千上万的人来到这里参与一场艺术的狂欢,听起来就充满了浪漫意味,可事实上掩藏在浪漫背后的就是各种和钱挂钩的东西。墨洛温到展厅之后按照定位的地点去,还没走到就停下来脚步。灯光明亮,对面的白色墙壁上悬挂着一副巨大的画作,浓烈明艳的色彩运用泼洒荡漾起既像星空又像花丛的形状,巨大的冲击力迎面而来,当然最重要的是站在画面前的人。对方穿着白色风衣,是干净的颜色在浓重的油彩前。他黑色的发披散着落在后面,抱着臂,目光落在那张画上,闪烁着零星的光。墨洛温上前走了几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你喜欢这张画吗?”莫辞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也没有侧过头,眼睛依旧看着那幅画,“嗯。这种热烈的感觉,好像生命一样。虽然笔触不是我喜欢的,但是总体来讲还是很不错的。”“你要喜欢,可以买下来。”莫辞放下抱着的手臂,“我见过这个作者了,他说他不想卖。”“其实想买还是可以的,选择到艺术展来,总有些所图。”墨洛温这是典型的商人思维,来艺术展总是有所求的,无论把自己讲述的多高尚都一样,只要投其所好,不过是一张画而已,总是可以得到的。“没必要,虽然我喜欢,但是这种喜欢不至于要为它付出太多的心神,没必要,欣赏一下就可以了,说不定再往后看一看,还会有其他新欢的,我可是出了名的三心二意阴晴不定。”所以他和画家见了一面问了一句,对方不愿意,还要给他讲艺术是无价的那种无聊的玩意,于是他就笑了笑,然后终止了这个话题。墨洛温沉默了一会儿,“也是,或许不是特别喜欢的东西,确实不值得浪费时间去拥有。”“你那边的事情办妥了?”“处理了一些,所以就回来了。”墨洛温冲着他眨了下眼睛,“再说了,要拍戏,导演,和剧组都在,我总要回来。”“至少今天还是休息日,”莫辞冲着他扬了下下巴,“你要是没事,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我约了人,去不了了,不如我们晚上一起吃,我请客。”“也可以,”莫辞抬起手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好,那我先走了。”墨洛温走了几步,然后拨通布兰登的电话,“布兰登,你现在在哪儿?”“我现在在第二展厅的门口,你到了吗?”“到了,我马上过来,还有一件事,第三展厅的第45号作品,帮我买下来。”就算没那种深程度的喜欢,但是拥有了,总比没拥有要好得多。不管那份感情到底是什么,这个人,他还是想要得到的。和约翰·司拜克吃完饭之后,布兰登用手肘撞了一下墨洛温,“诶,怎么忽然让我帮你买画啊,我看过了,那张画不像是你喜欢的风格,而且说实话,我觉得虽然有灵气,可是笔触上还是有些拙劣,作者年纪应该不大吧,缺少些阅历。”“我忽然想要了。”墨洛温道,“更何况你也说他有灵气,适当炒作炒作,一定会有好的回报,这是一笔能看到未来的投资。”“行吧,我帮你搞定。刚才和司拜克先生聊,我觉得下一届双年展我们可以加大投资赞助,当代艺术还是挺有看头的,这也一定会有好的回报,是一笔能看到未来的投资。”墨洛温喝了一口红酒,“在商言商,我觉得你在意的可不是现代艺术有没有看头。现代艺术和古典最大的区别就是作者是否还在人世,握住了一位有灵气有魅力的作者,捧他起来,然后他就会成为流动的金钱库。只要不出其他问题,这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布兰登有些嫌弃的看着他,其实这些细节的运作上本来也不需要他们来做,这一次是因为和双年展有别的合作才会来,顺便看一看有没有好苗子。但是墨洛温这个反应直接把表面上的面纱全撕开了,坦露出来的是鲜明的利益关系。“我真的很难理解你是怎么协调细胞里的浪漫主义和功利主义的,墨洛温,你这种商人,真的是要命。”“其实我们都一样,只不过我讲的更直白一些,所以听起来有点刺耳。”墨洛温回忆了一下今天看到的艺术品,“更何况,就拿我今天看到的那些艺术品来讲,还远远没有让我愿意为之献身的感觉。”“能让你有这样感觉的能买得来的都在你家里,买不来的大多在著名的博物馆里放着,按照你的标准,这些里面没有让你有愿意为艺术献身的感觉不是很正常吗?”布兰登摇摇头,“是你眼光太高。”“我不是也买了价格很便宜但是价值很美的吗?我又不是唯价格论者。”“也是,”布兰登笑,“诶,晚上有时间没,跟我去喝一杯?我明天就回巴黎去了。”“不了,我答应了要请莫辞吃完饭。”布兰登做了个心脏受到重击的表情,“天哪,不至于吧,工作时间天天见天天见还没有见够吗?当时我追你jiejie塞西莉亚的时候也没有追的这么勤吧?”墨洛温笑容得体,“这就是为什么达尔西成为了奥利尔的父亲,而你连奥利尔的教父都不是。”布兰登觉得自己的心脏更痛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要摆正墨洛温的观念,不然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一起喝酒了。“亲爱的,这和追的勤不勤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因为塞西莉亚爱他但是不爱我而已,追求只不过是表明态度,如果全靠追求才能得到,那得到的也不过是感动或者别的类似的东西而已,得不到爱情的。”墨洛温沉默了一会儿,垂着眼眸看着他,“哦,原来你知道。”“......”布兰登觉得,自己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实在是太优秀了。墨洛温抬起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三点了,走吧布兰登,我们不能再品红酒了,我们需要去做一些正事了。”布兰登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灵魂,赖在座位上,“不,墨洛温先生,你说的对,这些事情让其他人去做就好了,你去追求人,我一个人在这里治愈伤口好了。”“好吧先生,”墨洛温站起来,“再见。”“......”呵。呵呵。作者有话要说:注释君:(1)约翰·司拜克是佛罗伦萨双年展最近的四届的策展人。同时,司拜克也是一位审美学家,艺术历史学家。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前两天就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