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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整齐,晶莹剔透小笼包配上白粥,纹丝不动,他愣,“都午了,你还没吃早饭啊?”

“他吃不惯式早餐,你给他换个阿姨。”宋应非插了嘴,坐在侧沙发,特别贱的问:“你是吃不惯式早餐,还是因为不是程见渝做的?”

江衍睁开眼,冷飕飕睨他眼,抱着胳膊继续养神,脸不耐烦的表情。

晁哥掏出手机记上便签,上下打量遍江衍,轮廓比上次见面要锋锐点,下颌线见棱见角,唯美不足的是下颚棱角处道浅浅伤口,刚结痂还有点红,“脸怎么了啊?”

“剃须膏没有了。”江衍不愿意说太多,拉起来卫衣帽子,遮住半张脸,“来找我公事还是私事?”

程见渝走了三天,这间房子里有不少东西像和他并消失了样,储物柜里永远满瓶的剃须膏,床头柜上永远干净的烟灰缸,晨跑后永远准备好的鲜榨橙汁和美式咖啡,连令他心情愉悦的早餐也并消失了。

晁哥在他脸上看不出情绪,虽然早就知道程见渝是个祸害,没想到功力那么深,他张了张嘴,“公事。”

“下周要播了,根据现在这个情况,如果程见渝透露和你分……”

江衍冷锐如刀锋的眼神扫过来,晁哥立即改了口,“透露你们目前情况,旦他提前掌握话语权,大众舆论会对你很不利,所以昨晚公关部门紧急出了份方案,如果程见渝发布任何与你有关不利消息,会有些迷惑大众视野的烟-雾-弹消息放出。”

“什么消息”江衍偏过头,不咸不淡看着他。

晁哥继续往下说:“比如你们目前情况都是由程见渝手导致的。”

这个比如包含切大众想的到的不良嗜好,反人类言行举止,圈里惯用的肮脏套路,先给对方泼脏水,不管是不是,先把舆论先机占领了,用话语权压死对方。

江衍靠在座椅上,微微扬了扬下颚,半响没说话。

晁哥清楚他少爷脾气,贯不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耐下心说:“程见渝走的真不地道,留下这么大个烂摊子,他是不是嫌每个月给他的钱不够,想要坐地起价吧?要是这个原因,我建议你先给笔钱,暂时稳住他,等节目播完了,你再主动和他提分手,正好你也出口气。”

江衍掀开遮脸的帽檐,坐直身体,双手十指交叠,声音略低:“你觉得程见渝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应非和他熟悉,看这状况是狂风骤雨来临的前兆,给晁哥比个眼色,但晁哥没有接收到讯息,想了想隐晦的说:“他很会抓住切上升渠道,懂的审时度势。”

明褒暗贬,说白了就是程见渝够不要脸,为了名利拉的下脸,愿意伏低做小,赚够了钱还会反咬人口的人。

江衍眯起眼,狠厉冷冽,字顿,“他没有用过我的钱,也绝非你认为的人。”

“还有,我不会给我的人泼脏水,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大众舆论如何我无所谓。”

这不是男人的做法。

晁哥想要为自己辩解,江衍靠回沙发,换了更个舒服的姿势,眉目深沉,吐字清晰,“滚吧,我在莫科说过了,以后给你们放假,不用上班了,我和程见渝的事情不用别人插手,这是我的私事。”

他莫名其妙烦躁更盛,和晁哥合作这么久,了解晁哥个性,如果晁哥真这么看不起程见渝,那程见渝在他眼皮子底下平时定没少受委屈。

程见渝怎么那么乖,被欺负也不告诉他,个人默默消解,转过脸还要对他温声细语,这样的生活过的多么憋屈。

“我……”晁哥面色苍白,张口结舌,完全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宋应非看到这出戏谢幕了,站起来拍了拍晁哥颤抖的肩膀,“你先回去吧,我和他谈谈。”

晁哥递个求救眼神,宋应非比了个“全交给我”手势,晁哥松口气,转身离开。

等别墅大门关上,宋应非捞起茶几上烟盒,拿着打火机点根烟,看向面无表情,脸“你多说句你也滚”的江衍,沉沉叹了口气,“你和程见渝是认真的啊?”

江衍伸手摸过烟,慢悠悠点了根烟,侧头吸燃,虚虚叼在嘴里,“你觉得呢?”

宋应非开成公布,“我直以为你包养了他,没想到你两是正式交往关系。”

烟雾缭绕里,江衍半响没说话,开始,的确没把这段关系当回事,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从来不会珍惜,这是人类的劣根性,他不可免俗。

但时间久了,他渐渐习惯了程见渝,温柔懂事,漂亮又百依百顺,全身上下都契合他的胃口,完美的无可挑剔。

现在程见渝可能不像以前样喜欢他了,他就像没有船锚的船,意乱心慌,又难以理解,程见渝怎么会突然不喜欢他了。

宋应非吸口烟,吐出来,“我第次看见嫂子,就觉得你的运气太好了,这么高冷漂亮的个人,在你跟前和小猫样撒娇,你都能铁石心肠不动摇,我打心眼里佩服你是个汉子,现在他要和你分手,作为兄弟,我希望你把他追回来,因为我看出来了,你动心了,但要作为旁观者,我希望你两别两宽,各自欢喜。”

除了这两种立场,他还有点私心,要是五年前去参加慈善晚宴,在酒店天台遇见程见渝的是他就好了。

这样他也不用生日发条信息都要用陌生号码。

江衍听着恶心,除了晁哥的事情是他疏忽,和程见渝在起很契合,他讨厌腻腻歪歪,程见渝从来不缠不烦他,他瞧不上情情爱爱,程见渝乖巧安静,言听计从,他不喜欢交际关系混乱的人,程见渝朋友清爽利落,他们两很是登对。

这五年来直不都好好的吗?

程见渝到底要什么才能跟他和好,和以前样在起,他已经纡尊降贵认错道歉,提出丰厚补偿,程见渝还要他做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宋应非长长叹口气,神色认真,“我有时候会想,嫂子是不是欠你钱,还是欠你半条命,直在过度补偿,想通过对你好来消除愧疚心,不然……他这样的人,真难想象会在感情里这么卑微。”

“滚。”

江衍冰冰冷冷,不以为然。

宋应非离开后,江衍从烟盒拿了支烟,刚要点上,手指顿了顿,随手撂了烟,掏出手机,单手cao点开程见渝微信头像,往上滑了滑,大片大片白色对话框。

[伦敦早晨要下雨,你带外套了吗?多注意身体。]

[明天要回来了吗?最近空气质量不太好,记得戴口罩。]

[我买了本新菜谱,想尝尝意大利菜吗?]

零星夹杂他回复的,“嗯”“知道”“忙了”,看上去怪可怜的。

消息记录直到三天前,程见渝来拿行李那天终止。

他心里不是滋味,拿起烟和打火机,走到空气清新的露台上,曲起手臂压在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