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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

他可以改了这点,记得程见渝生日,记住他海鲜过敏,程见渝会回心转意吗?

江衍定了定神,压在胸口的气松懈,空落落的心脏充实,满满当当,后退步,紧绷的肌rou放松,松散倚在墙上,总算找到分手的原因了。

可以对症下药了。

裤子口袋里手机轻微震动,他回过神,伸手掏出来,皱着眉头点开来自江衫的微信。

[小舅舅助理发信息给我了,明天下午的飞机,我们起去接机。]

[你带着见渝起来吧,起吃顿饭。]

[忘了问小舅舅有没有订酒店,最近旅游旺季,沪市酒店不好定。]

江衍低落的情绪遇暖,嘴角轻微上扬,小舅舅的笑貌言谈犹在记忆,他温儒雅,从善如流,比他自己擅长处理情感问题,和程见渝的事情可以问问小舅舅。

他单手敲下行字,“程见渝有事,小舅舅不用订酒店,他住我家,我有事和他谈谈。”

21、第二十一章

程见渝刚走到电梯口,股浓郁刺鼻的油漆味钻进鼻子里,以前早晨这个时间段,飘着油条包子豆浆味,又或是安安吃的甜丝丝小零食味。

他隐约觉察到不对劲,入眼工作室门口片红,隐约晃眼,还未看清,陈开手疾眼快的把他推进电梯里,“渝哥,你别看了。”

“写的什么?”程见渝安慰拍拍他的手,偏过头睨了眼,墙上写着四个血红大字“虚伪小人”。

安安坐在门口椅子上呜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陈开脸红脖子粗,“早上来就这样了,刚让保安调监控了。”

能干这种下作事的人,不会害怕监控,程见渝走过去,仔细看了番,满墙触目惊心的红,这位干坏事的人字写的挺丑,看上学没好好读书,这么丑的字会扣卷面分的。

安安边哭边拿出手机,抽着鼻子,“我觉得是贝总干的,昨晚梁邱导演发了微博,因为贝总违约,和贝总工作室取消合作,说他想和你合作但你不肯,推荐友看看……”

南卡传媒的赔偿金令贝信鸿大出血,元气大伤,几年工作白干了,而且这种胎死腹的事是业内大忌,经此战,他的声誉毁于旦,就算有想约他剧本的,也不愿得罪南卡传媒这座大山。

贝信鸿能不恨程见渝吗?

要是程见渝好好的给他当枪手,不作妖不声张,不会走到这步。

陈开深吸口气,“渝哥,你要多多小心,他这人心胸狭窄,现在他鼓破万人锤,小心他狗急跳墙。”

程见渝淡定“嗯”声,扫过墙上大字,轻轻笑,“今天给你们放假,该报警的报警,该找人处理就处理。”

“都别生气了,他把名字写在我们墙上而已,剩下的我来处理。”

像贝信鸿这样的人,他见多了,旦事情出了纰漏,从来不会反思自己,把责任全部推卸给旁人,不管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情,自己是最无辜的。

这种人指望不了他们改,辈子就是这个熊样了。

出了这种事,陈开和安安糟心了早上,又急又气,程见渝来,短短几句话,有种无形冷静的气场,像定海神针样,把他们心给定住了。

难怪程见渝能被梁邱导演这样的人如此推崇。

机场。

第二天下了场小雨,六月的天气下雨不算太冷,江衍曲起手臂,手肘搁在副驾驶车窗外,偏过头漫不经心看着出口位置。

江衫穿着靓丽,手里拿着小粉扑,边补妆,边抬头瞥他眼:“晁哥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把经纪团队辞了。”

晁哥人品堪忧,但专业能力不错,属于莫科传媒最顶级的经纪团队,捧红过不少人,江衍是其颗最茁壮的摇钱树,最挣钱的艺人没了,晁哥病急乱投医,想起江衍还有个jiejie。

“嗯,辞了,你把他电话拉黑。”江衍声音冷淡,不愿谈这个。

“你自己事情,自己处理,我不太喜欢他这个人,有本事,但太势力了,他对见渝的态度,我直看不惯。”江衫合上粉扑盒子,看着后视镜里的江衍,“这都是你惯出来的。”

势利的人往往很会见风使舵,拿着鸡毛当令箭,江衍对程见渝的态度,决定了晁哥对程见渝的态度。

江衍搭在窗外的手握紧,撇过头看她眼,“你能闭嘴吗?”

这几天烟抽太多,他的嗓音有点哑,尾音沙沙,江衫“啧”声,“你可少抽点烟吧,真不知道程见渝怎么受得了你。”

“你别提他。”这三个字如同锉刀样,江衍每听见次,在心里来回割次,说不上来的难受。

江衫注意到他的异样,幽幽叹了口气,站在女性角度,不管程见渝和她弟弟怎么了,都是她弟弟咎由自取。

开车的是江衫的司机,个二十来岁的帅哥,他突然惊讶的“啊”了声,看着窗外问:“温先生来了。”

因为下雨的原因,出口深色地砖湿漉漉,过往匆忙行人踩上污秽脚印,打着伞的人头攒动,乱哄哄的片。

优越外貌与身高是人类基因遗传,这句话在温岳明身上得到真实验证,他穿着简约利落的羊毛精仿的灰色浅格纹西装,质地柔软的针织开衫代替了西装背心,削弱了原本正装带来的锋锐,铬金属色西装扣子没有本正经的扣齐,稍微放松的几颗衣扣有种老派绅士的优雅,看上去富有学识又知性亲和。

高挺的鼻梁架着副轻薄眼镜,下颌线轮廓干净流畅,眉目和江衍有七分像,但相比江衍的疏离冷淡感,他长相更沉稳,没有半点浮薄之气。

金发蓝眼的私人助理撑开把复古长柄黑伞,他低头站入伞下,步步朝着车子走过来,走路的姿势稍显怪异,但不影响他身上从容风度,几乎路过的每个人,都有人回头看他。

司机下车拉开后座车门,温岳明弯腰偏身坐进去,轻和的木制香水味浅浅,有种书卷气息。

江衍与江衫同看向他,时间厚待与他,这么多年过去几乎没什么变化,江衫眼眶发红,局促不安的呼吸着,温岳明轻轻拍了拍她放在膝上的手,仔细端量她,声音温和,“嗯,野丫头更漂亮了。”

“小舅舅你没有什么变化,和以前样帅。”江衫放松笑了。

温岳明低头笑了笑,偏过头望向坐在副驾驶的江衍,“小衍也长高了。”

江衍点点下颚,轻轻笑,“比你走的时候高5厘米,现在186。”

“看来你多做户外运动是有用的。”

“和你样基因好,天生的。”江衍透过后视镜,两人相视笑,舅甥很有默契。

“我打个电话。”温岳明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语气温和,“行李放到酒店房间,嗯,轮椅放在后座,辛苦你了。”

挂了电话,开车的司机在等红灯,下意识回过头瞥眼他的腿,干净笔直的西装裤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