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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毛。“...扣就扣,都扣掉吧,我今天不唱了!”“正好,我这儿是正经清吧,我还担心就你这小媳妇儿样,等会儿唱着唱着就生起桃花来,多吓人。”毛非好气、超级气,在庄周贼鸡儿愉快的笑声里恼羞成怒,“嗷”一声扑到裴黎身上去捉他痒痒rou:“枉我叫你一声哥!你就这么对我嘛你!”裴黎很怕痒,两个人毫无形象地在吧台里闹成一团,正当裴黎架不住兔子咬人要示弱时,前来的服务生轻咳一声,解救道:“老板,调酒。”裴黎掐着毛非小细脖:“非,乖,调酒。”笑得喘得话都说不连贯。好歹毛非收手了,也是一副衣衫不整龇牙咧嘴的糟糕样儿,裴黎朝庄周撒气:“你也不管!”庄周不管,看戏喝水。毛非抓抓头发,小打怡情,打完身心舒爽,又对裴黎爱起来了:“小裴哥,那我走了啊。”裴黎嚷他:“赶紧走!完犊子!”吧台侧边有小门,毛非推门出来后朝庄周叫唤:“你就在这儿等我吧,我很快回来。”再快回来庄周也要跟着一起去。储物室里黑漆漆的,大家都在外面忙活。毛非扯动领口散热乎气儿,他开门,又准备开灯时被拦住了,庄周握着他手腕把他压到门板上。“唔...唔唔!”毛非单手推搡他,想要说话,可惜嘴唇被碾磨得太重,舌头也被纠缠得太深入,他像个三明治的夹心,后面的面包无处可躲,前面的面包还越压越用力。毛非赶忙换战略,换推搡为顺从,攀住庄周的肩膀配合着吮吸和轻咬,用濡湿的口水慢慢安抚他,叫他变成一块浸了水就软和下来的面包片。庄周喃喃:“非非。”毛非哼:“干嘛呀,发\/情了吗,这里有摄像头。”最后那句话没什么存在感,庄周并没有因此放开他分毫。“看你可爱,你怎么这么可爱、有趣,这么好。”“我没有...你和小裴哥一样,就知道笑话我。”庄周又亲他,在黑暗中用柔情蜜意包裹住他。“不是笑话你,是喜欢你。”毛非傻了,眼睛湿漉漉的,连呼吸都不敢。庄周问:“我和她一起唱歌,你不高兴了,是不是?”毛非咕哝:“倒也没有。”“都和小裴哥说什么胡话了?”“什么小裴哥,你比他还大两岁呢。”庄周轻笑:“跟着你叫。”毛非又傻了,庄周吻他、催他:“说什么了?”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来,毛非垂下水光莹润的眼,低语道:“说你好。”“嗯,还有呢?”“还说...说你对我也好好。”庄周很轻很轻地笑起来,亲吻时唇角也没有落下去:“喜欢么?”手腕被放开了,毛非就抱到庄周腰上去,特别乖巧:“喜欢。”接吻缠绵沉醉,一方漆黑的小屋盈满暧昧。倏然,门板微震,喧嚣吵闹伴随乍起的摇滚音乐沸腾在整个MOMO,也打断储物室里摸黑偷情的两个人。庄周稍稍离开他:“非非。”毛非从意乱情迷中被吵醒,果然被黑暗加持的温柔更具迷惑心神的威力!一瞬间毛非心里比MOMO还闹,他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更想让庄周把“喜欢你”一字一句解释清楚,剖开揉碎,下定义举例子做论证,可是又组织不好语言,连怎么问出口都不知道。他推开庄周,手往墙上胡乱摸到开关,啪一声,白炽灯照亮房间。毛非抵在门板上,抿抿唇瓣:“先、先回去吧。”庄周捧住他脸蛋,好像猜透他,也摸透他:“不怕,我们慢慢来,不着急。”舞台上,驻唱翘班,比赛顶上。灯光不再慢悠悠,跟迪厅一样五光十色地流转,有些人仍坐在位置上,更多人则是站起身扭摆摇晃,甚至还有一个捉一个跳起了兔子舞的。麦克风握到了一个服务生手里,同在舞台上的还有好几人,人手一瓶雪花啤酒,他们在等着口哨声起,比谁最快速吹完一整瓶。毛非受不了这种环境,心跳跟着节奏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他捂着耳朵挤到吧台前,要把钥匙还给裴黎,他大声喊:“吉他还在舞台上!”裴黎点点头表示听到,又从保温箱里拿一瓶纯牛奶递给他。毛非嘿嘿笑,转身刚想找庄周,就听舞台上传来主持人夸张的惊呼:“四秒!这次获胜者依旧是我们的鲸吞女王!女王,今晚惯例免单,你可以随---”话筒被高马尾女生伸手要走,全场暂歇,裴黎见状也调小了音乐声。毛非拿胳膊肘碰碰庄周,赞叹:“她好酷啊是不是!”庄周笑着低头在他耳边“嗯”一声。只见女生扫视全场,最后朝吧台看来:“这次我不要免单,换个福利行不行?我想跟今晚新来的驻唱帅哥亲个嘴儿!”MOMO的房顶要被起哄尖叫声掀翻,不知道谁先恶俗地喊“亲一个”,此起彼伏全都跟着学舌。裴黎伸长了胳膊戳毛非,大笑道:“乖仔,傻了吧!”毛非是傻了,无数双看热闹的眼睛都望着这边儿,却不是在期待他的反应,而是在怂恿站在他身边的庄周赶紧上演他们喜闻乐见的刺激戏码。毛非歪过头看他,耳朵好像被震聋了,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你...不算违约...”那个女生已经跳下舞台走过来,人群主动为她让开一条小路,还未走近,庄周扭头对裴黎道:“裴老板,要得罪你的常客了。”裴黎“哦?”道:“无妨,翻十倍记你账上。”女生站到庄周一米外,丰乳细腰大长腿,高马尾垂到屁股,一晃一晃,特别飒。气氛几乎奔向高\/潮顶点。耳鸣直刺大脑,毛非也亦步亦趋地微微后退,背靠吧台已经无法再躲远一点了,他握紧奶瓶,生怕自己冲上去捣乱,那才真的是瞎霍霍砸场子。女生对庄周扬扬下巴:“亲一个?能亲不?”庄周臂弯里还挂着羽绒服,他笑道:“抱歉,不能,我心上人就在旁边,不能还没追到手就先出轨了。”裴黎在哄闹和口哨声里做小动作,趴在吧台上拿手指尖猛戳毛非的后背,免得他傻成石雕啥也没听着。毛非听着了,听完更加不会呼吸。“啊!是吗!”女生惊诧,单手叉起腰,“那我来助攻怎么样?和你心上人啵儿一个?”全场再次嗨起来,“啵儿一个”比之前的“亲一个”还要震耳欲聋。裴黎骂一句“窝囊废”,戳人的手赶忙抓住衣服往上提,免得某个腿软脚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