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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床上,再去浴室,或者观景台也可以。虽然没试过,但是肯定会特别舒服的。但孟寰回答的是“不行”。他现在一刻也不能离开这个包裹住他的,guntang的皮肤,离开一秒都要死掉。自己的yinjing单是碰到了梁岳的皮肤就想射精,但那些虚无的男性尊严控制住他,憋得他快要爆炸。梁岳的手指一根根贴上他的柱身,会心地笑:“想射了?”“嗯。”rou感的屁股在梁岳的大腿上前后磨蹭,梁岳熟稔地摸了几下孟寰就射出来,黏答答,精水的味道酸sao,可他只觉得孟寰性感,没有一个人会比他更性感。“能插了吗?”浪xue紧得要咬断他的手指,但梁岳在禁忌感和思念的夹击下也没有残存太多理智,问得直截。“不,可以……”孟寰刚从上次的高潮里回神,没意识到臀缝里已经挤进去三根手指。刚一说话就被指头按压了敏感点,梁岳再问:“想被指头jian吗?”“不,嗯,要那个。”“那个是哪个?”“就,你的那个啊。”“那个叫什么?”存了心的逗弄,按往常,孟寰已经开始发脾气了。可他今天没有,他不细想里头的缘由,和他不细想很多问题一样,有点嫌恶又有点乖顺:“要……要jiba。”说完就死死闭上了眼。为什么不关灯的?肯定什么都被看去了!梁岳贪恋地凝视皱成一团的小脸,他想用手机拍下来,这一幕肯定能让他在今后无数个孤身一人的夜里反刍到烂,冒火地射精。可梁岳不能,永远也不能。只能用这短暂的光阴,把他雕刻在哀戚的眼珠里。孟寰rou贴着rou喘,下体泥泞不堪。梁岳给他擦,纯白的纸巾一张张堆满垃圾桶,缓慢变形,像一笼振翅欲飞的蝶。“好累啊。”“在这睡,还是送你下去?叶叔在下头吗?”“睡哪儿?让我睡沙发吗?”孟寰想起来就火大,就算给他睡床也不睡,别人都躺过了,指不定多脏呢。“我抱你吧,”梁岳躺下了,说,“来。”孟寰知道那个怀抱极暖,冬天也像火炉,他总把冰凉的脚蹬到梁岳的胸腹上,这样很快就可以全身回温,像候鸟栖息的湿地。孟寰钻进去,盖好被子,很高傲地讲:“我最近对可你太仁慈了。”“嗯。”梁岳笑笑,孟寰像婴儿一样依着他,他感到一股无法呼吸的沉重,逐渐从心底涌上喉头。“我还是很喜欢你。”他说的是情话,却像在宣判一场死刑。“我、我知道的,怎么又说?”孟寰没来由地心悸,闪避,“好困呀,困死了,你再别乱动了。”灯一关,房间即刻变得晦暗不明。孟寰很快不再思考那些让他头痛打转的问题,开始像潮汐一样高高低低地均匀呼吸。梁岳没有觉得痛苦,也没有很伤心,非要说的话,只是有点绝望而已。他才发现自己是个悲观的宿命论者,从问题出口的霎那开始,或者从畸形关系的一开始,就不认为会得到一个好过的结局。那一点绝望迫使他也闭上了眼睛,眼皮和瞳仁之间的水膜越聚越厚,模糊掉他刚印在上头的,属于孟寰的痕迹。是时候了,退出这场赌局。第8章樯倾楫摧“什么嘛,怎么又输!”孟寰丢下手机,上头是个鲜红的“失败”字样,“垃圾游戏!”翻了个身躺平,他冲浴室喊:“你好了没有呀!”孟寰往梁岳这儿跑得更勤,几乎是一天一趟的频率。有时候也不zuoai,只是要抱着亲或者睡,但无论如何,都一直拒绝睡那张邱茂睡过的床。“我床单都换过,被子都晒过,特干净,真的,”梁岳无奈,“不然你睡哪儿?”“哦,那,”孟寰才松口,拉着梁岳的一个小指头,“一起嘛。”梁岳大半个身子在床外,本来地方就不大,一只脚撑地,摇摇欲坠的。梁岳知道孟寰有点想补偿的心理,又觉得很荒唐:事已至此,肯定要走到衰败的结局里去,还在这演不计前嫌的情深义重,自欺欺人的,又有什么意义?可孟寰没事人似的予取予求,梁岳对着他,竟也说不出一个“不”字。如常地拥抱亲吻和插入,孟寰放宽了些要求,说可以射在里面,但条件是射完了要梁岳给他洗干净。“不用了,弄里面容易生病。”梁岳像毁了七情六欲的老僧,做到最后,从挽留他的软屁眼里抽出来自己打,“一会儿想要,我再给你舔舔。”他已经把所有的希望从体内摘除,像摘除一颗坏掉的心脏,在那处留下一个残忍的空缺。孟寰盯住梁岳那根挺翘的yinjing,yinxue的空虚一直蔓延到胸口,酸涩又委屈的:“洗干净不就好了?我都同意你射了,干嘛呀!”我还不够伏低做小吗?怎么还这样对我呀!孟寰感觉到梁岳和以前不一样,但选择性的模糊这个事实。他还是会给自己亲吻和拥抱,给他柔顺的高潮,应下那些荒诞地错。和过去有什么分别?没有,没有。没有什么不同。除了那双没有情绪起伏的眼睛,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有勉强的笑容——事情没有什么不分明。会好的,只要我再多放宽一些边界,你还会和以前一样的。这么想着,孟寰爬起来啵了一下梁岳的嘴巴,摇头晃脑,有点邀宠又很骄傲地:“亲亲我,不嫌你呀。”“哦。”梁岳偏头躲开,用指腹抹了抹孟寰的嘴唇,说,“你嘴巴有点干,多喝点水。”“你给我倒一杯嘛。”“我说以后也要注意,”梁岳倒了杯水递给他,“你不爱喝水,缺水不好,容易生病。”孟寰没有想过以后。他只有现在,此刻,当下,就是没有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孟寰咕嘟完一杯水,翘了嘴唇要亲,“你还没亲我呢。”“不亲了,我累了。”“你累个屁!”孟寰终于失去耐心,连日的小心翼翼和察言观色已经让他累到极点,直要爆发,“一天天的,我给你多少好脸色,还有什么不满意?我不就是说了句你不爱听的吗,还想怎么样!”“不就是”。他轻飘飘的,把自己那些近乎悲壮的爱意,说成“不就是”。“我没想怎么样,我什么都不想了。”梁岳很平静地捡了地上的衣服套。孟寰有很多不知分寸的自尊心,他都明白,默默计算,知道这天必定会来,所以也不会吃惊。梁岳破罐破摔地深呼吸:“我辞职了。”“所以呢?没钱了?是不是要我养你?”孟寰尽量快速转动脑筋,过滤可能性,“我可以养你,但不准再给我出这些样儿,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