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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那个人牵住了另一个小孩。可是他从此也有了一个愿望。后来他等啊等,终于等到哥哥到这里来。现在他等啊等,却始终没能目送他离开。年幼时受过的伤,和没能吃上的糖,会被记一辈子的。而李无恙从小惦记的那颗糖,那个愿望,早已走远了。他却依旧注视着那条幼年时他一直看的山间小路,轻声念:“哥哥,哥哥。”END完结的一点点想法其实是亿点点。不过正文已经够啰嗦了,这里就不多感慨了。1.爱情不比施爱者更加美好,邪恶的人以邪恶的方式去爱,残暴的人以残暴的方式去爱,软弱的人以软弱的方式去爱,愚蠢的人以愚蠢的方式去爱。一个无法无天的自由人的爱是危险的,受爱者得不到任何赠品,只有施爱者拥有爱的赠品。——托妮·莫里森我没看过这个,不过这一段直接体会就很有感触,感觉很契合多巴胺……2.还有一丢丢番外,我慢慢写。这两天缓一缓,我有点秃了。3.有不少小伙伴好奇,李和江的渊源,这是我一开始就打算放在最后的。李为什么会执着,其实也没有很复杂的。并且最后我的视角是李无恙处于混沌状态下的视角,就写得很魔幻很飘的那种感觉==因为我很喜欢这个调调。不知道是否讲得清楚了。如果很多人觉得写得不清不楚,那么我会再做修改滴。4.对于强制爱,可能有些人失望了,甚至会觉得压根木有强制。但是在我的理解下,就是强制了。小李他……也不可能对哥哥做得太过分的嘛。我以前看强制爱,看得总觉得不过瘾,差了点什么(就是情投意合得太快了),所以觉得不太可。但自己写,其实还真挺致郁,尤其是这种压抑的,还把现实向掺杂进去的(强制爱不就是图个爽么,你搞啥子现实向哦!)5.感谢大家伙儿的支持,特别有很多眼熟的小伙伴,是我更新的动力源泉!6.其实说得还是有点多了!么么么!第72章番外“爸爸,以后我还能到你这里来吗?”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像个小尾巴似的追着父亲的脚步。“当然能来了。”方景撒着谎,不太敢去看女儿天真的小脸。他这一年三十六岁,和前妻一周前离婚,孩子跟着前妻生活,这一天正是他能陪在女儿身边的最后一天。此后前妻要带着孩子出国去,而他自己也将离开这座城市。听见敲门声时,他不想去开门。他没想到前妻连最后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留给他和孩子。而等他开了门,发现原来是别人。其中一人称得上熟悉,是他大约五六年前工作过的工作室老板,在自己出来单干之前,他一直在那儿工作,也是在那里他和前妻相遇、相爱了。另外两人则是陌生的面孔,而在前任老板说明来意后,他想起了大约十年之前的一些记忆——他很诧异,却也不敢刻意去看一旁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青年。刚刚开门时一瞥,留下的印象就足够让他惊异,他干这一行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即使是拥有着最好的皮囊,又经过刻意地雕饰,也没有哪个的外在条件能像这青年一般出色。大约十年前,他前往一座别墅里给一个小男孩拍十周岁纪念照。那一整天的工作经历,因为经历的特殊、客户出手之大方、拍摄对象之古怪,让他至今还有印象。那个小男孩当时所表现出的不友好、不配合,是他此后工作生涯里从未遇见过的。那时候,小男孩不是躲避,就是故意破坏,他的工作难以进行,只能向陪着小男孩的那个少年——据说是小男孩的家庭老师寻求帮助。谁料不过是走近了那少年老师,还没说一个字,他就被小男孩狠狠推了一把。那一刻,男孩的目光冰冷,以至于他竟很荒谬地冒出一丝对方想要杀掉自己的念头。那目光使他十年后回想起,依旧忍不住颤栗了一下。他硬着头皮道:“这个我是没有保存。很多客人都会把底片要去,所以正常情况我都会存一段时间,但当时……几乎没有拍下什么可以用的。我也就没有保存了。”当时几乎就没拍到小寿星的脸,还有什么保存的必要,甚至他还因为自己没能圆满完成工作而觉得遗憾。前老板道:“那相机呢?可以试着恢复下数据。”“那都是老古董了,好几年前我就当废品卖掉了。”方景说罢,空气就陷入了死寂。他不太明白当时那个对拍照不屑一顾、十分抗拒的小男孩,在十年后为何对那时候的影像有了执念。如果是想留存幼时的自己,可拍到的照片和视频中,也几乎捉不到男孩的身影。他没有记错的话,除了那个大宅子和身为摄影师的他,所有记录下来的画面中,应该就只剩那个少年老师的声音和身影了吧。“这样……那能否麻烦您回忆一下,你卖掉的时间,还有卖给了哪里的回收处?”说话的是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先生,刚刚介绍中,他了解到对方姓沈。方景实在是没了印象,他实话实说,“时间大概是0x年夏天,是上门回收的,但我不认识那个人,也记不清他的样子了。”沈先生皱了下眉,然后回望自家老板,“李总,你看这……”凝重起来的气氛让方景惴惴不安,前老板已经做了介绍,这是那如雷贯耳的李家新上任的掌舵者,加上曾经对方留给他的印象,他无法不担忧是否会惹恼了对方——会不会怪罪他没有把记录保存,又或者,他们会不会用上什么手段,逼迫自己把相机找回?在他紧张地直咽口水之际,这位李总说话了,“就按他说的先找。”他说话时语气很平静,方景松了口气——没有想象中不近人情和恶劣。前妻在傍晚时分接走了女儿,方景继续收拾东西。大学时的他还有着很远大、很浪漫的梦想,他渴望成为一个永远走在路上的摄影家,不过这种渴望在毕业后没多久就受了挫,理想主义被现实摧折,他也没有资本去坚持,这渴望匆匆结束。再后来,可能是物欲的吸引,可能是当下生活的安逸与富足,也可能是深陷入一段爱情,那些渴望全数被掩埋在记忆深处了。它们再一次被唤醒,是和前妻办好离婚手续、意识到自己孑然一身、而回忆铺天盖地涌来的那一刻。这是他的摄影馆营业的最后一天,没有多少客人。很早他便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