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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嘟起脸争辩了一句。然后,他对着议员们有礼的鞠了一躬,又道:“我奉长老之命前来转告各位大人,越前龙马不能被驱逐。”“为什么?”似乎对坛的外型很感兴趣,入江走过去摸了摸两只垂着的长耳朵,又抓了抓毛球似的短尾巴,笑眯眯的道:“如果只有这么一句,是不能被在座各位顽固的大人信服的,相信你的长老也清楚吧。”因为入江友善的态度,坛眼中的紧张消退了不少,忙忙从斜跨在腰间的小布兜里掏出一个圆圆的玻璃球举到眼前看了看,道:“具体不能说,只是越前龙马对焦点星的未来很重要。如果现在驱逐了他,这里一定会有一场大的浩劫,甚至会波及到这里所有的种族。这是长老在看了未来的无数种可能之后得出的结论,所以特地派我来转告各位。”“是什么样的浩劫?”作为将自身放在维护星球秩序与安全立场上的天使族,德川眉心微蹙,尽量用不那么冰冷的语气反问看起来很不自在的男孩。即使对方只是个孩子,他却不能不郑重对待这份告诫,因为天使族历史上就有不听时空族的建议而导致灾难发生的例子,他是亲身经历过的。摇摇头,坛清秀的面孔上蒙着一层坚定,道:“不能说。”入江也是当时的经历者之一,所以在听到平等院一声不屑的轻笑后抬手阻止了对方即将脱口而出的嘲弄,摸摸坛细软的发,柔声笑问:“那么你的长老呢?这么重要的事,他应该不会只让你独自前来吧?”回头朝龙雅的方向看了看,坛犹豫了一下,道:“长老在外面,但他说了,只要见越前龙雅先生。他还说,若你们执意不信,他也没办法;但他相信越前龙雅先生一定会让焦点星的混乱提前到来。”听到这话,龙雅绷不住笑了出来,心中对这位素未蒙面的时空族长老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还真是那么打算的。环视脸色有些不好的议员,他懒懒舒展了一下身体,转身道:“那你们就继续讨论吧,我不参加了。”龙雅的性格有多么无赖,在座的议员们都是深有体会的,就算极其不满也只能任由他离开,还得留下来看看有没有机会从坛口中逼出些更有用的信息。时空族的告诫有多么难能可贵,又有多高的可信度,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至于龙雅,他在出了会议室之后,一眼便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半眯着的冰蓝色眼眸里含着温和的笑意。不知是不是与入江交手多了早已有了戒心,他警觉的眯了眯眼,道:“就是你要单独见我?”“我是不二周助。”无视龙雅眼中的戒备,不二微笑颔首,主动抬了抬手,道:“不介意的话,可否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看在时空族算是帮了自己和弟弟的份上,龙雅没有拒绝这份邀请,径直将对方带至一个偏僻的角落,张开防御场,挑眉道:“现在可以说了?”“能够在元老院的禁魔场中自由运用魔法,你真的很厉害,越前龙雅先生。”指尖轻触防御场的边缘,感受到微微的刺痛,不二轻轻笑着,语气相当和蔼可亲:“但是,一味追求力量,也未必是件好事吧?太过强大的力量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既伤人又伤己,不是吗?”龙雅向来就讨厌这种说话拐弯抹角的方式,而且至今未见到弟弟,让他此刻的心情很不愉快,更加没有耐心与不二打哑谜。眸光一闪,他凌厉看住微笑着的冰蓝眼瞳,冷冷道:“废话少说。”并不介意琥珀眼眸中透出的警告,不二依然笑得温和,自顾自盘腿坐到地上,特别仔细的抚平白袍上的每一个褶皱。做完这些,估摸着龙雅的耐心已经耗得差不多了,他慢慢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接下来要做的,是把你弟弟强制送回哈迪斯,并且说服南次郎公爵让他永远不能再离开吧?”并不否认自己的确打算这么做,龙雅淡淡扯动唇角,冷哼道:“与你有什么关系?”含笑平静回望倏然转冷的脸,不二道:“我建议你最好别这么做,而且建议你从今以后不要再干涉你弟弟的任何行动。如果,你还想实现你心中所想的话。”虽然对方说得含糊,但龙雅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应该相信的感觉。垂眼沉默片刻,他语气里少去了敌视与抗拒,甚至多了一分绝不应出现在他身上的犹豫,低声问:“你们时空族,真的能窥见未来?”面对这样的疑问,不二回答得倒也坦然:“只是一些片段,却不能看到全貌。”“你看到了什么?”“不能说。”“为什么?”静静回望龙雅凝起不悦的眼,不二唇角微扬,用惯有轻柔的语调反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时空族从来都是只给建议而不说出看到了什么吗?”并不是要等龙雅回答,他微微一顿后,继续道:“因为被预知的未来,通常已经不存在还会发生的可能性了。”“听起来很矛盾,是吗?但其实很好解释的。未来的结局,并不会尽如人意,所以会有人尽量试图去改变。可你应该知道,我们所看到的未来不过是若干可能性中的一种或者几种,任何干涉的行为都会导致未来走向不同的分支。所以我们只是旁观,就算给出建议也不过是在保证最后真实到来的结局不要太坏。”这番话背后隐藏的意思,龙雅懂了,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很久很久以后,他抬眼正视那双看透了未来,精明睿智的眼,迟疑的问:“那么,在你看到的未来里,我是否得偿所愿?”“还好。”唇角微扬起浅淡的笑意,不二缓缓起身,在撕开空间前留下最后一句话:“不要干涉你的弟弟,让他做他想做的,我可以向你保证,结局还算不坏。”第17章初临千星(15)在德川的住处生活了几天后,越前终于在手塚的护送下回到了宿舍。一进门便看见客厅里堆放着已打包好的行李,又见夏尔坐在沙发上似乎专门在等候自己,而塞巴斯蒂安立于一旁,带着些许歉然的笑意,越前忍不住困惑的眨了眨眼,问:“你们要做什么?”“等你回来,跟你告别。”指了指身前茶几上一封古色古香的信件,夏尔面无表情的道:“德利克·亚顿已经确定死亡,我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准备回去向女王复命了。凡多姆海恩家在我离开这段时间也积压下了不少事情,我今天就走。”面对突如其来的道别,越前不自觉一愣,心中升起不舍——和夏尔相处了一年多,他早把对方视为好友,哪怕他们都是沉默少言的性子,平日里交谈并不多,但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友情。所以,他明白夏尔决定的事一定不会改变,只微微垂下眼道:“我知道了。”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