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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料之中。但若是没有亲眼看到林青司完好无损,穆小虎也不能就这么回去,用自己的猜测来搪塞林青歌。但问题是,林青司在哪儿呢?穆小虎联系洛尔,入侵帝都的监控网络搜索了一番。但钟吾星的监控十分原始,大部分摄像头只能定点监控一小片范围,有心人想要回避监控十分容易。而且这些简陋的监控并没能做到覆盖全城,尤其是在异族聚居的区域更是只有少数交通要道上才有几个摄像头,其中有一半以上还是坏的!这样的硬件条件下,就算是洛尔掌握了比钟吾星先进几百几千年的技术也没有用,穆小虎只能靠自己。幸好钟吾星还不是彻底的原始社会,而不管林青司隐藏起来想要干什么,都无法完全断绝与外界的联络。循着云西等人在网络和通讯信号上的一些蛛丝马迹,穆小虎追踪到了城北的大叶区。大叶区算是一个过渡区域。从这里往南,居住的基本上都是天人族;往北,则大半都是异族。而大叶区周边一带则是许多家境称得上贫苦的人类和一些异族混居着。这里的人并没有因为住在一起而变得关系融洽、互相理解,相反,大叶区的人类和异族整体对彼此的敌意能在整个帝都都名列前茅,双方之间仇怨极深。也因此,在军队管控不严的时候发生了很多双方互相残杀的事件,许多人就是在深夜的时候被邻居翻墙而入,一家上下都被杀了个干净。时至今日,即便在严厉的管控制下很少发生流血事件,但双方眼中深深的仇恨依然浓重到难以化解。穆小虎对大叶区的历史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他能看到这里的墙壁上、地面上、树干上、草丛里……很多地方都还残存着黑红色的血迹,有些人家的窗户和门上都还有刀砍斧凿的痕迹。人们把围墙都加得很高,巷道也因此显得十分阴森,宛如监狱。而且即便是家徒四壁的人也会在墙壁上弄上许多如碎玻璃、荆棘、铁片之类尖锐的东西,处处都透露着对他人的防备和敌意。穆小虎在窄窄的巷子里走着。他并不怕这里弥漫的敌意,毕竟这里的人还没有能力伤害到他。但信号追踪到这里就断了,而且这个地方显然不方便他进行搜查。穆小虎只能漫无目的地转悠着,指望着能发现点什么别的踪迹。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巷道,却还是没什么收获。忽然间,穆小虎脚步一顿,心里觉得有些异样。他倒回去走了几步,侧头看到自己旁边的一条又细又长的巷子。很窄,很黑,即便是正午,两侧的墙壁也将大部分阳光拒绝在外,巷子里显得阴森森的。这种地方,当然不能指望它有多干净。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涂鸦和谩骂别人的污言秽语,地上也是遍布着各种污物,有些地方还堆着些乞丐都不愿意看一眼的垃圾。但……不是这些……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穆小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他不是怕遇到什么危险,而是怕自己踩到地上的排泄物。阴影中,一双眼睛看着那黑皮肤少年踮着脚尖走路的样子,心中鄙视。但随后想到自己曾经受到的教训,他克制住了自己动手的**,默默地将身子蜷缩起来藏到更深处,但同时,一只遍布伤痕的手也将一个铁钎抓得紧紧的。他看着那个少年从巷子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从头到尾都只顾着看自己的脚下,什么也没有发现,就好像他这一路上见过的其他天人族那样迟钝又愚蠢。过了好一阵,藏在暗处的人才走了出来,他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床单,将自己的大部□□体裹得严严实实,但在行走的时候,还是能看到他脚背上覆着一层银白色的毛发。………………………………………………………………宽阔异常的大厅中央,有一个半透明的玻璃舞台,上面有一名身材火辣、衣着艳丽的女子带着彩绘的蝴蝶面具,背后两对薄如蝉翼的翅膀微微闪动着,细小的鳞片闪烁着如梦如幻的彩色光芒,伴随着从头顶撒下的金色磷粉和不断变换的霓虹灯光,将周围点缀得如同梦境一般。这名女子扶着话筒,身体轻轻摇摆着,吟唱着一首荼蘼而堕落的歌曲。在她周围,还有几名身材纤细、背生两对透明蝉翼的少女翩翩起舞,这些少女只穿了抹胸和羽毛般的短裙,露出盈盈可握的腰肢和仿佛玉石打造的细长双腿,光裸的脚腕上还系着金色的丝带和铃铛,随着她们的舞动发出轻微但悦耳的铃声。她们的歌声和舞蹈以任何评判标准来看都足以称得上精湛,但放在这里却并没有赢得多少关注。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们盛装打扮,风度翩翩,有人坐在桌边享受着美食名酒,有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有人独身一人坐在角落里吞云吐雾,而女人的颈肩手臂上,多数都闪烁着珠宝的光宝,但却全都带着制作精巧的面具,遮住了自己真实的模样。然而,尽管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却能看到他们中的很多人身材已经走形,肥胖和苍老是再精致的面具也无法掩盖的。除此以外,大厅中还穿梭着许多侍者。他们多半都戴着统一的银白色半张面具,穿着几乎相同的服装,露出线条优美的下巴和微笑着的嘴唇,可以想见面具下的那张脸必然无论男女都十分美丽动人。同时,这些侍者身上多少还都带着一些非人的特征——比如一对又尖又长的耳朵,或双手双脚呈现兽爪的模样,或是会不自觉甩来甩去的蓬松尾巴,或是头顶有细长的触角等等。但这些特征并没有让他们显得怪异,反而更增添了几分别样的诱惑力。有时,也会有衣着华贵的面具人看中了某名侍者,便将其拉到身边揉搓一番,或者带到一旁的房间里为所欲为。而不管遭到了什么样的对待,这些侍者的脸上始终都带着甜美或温柔的笑容,不曾有丝毫其它的神情。饮宴一阵后,台上唱歌跳舞的女子都退了下去,转而上台的是一名身穿白色制服、头戴白底金边面具、一头及肩的长发仿佛绿色海藻一样的男人,他张开双手,宛如拥抱一般高兴地说:“欢迎!欢迎各位贵宾的到来!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很荣幸能在这里看到大家!但不得不说,我其实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我们都知道……”他拉长了声音,仿佛要暗示什么,又仿佛在得意地宣扬:“不管未来风雨如何狂暴,都无法摧毁巍峨的高山!”许多人发出低低的笑声,仿佛他说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