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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好,不等厉兴棠反应过来,语速变得更快了,“我会再想办法见你。当然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今晚就能和我回亚盟。”秦离,不,失掉了过往记忆的厉兴棠被孟怀书一连串的话砸得晕头转向,见孟怀书着急忙慌地出去,他又连忙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孟怀书定定地看着他一会儿,眼眸里的忧伤又回来了,但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骄傲和坚定,“你是厉兴棠,亚洲联盟国的军人,是红楼最年轻、也最有成就的局长!”作者有话要说:离恢复记忆又近了一步059卸磨杀驴宴会的后半场,孟怀书没再找到接近厉兴棠的机会。他察觉到有人一直在暗处监视厉兴棠的一举一动,但动机无害,估摸着是明玦的人。孟怀书此前未和明玦打过交道,并不清楚对方的为人和行事作风。这回老棠的失踪既然和明玦扯上了关系,那说明他必定不是个简单的人。孟怀书不想打草惊蛇,只能趁着晚宴结束后,小心跟踪明玦和厉兴棠乘坐的车。一路上,他并未露出马脚。然而,在汽车开进群山之间,绕着盘曲的道路向山顶的别墅驶去时,他嗅到了一丝不对劲。这天山林里没有起雾,明月当空,除了虫鸣声外,这里安静得不像话。大概是因为职业病的缘故,所处环境越是静谧,孟怀书的神经绷得越紧。他紧紧地锁着前方的道路,偶尔余光会瞄向后视镜,看有没有黄雀守在他的后方。前方,明玦和厉兴棠乘坐的车离他四五米远。不过等转过一个弯道,车子便不见了。被发现了?孟怀书双手紧握方向盘,却仍没有减速掉头。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一个小红点迅速地朝他飞来。机翼震动的嗡嗡声暴露了这是个微型的探测器。孟怀书蹙眉,不等他作反应,突然一抹人影从道路旁的树林里一闪而过,紧接着副驾那一侧的玻璃窗上便出现了一个凹点——是消音枪!孟怀书庆幸自己有备而来,开的是防弹车,而不是一般的自动驾驶汽车。他猛打方向盘,与此同时努力辨别子弹的来源。令他意外的是树林里埋伏了不止一人,刚才的那枪仅是个警告而已,倘若他再贸然前进,再是防弹车也会被打成一个破筛子。无法,孟怀书只能先被迫离开这个铜墙壁垒的别墅。***塞缪尔汇报完山下的情况,离开时已经十一点了。明玦吩咐他加强周围的守备,之后便回了二楼的房间。他的情绪并未因塞缪尔的话有所起伏。哪怕从书房回房间的那段路程没有任何人在他的身旁,他也未露出半分懊恼或紧张,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打开卧室的门以后,明玦本以为秦,不,厉兴棠已经照例睡下了,只留了盏床头的小灯给他。然而,卧室里灯火通明,他的情人正站在阳台上,望着黑黢黢的山林发呆,像极了他刚失忆时无法信任任何人事物的模样。明玦当然知道对方最近的心绪一直不稳。那些被封存的记忆像是正在破土的绿芽,为冲破黑暗进行最后的努力。他没有阻拦。哪怕亲手将种子埋进黑暗的是他自己,原先不想让种子发芽的也是他自己。他朝阳台上的人缓缓靠去,不顾一直不停朝他喵喵叫唤的小棠,从后拥住了夏夜里的男人,贪婪地嗅着他脖颈处的檀香味,低声道:“怎么还不睡?”说罢,又吻了吻他的耳垂。亲昵的动作打断了厉兴棠的思绪。他将脑海中那个出现在晚宴上的奇怪侍者的模样赶出脑海,好似只有这样做,才不会被明玦窥探出心中所想那样。他不得不叹息一声,自己眼下的状态真是糟糕透顶。站在阳台上吹了半小时的风,却还是想不明白那个侍者的话究竟可不可信。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和军人扯上干系?可就是在对方坚定有力地说出那句话时,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像要喷薄而出,让他差点失控。如果他真是亚盟的军人,明玦知道吗?为什么明玦要骗他,说他是个在道上摸爬打滚的混混?这件事不必深思,便让他后背攀上一层细密的汗。他努力克制颤抖的心,将话题带到不让人起疑的事上。刚巧,这个既能聊下去又不怕明玦起疑的话题并不难找,“今晚塞巴斯蒂安没有出现。”“塞巴不在,不是正好称了你的心?”明玦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唇瓣从他的耳垂移到腺体上。厉兴棠微微蹙眉,老实道出了心中对明玦和塞巴斯蒂安关系转变的猜测,“这么大的庆功宴却不邀请他这个牵线人,你要是说这里面没有猫腻,我是不会相信的。”明玦听到这儿,突然轻笑了一声,松开了圈住厉兴棠的手,和对方一起眺望远方的景色,“我以为你会很高兴看到我放弃了和巴蒙德家的合作。”厉兴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过是猜测,却未曾料到会从明玦的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他脱口而出道:“为什么?”明玦扭头看他,“我不会陪一个亡命之徒送死。该从他手里得到的东西,我已经得到了。”说完,唇角便现出一抹称得上是纯良的笑,好似卸磨杀驴是天经地义。厉兴棠不赞许地摇着头,接下去的话像喃喃自语,“愚弄了北部最有权势的唐,你就不怕报复吗?”“他不会有多余的精力对付我的。除掉费尔南德斯家以后,下一个轮到的便是他自己。”明玦这话说得暧昧含糊,让人难解其意。厉兴棠本以为谈论巴蒙德的事至少可以让他的心放松一些,可一听明玦这番意味深长的话,他就像误入蛛网的小虫,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开最后被吃的命运。“离哥,”就在他心绪再次紊乱的时候,明玦突然捏住他的下巴,清冽的嗓音夹杂着一股魅惑,空气中渐渐萦绕起栀子花的香味,“过几天,我们去佩拉岛吧?我想,是时候该考虑我们的终身大事了。”说完,不等厉兴棠的回复,便吻了下去。厉兴棠没有反抗,只是心底对“终身大事”那四个字露出嘲讽的笑。情事直到天将破晓时才结束。等Alpha餍足的时候,厉兴棠早已迷迷糊糊地在浴缸里睡着了。明玦将他抱出浴缸,擦拭干净了身体。他睁眼瞅了他一眼,又合上了眼皮子,之后感觉到一抹轻吻落在眼皮子上。他却没有再睁眼的力气,紧接着坠入沉沉的梦乡,做了一个冗长却又无比真实的梦。***3049年的最后一天是个大雪天。那年岚叔还没有退休,陪厉兴棠从年初忙转到年底。在离新年还有八个小时的时候,将一份档案搁在厉兴棠的书桌上。厉兴棠谢过岚叔,说了一番保重身体之类的话后就让他休息去了。之后厉兴棠便独自对着那份档案看了起来。档案的主人是刚接手万合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