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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心悦目的,让人忍不住看了好几眼。裴慕隐看他想走,抓住他的手腕:“你非要和我这么说话?”这么讲着,他却为祝荧的消瘦一惊。……怎么这么瘦了?生病了?祝荧道:“最开始怀疑我和周涉的是你,指责我的是你,让我滚的也是你,现在反倒是我不对了?”“当时我是气昏头,对你说了很多糊涂话,我没想到你会承认下来……”“看你抢着戴绿帽子,我哪能不成全你?”他试图抽回自己的胳膊,冷声道:“松手!”裴慕隐没有放他走:“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和我在这里纠缠的力气,不如省下来直接去问他?他应该很乐意看到你能主动搭话。”“你明明知道我最恶心的就是他。”祝荧若有所思地应声:“也对,不然你当初也不会气得什么都听不进去。”“那是两码事。”裴慕隐道。祝荧不解地愣了下,再听裴慕隐沉声道:“因为我以前是真的喜欢你,那时候反应才会那么大。”裴慕隐极力忍耐着心里的不甘,然而这难以如愿,依旧从语句中泄露了出来。祝荧的神色变了变,半晌没有答话。重逢后他一直态度很尖锐,这时模糊了起来,教人不清楚他在纠结什么。感觉被裴慕隐握疼了,他小声地“嘶”了下,接着裴慕隐就放开了他。他把手揣到口袋里,在看不见的地方用力攥紧了拳头,指尖抖得有点厉害。“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祝荧道。他垂着眼睫,露出了裴慕隐熟悉的一面。看起来很温柔也很深情,又有些古怪。裴慕隐产生了一种直觉,祝荧有事瞒着自己。他脑海里思绪杂乱,想再问些什么,只是嗓子干涩,一时竟挤不出半个字。这时室友鼓足了勇气,哆哆嗦嗦地过来解围。室友道:“我看外面天气越来越差了,晚上估计得有红色预警。要不咱们走了?”裴慕隐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烦躁地也要去乘车。中途碰上个熟人,好死不死和他打趣。“有情况啊!和身边那位什么关系?我是不是该说恭喜?”他和祝荧不是并排走的,甚至有意隔开了一段距离,那人却一眼以为他们是情侣。裴慕隐心烦意乱,冷哼了句:“前男友。”这话说得很轻,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祝荧饶有兴趣道:“不当我是你嫂子了?”虽然他在周涉面前不屑一顾,但不妨碍用来膈应裴慕隐。这回是裴慕隐久久没说话。五年前周涉先自己一步看上了祝荧,但并没成为什么阻碍,在裴慕隐离开家以后才冒了出来。在周涉某天深夜送祝荧回来前,他从没把周涉当回事。他知道周涉有趁机刺激自己的意图,要是真的被影响,那就是中圈套了。可诱饵是祝荧,他每回都掉下去。他会怀疑,会发火,会患得患失,在过程中伤害了祝荧,也被祝荧伤害。直到两人不欢而散,彼此都伤痕累累。想到这里,裴慕隐突然开始疑惑。那自己现在呢?现在情不自禁还是成了这副样子,怎么像是又在祝荧身上栽了个结结实实?!大少爷对此倒吸一口凉气。这真的不是什么好兆头。·外面的雪比中午大得多,还夹杂着细碎的冰雹。室友自知闯祸,非常自觉地到街边去蹲守出租车,无奈这鬼天气真是接单的车子都没有。裴慕隐从车库出来,往他们那边看了一下。祝荧独自站在不远处,耳朵被风吹得有点红,像是往常害羞时的样子。他压着的烦躁感因这点红色而消散,想了想,让司机邀请他们上车。祝荧没有拒绝,带着满腹疑虑的室友去车库。坐上去的时候,室友傻乎乎也想坐到后座,但左边是裴慕隐,右边是祝荧,他只好灰溜溜跑到了前面。奇了怪了,祝荧明明很那么爱与裴慕隐作对,该是恨极了才对。怎么这时候倒是接受了好意?裴慕隐也意外祝荧居然愿意搭车,潜意识感到庆幸的同时,还想趁机扳回一局。他说:“我等下要和江楼心吃饭。”祝荧和江楼心在高中时就彼此认识,他们都是同校的同学。只不过他和裴慕隐在重点班,江楼心在普通班。祝荧兴致缺缺地点了点头。裴慕隐继而道:“看过我的订婚请帖了吧?未婚夫那一栏上就写的是他的名字。”他用余光偷偷打量祝荧,妄图从中看到祝荧显露出伤心难过。可惜祝荧依旧冷着一张脸。裴慕隐后知后觉,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已获得祝荧的注意?要是被他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戏,反过来报复了父母,自己还扮演了被逃婚的角色,估计要幸灾乐祸很久。裴慕隐自讨没趣,没再找话题。他们到了公寓以后,室友礼貌地朝司机道谢,比祝荧慢了几拍。等他追上那道冷漠的背影,他发现祝荧的眼睛红了一圈。他道:“怎么啦?”祝荧道:“什么怎么了?要被冻僵了啊。”大病过一场后,他变得格外畏寒,每到冬天就会觉得格外艰难。就像他腹部的那道创口,每到阴雨天气就会隐隐作痛,提醒着他经历过怎样一场不为人知的折磨。这种时候他比平时脆弱很多。祝荧吸了吸鼻子:“你看什么?能不能走我前面挡着点风?下次再把东西落在家里,我再也不给你送了。”室友立马小跑了几步,挡在了他前面。他抬手擦了下眼睛,回到租房后马上在暖气旁边窝了许久。饶是如此,第二天祝荧还是没躲过。他病得很重,大概被烧糊涂了,眼前一度有了幻觉。他盯着空荡荡的床边,居然看到了十九岁的恋人。扭曲模糊的视野里,裴慕隐朝他笑,俯身吻着他眉心的红痣,再掐了掐他的脸。那双手温热有力,贴着他的面颊,让他泛起了困意。紧接着,手指一路往下,摸过他的脖颈和锁骨,到了下面去。祝荧没有反抗,懵懂间闭上了眼睛,忽然想起自己的腹部有道丑陋的疤。是他们的孩子曾来过的痕迹。他猛地掀开了被子,坐起来的同时,眼前的裴慕隐也消失了。祝荧沉默片刻,如获大赦地倒了回去。室友在晃晃悠悠地做中饭,见祝荧还没起床,便喊了他几声。“喂食了喂食了!我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