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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何溪怔然抬头,“减免学费不是只有特困生才可以申请么,这……”“是学校助学基金的新政策,”顾小慧解释说,“一个年级只有一个名额,既然是学校的福利政策,你不必有压力。”“那我的奖学金还发么?”“发呀,傻孩子,这个跟其他的都不冲突,”顾小慧说着,从笔筒里抽了支笔给他,“你现在就填一下,省的跑来跑去了。”何溪接过笔,心中不知是何情绪,其实他觉得有奖学金就够了,兼职做的很顺手,温饱问题并不大,有这样的机会他是感到荣幸,但也免不了觉得受之有愧。“不要犹豫了,”顾小慧看出什么事似的,话里带着些催促,“其他辅导员也有自己推选的学生,申请单交上去还要经过审核比对才会出最终的结果,别连门都不敲一下就想着要走,知道吗?”片刻,何溪点头,拔下笔盖,往表格里填基本情况,顾小慧就这样看着他一点点写完,而后抢先拿走了,“写的很好,结果出来我会通知你的。”“知道了,二妈,还有件事是什么?”“哦对!”顾小慧这才将胳膊下面压着的牛皮纸袋递给他,“这也是一份申请,是上外的一个为期半年的体验班,他们从各大高校筛选优质的学生去跟随实践课程。”何溪仍旧没太明白,“不是考研后才能参加学习吗?”“是啊,这个呢,就类似于你高中时的摸底考,只是时间漫长了一些,意在鼓励优等生向高翻学院靠近,也是想鼓励优等生在学校选择上多点偏向性。”何溪这才了然,拿过文件袋,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仔细着,顾小慧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你和罗佳倩是很符合这个里面的要求的,她我昨天已经找过了,也已经把申请填好交给我了,你可以考虑看看,想去的话,填好了再交给我。”“好,”何溪将文件装回去,他有些无措,或者说是惶恐,这样的机会不知几年一遇,但并不是当下就能做出决定的,“那这个的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下个礼拜五,不急,在那之前过来找我就行。”何溪抿着嘴,缓慢的点头,然后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宿舍了。”顾小慧温声应下,又见他走到一半回过了身子,朝自己浅鞠了一躬说,“二妈,谢谢了。”第44章是男友还是从一号楼出来,何溪差点路过那辆q7,是瞿孝棠摇下车窗叫了一声他才停下,何溪游神的回身往副驾驶走,又在开了车门后和刘雅卓打了个照面。刘雅卓也瞧着他,问,“你怎么了?”“雅卓姐……”“出什么事了吗?”刘雅卓作势要下车,何溪神思迅速归了原位,他掩上车门,“我坐后面就好。”瞿孝棠专注开车,一直没怎么说话,亏得刘雅卓把来龙去脉问了个底儿掉。“这是个好机会啊,为什么要犹豫不决?”话到最后,刘雅卓还从副驾驶回身看了他一眼,“何溪,人不仅要向前走,还要在合适的机会往高处走呢。”“……”何溪一时间没答上话来。“姐,”车子在斑马线前停下,瞿孝棠看了下导航屏幕上的时间,“你要迟到了。”“哟,还真是,你快点吧。”“前面就到了,”瞿孝棠说,“结束了让大姨父接你行吗,我们有门禁。”“我知道,本来也没打算让你接,你们俩回去记得把晚饭吃了,周末我再带你们去吃点好的。”瞿孝棠应下,车子到了目的地,刘雅卓下车前还是冲何溪多说了一句,“如果是生意,我一定劝你再三斟酌,但修习这种事,不需要多虑。”“知道了雅卓姐。”刘雅卓笔直的进了远处一家私厨,瞿孝棠没急着走,车子靠在路边,“何溪,坐前面来。”“嗯。”车子重新汇入车流的时候,瞿孝棠握住了何溪放在腿上蜷缩着的手,他捏的很紧,拇指指腹在何溪掌心里按摩式的摁了摁,“担心什么?钱,还是家里?”何溪收回撑在车窗框上的胳膊肘,望着瞿孝棠包裹着他手的手背,没回话。瞿孝棠便又道,“没事,不想去就不去,咱们按部就班的来也好。”“我想去,”何溪突然发话,转而又有些烦躁的偏过头看向窗外,“我只是觉得太远了,时间又很久。”“这有什么的,”瞿孝棠显然不信,抽空瞄了他一眼,“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就在他以为何溪要驳斥他的时候,何溪闷声说了句,“你说的,都有。”“那就一件件解决,”瞿孝棠压下某种快感,正色道,“上海确实消费高,不过没关系,你老公我呢,还养得起你。”“我有钱,”何溪抢话,随后转过头啧了一声,“谁叫你老公了!”瞿孝棠咧开嘴乐呵,又服了软说,“你不叫我还不能口嗨一下嘛?得,再说第二个,家里你要实在不放心,你可以试着信任我,把我电话给医院,有什么事我一定第一个到,如果这样不行,那我多请几个护工,二十四小时随时向你汇报情况,我不干预,如果这样还是不行,那,”“医院里有人在照顾,”何溪说,“我也不是担心这个。”“嗷,那就是最后一个,”瞿孝棠故作惆怅的嘶了口气,“我最多一个礼拜飞过去两次,不能再多了,但你要实在不习惯,那我就只能考虑休学了,休学的话我想想,”“你想什么你想!”何溪抽出手来拍了他胳膊一下,“你好好念书我就谢天谢地了,干嘛成天想着捣乱!”“你怎么说话跟我爸一个调调……”瞿孝棠念叨完,“那这不都很好解决么,你这个表情,到底因为什么?”“没什么了,我决定写申请,”何溪说,“雅卓姐说的没错,人是要学着往高处走的。”瞿孝棠欣慰的发笑,之后没再多说什么,车子很快开回了学校。趁瞿孝棠洗澡的工夫,何溪把申请写了一半,等他出来,又被他抱在怀里黏糊了一通,闹到很晚何溪才将后面一半写完,而后去了阳台,站在瞿孝棠身边陪他抽烟。瞿孝棠的头发干的很快,就剩额前的几绺,晚风扫过,笨拙的晃悠。何溪从他没拿烟的胳膊下钻进去,嗅到淡淡的洗发水味道,才说,“辅导员今天还让我写了个申请。”瞿孝棠头偏向另一边,吐掉了烟雾才回过头问,“还有个申请?”“嗯,关于优等生减免学费的,”何溪轻声说,“我有时候觉得,咱们学校更像个福利机构。”“不,福利只针对你这种优秀的学生,不然我怎么学费全额交,还没给我这贴那补的?”“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