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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渡想,这大概就是人类所谓的心痛吧。呵,人类总算说了一句实话。还真挺疼。明明不受伤也不流血,但却还要厉害。祁渡心口闷,于是起床下楼。走到了厨房,打开了冰箱。祁渡本想拿瓶水喝,但打开冰箱的一瞬间,手又停住了。冰箱里被塞得满满的,有各种饮料水果,还有蔬菜,排放整齐。这些都是沈格的手笔,除了他也没人有闲工夫弄这些了。怎么就,时时刻刻都能想到他呢?祁渡抿了抿薄唇,本该拿过矿泉水的手全转向了啤酒。祁渡最后拿了一打啤酒,和两瓶洋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借酒消愁吧。祁渡虽然是个海量,千杯不醉,不,甚至可以是万杯不醉。但其实他也可以醉,前提是放开了神识,不用能量压制,便可畅快痛饮。但是也有一点,这样很危险,有些居心叵测的人会乘虚而入。所以天地界的人很少有人能完全放开神识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杯,大部分都是小酌两杯,做做样子。祁渡平时也不会做这么没谱的事情,但现在忍不住了,只想借酒消愁,把自己灌醉。祁渡想到做到,打开一瓶洋酒就对嘴吹着。喝了一瓶两瓶,一罐两罐三罐四罐……最后不知道多少,反正满地的空瓶子,祁渡终于感受到了醉意,头昏昏沉沉的。眼前的东西也模糊了,小醉了。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爽啊。感觉到甜头的祁渡又去冰箱拿酒了,这次直接用能量把冰箱里全部的酒都搬到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排成一排,然后全部打开,一瓶一瓶的对嘴吹着,非常豪爽。“嗝~”祁渡打了一个饱嗝。挺好,继续喝。于是祁渡继续开着酒瓶盖子,不过因为喝醉了,手有点不稳,力气没个轻重,好几次都把手中的酒瓶给生生的捏碎了。半天打不开,碎了好几瓶,祁渡的耐心逐渐消失,下一秒就准备开始撒酒疯摔酒瓶子了。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祁渡,祁渡。”是沈格的声音,虽然祁渡喝醉了,但还是清晰的分辨了出来。醉意十足的祁渡忍不住问出了声:“是你吗沈格?”“是我。”那个声音回答说。祁渡咧嘴笑了一下,道:“是你,你在哪儿呢?”这回没回复了。和平常一样,沈格的声音出现的非常短暂,并且毫无规律,时不时的来一下。不过最近几天比较频繁,今天加上这次,祁渡都听到两次了,以前两天才只能听到次,一次可能只有半句话。然后祁渡继续重复手上的动作,开着酒瓶,然后对嘴吹着。沈格的声音又响在了耳边,而且还有点焦急,他说:“你别喝了。”“不想我啊?”祁渡醉糊糊的问道。又没回应了。然后祁渡就又吹了一瓶酒。“别喝了,你喝太多了。”沈格的声音又在说话了。“可是我想喝,怎么办?”祁渡反问。“忍一忍啊,你又不是爱喝酒的。”沈格的声音破天荒连续在了一起。“那你来把我的酒瓶抢走,”祁渡说,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了似得,轻笑了一下又说:“你平时不是经常这样吗?”确实,沈格做过这种事,直接抢走东西这种。相处久了,沈格胆儿也肥了,仗着祁渡不会打他,就以“甜食吃多了不好”为理由克扣祁渡的甜品。如果祁渡选择不搭理继续吃,那沈格就直接上手抢。抢得过还好,抢不过下次就不给祁渡做甜点了。所以多半时候,还是抢得过。因为祁渡会让他。祁渡醉醉糊糊的又灌了一口酒,心想只要沈格出来把他的酒瓶抢走。那他保证,以后再也不碰一滴酒。说到做到。但是没有,祁渡等了老半天,沈格都没有来抢他的酒瓶。甚至是不说话了。祁渡“呵呵”笑了一声,然后喃喃自语道:对啊,沈格都已经死了。接着祁渡就完全放开了神识,开始狂灌酒。怎么一开始那种爽快的感觉没有了呢?反而越喝越难受,越喝越清醒。真是该死。祁渡说话间,又吹了三瓶洋酒下去。完全放开神识就等于把自己完全暴露了出来,是酒就三分伤胃。祁渡再怎么神,这么喝下去,也伤了十分的胃。最后他终于,对着一旁的垃圾桶吐了出来。吐出来的都是酸水,散发着恶臭。真难闻。祁渡皱起了眉头,然后又对着垃圾桶狂吐了起来。吐干净以后,整个人顺畅多了。一般人在吃到这种苦头以后就不会再继续下去了,但是祁渡偏不,他不但继续,反而变本加厉。就是疯狂造作。作死小能手。祁渡在那边疯狂灌酒,沈格在一旁看的急的不行。对,你没看错,我说的是沈格。沈格那天明明都魂飞魄散了,但不知道怎么就又突然有了意识。当沈格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沉睡在了祁渡的脑子里。确切来说,是祁渡的额头里。所以沈格并不能窥探到祁渡的脑子在想什么或者内心想法,但是他可以了解到祁渡的一举一动。毕竟二十四个小时都待在一起,所以祁渡做什么,沈格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但是,前三天的时候,祁渡却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就像一个死人一般躺在床上,了无生气。沈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卯足了力气,终于叫了一声:“祁渡。”他的名字。然后就说不出来话了。不过叫了一声过后,似乎是把祁渡给叫回魂了,他后来就没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了。好不容易好好生生的渡过了几天,也不知道他今天又是抽什么风,开始疯狂喝酒。看到祁渡吐的一塌糊涂,沈格急的直在原地打转。怎么办啊?怎么样才能让祁渡不继续喝下去啊?然后祁渡却喝的更加厉害了,看的沈格直上去用手去抢祁渡的酒瓶。虽然都是徒劳,因为沈格现在就是个透明的虚体,什么都抓不住握不住,透明到祁渡都看不出来。但即使这样,沈格还是一遍又一遍的用手去抢着祁渡手上的酒瓶。因为沈格心里焦急,注意力全部放到了祁渡的身上,以至于他没有看到自己变得越来越实体化的手。终于有一次,沈格握住了祁渡手上的酒瓶,并且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