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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边,让齐王府的众人直面虎视眈眈的禁军。年已不惑的齐王被扶着,双手颤抖地走到门前,“你们这是想做什么!”府门内的人看到这黑压压的一片禁军,已经有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恐慌蔓延,终于有人忍不住发出了低泣声。程将军冷冷地扬声道:“臣等奉旨,清除反叛军。若有反抗,格杀勿论!”齐王一个呼吸不上来,差点撅了过去,他瞪大眼睛狠狠看着面前的一众甲兵,袍子下的双腿发抖得越来越厉害。他身边还有一个年幼的孩子,那是亲王的小儿子,生下来便机敏聪慧,自小便有神童良善之名。此时,这个孩子正抓着身边奴仆的手,哭着喊着要找娘亲。就这样还没断奶的屁点大的孩子,还“聪慧仁善不亚于当今圣上”?呸!程将军双目放火,身后的士兵也是蠢蠢欲动。齐王乃是先帝的兄弟,他比先帝要小上十几岁,先帝称帝时,齐王的威胁不大。齐王也能本本分分的当一个安乐王爷,因此倒是博了一个好名声。但等顾元白上位时,身体孱弱、很有可能诞不下子嗣的顾元白给了齐王野心膨胀的机会,权臣卢风在时,齐王拿着金银财宝在卢风那里有了名字,在其他的皇亲国戚卑躬屈膝时,他已经做上了更大的梦了。卢风不敢冒天地之大不讳称王称帝,他只敢等顾元白死了之后扶持上一个傀儡皇帝,齐王年龄大了,卢风不放心,但齐王有儿子。他有很多很多的儿子。齐王气怒和惊惧交加,他看着门外的这些禁军,看着他们手中的刀剑和盾牌就知道刚刚那个太监宣读的都是真的。但顾元白是怎么发现的?!顾元白怎么敢?!他可是他的皇叔!齐王抖着声音道:“本王要面见圣上!”挡在门前的禁军沉默不语地盯着他看。齐王心中猛得不妙起来,他抓着身边小厮的手臂,猛得把小厮推了出去,“去!你去通报圣上!说我要求见圣上!”小厮踉跄地往皇宫的方向跑去,可却只跑出去几步,就被副将一刀斩下了头颅,血淋淋的头颅滚到了齐王府门前的台阶上。血痕滚了一路,副将冷哼一声,道:“我等粗人手重,圣上说了,清除反叛军也不必留手,这小厮竟然敢在王师面前逃跑,是打算通报敌军,好求得援兵吗?”齐王双目瞪大,手抖着指着他:“你你你——”在大内中,顾元白就亲口吩咐过了程将军及副将,圣上口吻淡淡,话语简单,只有四个字:“朕要见血。”不见血,总有人不觉得怕。齐王府中的众人愣愣看着台阶下的头颅,半晌才惊叫声撕破了天际。齐王府中的大儿子强作镇定,他扶着母亲道:“他们不敢对我们动手。”他们再怎么样都是皇亲国戚!程将军让士兵们将刀剑收起,换了粗长的棍棒,他请一旁的太监上前,太监高声道:“齐王当真不说出实情、不交出反叛军吗?”齐王高声道:“你等敢威逼皇亲国戚,敢对本王动手不成?!”齐王府中的诸位主子都破声大骂,“我们要见圣上!你们说要清反叛军,围着我们王府作甚!”破口大骂的人多了,好像就受到了依仗一样,越来越多的人慷慨激昂,反手指着禁军骂得狗血淋头。直到齐王府家的不知道是哪位公子被迎头一棒打在了头上,血流满头的倒地时,这一切的声音才猛然停了。大片大片的禁军冲进了齐王府,哭喊嚎叫的声响震天,奴仆躺倒在地,齐王府中宛如地狱。主子们挨棍棒,奴仆们也挨棍棒。但奴仆们打死可以,主子们还得留上一口气。齐王软倒在一片血水之中,他看着那些黑甲禁军摸到了书房,甚至很快就抓到了几个卢风的人。他们快得像是早就知道这些人是谁一样。齐王头晕眼花,心中怒火早就转成了瑟瑟发抖的惊惧。顾元白、顾元白……他比先帝还狠,太狠了,太可怕了。这个皇帝太可怕了。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发100个红包包,还有一章!第22章事情平静之前,整个京城中的高官权贵都闭门不出,异常老实。反倒是平民没有被影响,毕竟宗亲权贵的住处离普通百姓甚远,顾元白又有意不多做打扰,这番的行事,最多也就吓着了那几条街上的宗亲权贵和同宗亲权贵走的近的臣子。聪明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场敲打和示威。皇上早就知道了怎么回事,他借此敲打,拿着禁军溜上了一圈,以此来告诉别人:“朕有决定你们生死的能力,别试图挑衅朕,你们唯一该做的就是乖乖的依附朕。”这位圣上和先帝全然不同,他说了,他就做了,他还大张旗鼓的做了。看在宗亲的眼里自然一股寒意升起,但看在迷弟的眼中,圣上做的实在是太帅了!在皇宫之中刚刚听完程将军汇报的顾元白,不到片刻就听闻了常玉言和户部尚书的儿子汤勉为他作了诗的事,让人呈上诗作一看,不由失笑。常玉言和汤勉都是聪明人,两人诗词歌赋和写文章的着点也不相同,各有其优点。如今这两篇诗作,一是宣扬圣上皇威,一是宣扬圣上爱民,两篇诗赋都是佳作,读起来朗朗上口。在这个时间点用这种方式来替他粉饰太平,稳定臣民之心,这两人已经自发自的朝着舆论人才的方面发展了。文人圈子就是这样,一个带动一个,常玉言和汤勉领头,上面既然这样做,下面人自然跟随。亲自拿着禁军开了宗亲血的一回事,好像都被大家共同遗忘了。顾元白想了想,笑了将诗作放在一旁,问田福生道:“你不躺着休息去了?”“小的倒是想休息两天,”田福生一脸的担忧,“可圣上,小的就不在了半日,这么多事儿就连接发生了,这一日过得可真是漫长,长到小的老腰都不疼了。”顾元白一想,可不是才过了半日。但这个效率顾元白很是满意,半日时间该解决的都解决了,所有可能的生变都被掐去了苗头。“宛太妃不是说思念朕、想要见朕吗?”顾元白笑了笑,“过几日没有早朝的时候,让钦天监的人看看天气如何,朕记得京外还有一座先帝封的皇家寺庙,正好可带太妃前去散散心。”田福生恭敬应是,顾元白瞥了他一眼,道:“你不用去,那会就在宫中歇着吧。”“……”田福生即为圣上的体恤而眼含热泪,又内心担忧生怕他不在时又出了什么事,一时之间纠结得说不出话来。一旁早已清理完自己的薛远恰到好处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