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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事骗了我?”薛远阴恻恻一笑,“张大人,田总管和我说了,在我远走北疆时,你曾给圣上暖了床?”侍卫长俊脸一红,结结巴巴道:“就暖了那么一次。”薛远倏地用力,猛得把侍卫长摔倒在了雪地上,他笑出一口泛着青光的牙,“张大人是想要暖几次?”侍卫长忍着疼,问出了老早就想问的话:“薛大人,你和我实话实说,你和圣上究竟——”“张大人,”薛远垂眼,打断他的话,“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圣上九五之尊,什么样的污秽事都不能往圣上的身上泼,你说起来是无心,但总有人会听者有意,你听明白了吗?”侍卫长面色一肃,缓缓点了点头。薛远放开他,转身一瞧,正对上了廊下圣上的目光。薛远扬唇,大把的力气从四肢窜进,他朝着圣上走去,最后愈走愈快,已经跑了起来。又猛得停在了廊道之外。顾元白不由道:“怎么不过来?”薛远道:“怕身上的寒气冲撞了圣上。”顾元白抿了抿唇,低声:“快穿上衣裳,别受冷了。”薛远接过厚衣穿好,终于踏进了廊道,缓缓走到了圣上的身旁。他眼睛不错地盯着圣上在看,那样的目光,好像要把圣上放进炉火之中炙烤一样。顾元白偏过头,握拳不自在地轻咳几声,余光从他领口处瞥过,皱起眉,片刻后,“都背过身去。”宫侍听令,转过了身。圣上抬起手,衣袍中的葱白指尖温凉,一层一层地整理着薛远杂乱的衣襟。薛远眉角眼梢都是喜悦,他趁机低下头,亲了口圣上的指尖。圣上低声教训:“多大的人了,衣服都穿不好?”“这话说得不对,”薛远,“圣上每日的衣袍都是臣给穿上的。”“那便是故意的了,”顾元白放下手,点了点他的胸膛,“薛九遥,想要朕给你穿衣?”薛远失笑,他恨不得顾元白走路都是被他抱着走的,怎么舍得。圣上却掐住了他的下巴,逼得他弯下了腰,而后在薛远的唇上亲了一口。汗臭味儿,以前觉得难闻,现在竟然却觉得可以。圣上声音沙哑,“别撒娇了。”薛远沉沉地看着顾元白,眼底中的青火幽幽。顾元白将发丝撩到耳后,白嫩的耳珠微颤,薛远的目光黏到了耳朵上,喉结一滚。顾元白闷笑一声,满面春风地从他身侧而过。顾元白太过分了,现下不能行床事,他便总是在这般不经意间撩拨薛远一下,逗弄他一番。薛远越是为他疯魔为他着迷,越是因为他忍得汗湿脸庞,他便觉得心底打着颤,愉悦得精神紧绷,好似在空中走钢丝,刺激到让顾元白上瘾。在圣上如此恶劣的一面之下,乃至到了现在,圣上哪怕只是指尖碰到了薛远的手指,都会撩起一片疯长的干燥草原。*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在筹备粮草前往西北的时候,顾元白抽出了时间,特意牵着顾然,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了孔奕林与米大人小女儿的喜宴之上。孔奕林受宠若惊,当即起身在众人面前给圣上行了一个一丝不苟的大礼。顾元白喝了敬酒,在米大人惊喜的眼神之中写下“天赐良缘”四个字,顾然依偎在圣上的身旁,看着这些字,没忍住笑了:“父皇,您的字真好看。”宴席上,围在圣上身边的臣子们听到“父皇”二字,面色骤然一惊。顾元白却不急不缓,悠悠道:“一手好字瞧着便心中愉悦,然哥儿,你年岁尚小,但也要从这时起便勤为练习,才能写出满意的字,知晓了吗?”顾然认真道:“儿子谨记。”不久后,顾元白便牵着顾然走出了孔府,孔奕林坚持要送圣上出府,顾元白瞧他一身红衣,打趣道:“就把新娘子丢在那儿了?”孔奕林微微一笑,“臣得先来恭送圣上。”“回去吧,”顾元白道,“再过几日大军便要直指西北,你要同我前去,那时你与你妻子怕是新婚便要别离了。”“臣是一定要同您去西北的,”孔奕林神色一正,“西夏皇帝登基后稳定国内大乱的第一件事,便是大举朝大恒发兵,他必定也需要场胜仗来奠定威势,西夏皇帝御驾亲征一事重大,圣上便是再有全胜的把握,臣也得跟上去,至少也可帮着出谋划策。”顾元白笑了,“那你就好好珍惜这几日的时光。莫送了,回去吧。”孔奕林在府门前停住脚步,看着圣上被薛大人扶上了马车。他的心头微热。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圣上对他有再造之恩,但孔奕林也没有想到,圣上竟然会亲临他的成亲宴席。为这样的君主,死又何妨呢?孔奕林带着笑走了回去,宴席上的人接连成群地向他敬酒,他们脸上的笑意更加真诚,比之前热情了许多。朝着米大人敬酒的人更是一个接着一个,各个大笑着夸赞着米大人找了一个好贤婿,米大人严肃的面容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自谦称着:“不敢当不敢当。”圣上的亲临是一个高潮,顾元白自然也知道,他坐在马车上,衣袍搭在膝上,问着顾然:“你可知为父为何要亲自前去孔卿家中贺喜?”顾然想了想,“儿子不知道想的是错还是对。”顾元白鼓励道:“说上一说。”顾然慢慢地说了三点,一是彰显圣上爱臣,二是对孔大人的看重,三则是趁此时机,暗示顾然已成为圣上养子。顾元白挑了挑眉,待顾然说完之后,他摇了摇头,“还有一些。”顾然面上全然的疑惑,“父皇?”顾元白借此机会,细细给他灌输帝王之道。马车缓缓驶进了皇宫。外头驾着高头大马的薛远摊开双手,低头看着圣上刚刚碰过的地方,由衷地叹了口气。身旁的侍卫有人奇怪道:“薛大人,怎么凭空叹气,可是见到孔大人娶妻,你也心痒了?”周围几人低低笑了起来。薛远不置可否,他握了握手,心里想的却是,圣上刚刚搭在他手心的手可真软。越来越软了。圣上喜欢看薛远忍耐的神情,便连触碰都吝啬了,像是在惩罚薛远那日的不听话一样,一巴掌给个甜枣,驯兽也不过如此。乃至现在只是碰了碰手,薛远都是头皮一麻。他沉重地又叹了口气,看向侍卫们,“我瞧着是不是憔悴极了?”侍卫们齐齐摇了摇头,“你看着不仅不憔悴,还精神十足。”薛远眉头一压,“行吧。”装可怜都没办法。*薛大将军纠结着怎么让圣上别再这么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