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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睡在一张床上也是常有的事,想必施儿也不会介意的。”凌施当然不会介意,但也不会同意,可容澶一定会介意,根本不可能同意。容澶一张脸拉得老长,“以前是以前,现在却已不是从前了。”贡潇眼睛在凌施和容澶身上来回游移,似乎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这样吧,委屈贡公子先住在我的房间,我与施儿住在一起便可。”“那怎么行?”贡潇脱口而出。凌施也虎躯一震,他现在不能单独和容澶在一起,长久以来相处的经验告诉他,容澶今晚很不开心,句句带刺,虽然他不认为自己魅力无边让容澶这么喜欢,但,他可以理解容澶对他这种不自觉地私人化,其实是对自己的东西不愿别人染指的一种冲动。而这种冲动很可能在今晚蔓延成某种灾难,他今日最不能面对的就是这种灾难。可和师兄住在一起也不可能,师兄一定有一堆话要问他,他现在这种的情况,根本没想好应该怎么回答,师兄聪慧,定会起疑心。思来想去……“师兄,你一路劳累了,就这样吧,我与容大夫将就一晚,你好好休息。”容澶表情缓和了许多,和贡潇的不可置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施儿……”贡潇还想说什么,凌施走在前面,“来,我带师兄看看房间。”不容反驳地轻易越过了他,不去理会他心中还有什么疑惑和不满。容澶的房间不大,凌施这间倒算是大的,用来招呼贡潇正好,而且……好歹也带了这几日,凌施知道这院子里还有几间空房,说是和容澶挤一间只是场面话,不驳他之前的说法罢了,等师兄休息,他就安抚好容澶,然后悄无声息随便睡一间空房,他打的是这个算盘。否则,凌施今晚是疯了才会真的答应和容澶睡在一间房里,他又不傻。“师兄,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千万不要客气。”凌施带贡潇看房间,容澶也跟在后面,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贡潇神情落寞到凌施都不敢多看他一眼,他知道,自己这种疏离的态度伤了师兄的心,可实在是,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贡公子一路劳累,现在是否觉得饥饿呢?施儿刚刚给我做了一碗阳春面,味道还算过得去,若是贡公子不嫌弃,我让他也帮你准备一碗?”容澶似乎是察觉到快没热闹可看,便自己制造热闹起来。这不紧不慢的语气,娓娓道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容大夫待客有道。凌施心中一窒,果然,贡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垂着脑袋很沮丧的样子,声音低沉:“不必,深夜叨扰已是不妥,又怎么能再麻烦你们呢。”这种和自己先前同样疏离的态度,让凌施心痛到难以呼吸,他真的很想好好和贡潇说说话,解释清楚这一切,但……又觉得自己不配和他说话。很多事,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还是不让师兄知道比较合适。“如此,师兄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贡潇没有说话,容澶先行一步走出去,凌施在心中叹了口气,转身意图往外走,又听见贡潇开口唤他。“施儿。”凌施应声回过头去,“怎么了?师兄。”“会有明日吗?”贡潇的眼神落寞,凌施见他这个样子,险些站不稳,他感觉贡潇似乎知道了什么,但现在聊起来,不是个好时机,凌施稳了稳心神才粲然一笑:“当然,师兄在担心什么?”“那日,你说哪里也不去,就等着我,转眼却不见了。”贡潇说道:“又留下纸条说出去逛逛,很快回来,我也信了,还以为你真的只是出来逛逛,很快就会回去。”凌施喉结一动,已经几乎要维持不了正常的面部表情,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面对着这世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却唯独不能说实话。太痛苦了。凌施清楚地知道师兄对他没有报以同样的感情,但又想责怪师兄,既然不能回馈同样的感情,为何还要穷追不舍一定要找到他呢?“很晚了,师兄,你好好休息吧,我们明日再说。”凌施不想看到贡潇之后的表情,扔下一句话扭头就走,还贴心地帮师兄带上了门。门外没有人,容澶房内的灯亮着,凌施胸中的悲凉瞬间转化成抓狂,这边解决不了,还是先去看看容澶吧。他知道如果一声不吭睡在其他房间,容澶绝对会跟去,做了某些事弄出动静让师兄察觉,他便没有颜面再活在这世上了。容澶装模作样在桌前看书,见他进门也不动声色,拿在手中的书却久久没有翻一页。凌施叹了口气,“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容澶终于有了变化,放下书看他,直切正题:“你的意中人,就是他?”凌施对这个问题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他也认为刚才容澶的一切行为都只是小孩子的独占欲,其实没太当一回事,他觉得他们可以达成共识,于是也不隐瞒。“是。”他大大方方承认。第27章出事容澶瞳孔微缩,一时间竟没有说出话来,凌施没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只当他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坐在一侧,直接言简意赅进入主题:“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也不要让他知道我中了合昏,明日我就打发他走。”“他能找到这儿来,倒比先前那个还本事些。”容澶冷笑,“你确定打发他,他就能走?”凌施低头沉吟片刻,说道:“我会想办法。”容澶不置可否,不再搭话,又装模作样去翻那本医书,凌施讪讪地,坐了一会儿,起身打算离开。“你去哪里?”容澶声色俱厉,凌施有些被吓到,更多是因为心虚,“我……你说没地方住只是因为不想让他住下,我去其他房间睡一晚。”“你的意中人来了,你连跟我睡在一张床上都觉得不自在了吗?”“……”凌施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不是的,我只是担心……”“担心我忍不住cao你?”容澶说话真是不客气,不留一点余地。“……”事实上,确实是,但凌施此刻不知道该不该承认。“放心吧,我不是骆孟思,用占有表示沾沾自喜,很幼稚。”“……”看来容澶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然而凌施拿不定主意,他还是觉得应该另寻地方,哪怕今晚不睡了呢,实际上他肯定也睡不着。“我还是……”“留下。”容澶语气很差,似乎也没打算跟他多说,只扔下这两个字,就自顾自地重新翻起那本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