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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酷酷地往门外走。“嗳,哥你去哪儿啊?”池焰忙问。“不是你要去找人吗?”靳丞拍拍他的肩,迆迆然跟着走出去。池焰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连忙跟上。三合街在距离东十字街三条街以外的地方,距离不算远,步行十五分钟的路程。这里的玩家比东十字街要厉害一些,居住条件也好一些,但也仅限于此。池焰走得很快,那位给他提供线索的玩家就站在路口等他们。双方会合,那玩家说:“我大概是三天前看到她的,具体几点我也忘了。不过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就住在那栋楼里,我在四楼看到她,只是不清楚她具体住哪一间。就是、就是我也不敢保证她还在那儿,就只能带你们过去看看,真的。”有唐措和靳丞在,玩家显得很拘谨,还有点害怕。他可亲眼瞧见了昨天晚上的混战,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想把事情说出来,怕惹上麻烦。池焰忙宽慰他几句,四人便来到了玩家所说的那栋住宅楼。依旧是临街的房子,一共五层,从楼梯上去遇到几个玩家,一个个都避开了没说话。冷漠、疏离、戒备,这才是F区的常态。“就这儿了。”玩家大概估摸着站到四楼走廊的某个位置,说:“她那天好像就站在这儿,走廊里也没其他人,我住在五楼,下楼的时候刚巧看到她,因为很少有小姑娘是光头的所以多看了一眼。她好像被我吓到了,就没怎么动,我走的时候还站着呢。”池焰问:“你们说话了吗?”玩家摇摇头,“我停了几秒就走了,真的就看一眼的时间。”眼看是打听不出别的了,池焰决定直接找人。方法也很简单,一间房一间房地找过去,总能找到。只是这任务最后还是落在了池焰头上,因为靳丞和唐措是两位大爷,他们一贯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的。结果并不理想。池焰敲了所有的房门,一共八扇,三个开了门,都不是。两个没开,隔着门说了几句话,听起来也不是。还有三扇无人应答。池焰又重新去找那三个开门的,凭借自己的交际天赋套话,又成功排除了两扇门。这些人似乎都不认识那小姑娘,但对于同楼层里住着什么人,进进出出的多少都会有点印象。“就是这儿了?”池焰狐疑地看着走廊尽头的这间房,再次敲门,依旧无人应答。他也不知道小姑娘到底叫什么名字,喊不出来。这时靳丞终于走上前,掏出一张卡在门上一刷,咔哒,门开了。池焰张大嘴巴,“这门是电子的吗?万能房卡?”靳丞笑笑没说话,唐措却看到了那张卡片上的标识——poweredby10086.真是无处不在的10086.唐措目不斜视,率先进门,私闯民宅的一把好手。靳丞紧随其后,同样大摇大摆。池焰和那玩家落在最后,进去一看,却发现两位大佬杵在房间里,正对着——地上一滩暗红血迹。“血?!”池焰惊呼,“她人呢?”房间里没有人,也没有尸体。靳丞蹲下来摸了摸那血迹,半干不干,还有点粘稠。转头扫过房内各个角落,敏锐地看到床底下有个东西,拿出来一看,正是池焰睡衣上那缺失了的恐龙头。“怎么会这样?”池焰拿过帽子,发现帽子上也沾着血,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想象那小姑娘遭遇了什么。他下意识想回头问那玩家还有没有什么线索,却见那玩家脸色比他还难看,一触及到池焰的视线,立刻辩驳:“不是我,我真的只是带你们来看的!”原本只是想给大佬留个好印象,谁知道还是惹上了麻烦,玩家想死的心都有了。池焰也不是怀疑他,见他这样,便只好作罢。那厢,靳丞已经下了判断,“其他地方没有血迹,房间里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多半是当场死亡,直接被传送进监狱了。”池焰灵光乍现,“会不会跟我哥遇到的情况一样,她不愿意兑换点数,所以被杀?”唐措却不这么认为。张兴对他使出塔罗牌,归根结底是因为唐措先对他动了手。那小姑娘年纪不大,柔柔弱弱一个,会强硬到跟那些老玩家死磕?这不合理。“哥,现在怎么办?”池焰一时拿不准主意,只觉得手里的恐龙帽子有千斤重。“进了监狱只有一条路,自己想办法减刑,或者等到刑期结束。想要赎人是很难的,前期就别想了。”靳丞慢悠悠地打开水龙头洗去手上的血迹,又掏出手帕来擦了擦,继续道:“如果你觉得气不过,也可以把凶手杀了,送进去陪她。”池焰听他说得轻巧,莫名感到一股冷意,“可我们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靳丞摊手。唐措忽然道:“死者知道。”“嗯?”池焰微怔,随即茅塞顿开,“对啊,她在监狱里,她没有真的死掉,那岂不是我们只要见到她,就知道是谁杀她了?!”可话音刚落,池焰又想起昨天靳丞的话来——G区的典狱长是个连他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变态。“我如果只是去探监,应该没有问题吧?而且他堂堂一个典狱长,监狱里那么多人,也不会注意到我?”他试探着,大大的眼睛了充满了希望。“你想多了。”靳丞把擦过手的帕子随手丢在地上,“永夜城的监狱没有狱卒,只有一个典狱长。你想要进去,必须从他面前过,而且会触发游戏。”池焰的表情登时像吃了苦瓜,五官都快皱到一起。唐措也微微蹙眉,随即问:“这位典狱长是玩家,还是永夜城的人?”靳丞挑眉,看,他徒弟就是这么聪明。“玩家。”他肯定答复,“永夜城除了乌鸦先生,其余所有人本质上都是玩家。”池焰和那人眨巴眨巴眼,一时没懂这话是什么意思。靳丞和唐措可没好心到给他们解释,两人交换一个视线,便往外走。唐措的目光扫过一扇扇紧闭房门,但没有花时间再去打听。带他们来的那位玩家也很快离开,池焰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再看看手里的恐龙帽子,突然感到一阵挫败。回东十字街的路上,他还在碎碎念,“她那么小,什么威胁都没有,为什么要杀她呢,这没有道理,也没必要啊……”靳丞便道:“世上死法有千百种,恶意也有千百种,谁说杀人一定有理由?”池焰瘪着嘴,特不想赞同,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他以前只在社会新闻上看见那些令人无法置信的事情,哪怕是幸运大转盘带给他的,也是恐惧大过不解。唐措看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