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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分钟,老天爷今儿是他妈的专门跟他过不去么。骂归骂了,这乱起八糟的还得处理。秋醒只得又擦了擦身体,用塑料盆挡住打了石膏的腿,先挪了出去。这小区的进水阀都在室外,外面瓢泼大雨,他拖着一条腿没法弄,只能让物业帮忙。但是他给物业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没人接听,不知道是雨太大没听到,还是故意不接电话,气得秋醒砸了手机。想想又捡起手机,查了查修理水管的电话,打了好多个,别人都因为雨太大,不接这单,秋醒第二次扔了手机。他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卫生间水漫金山,下水走不了那么快,一会儿水就得漫出来。能求助的人都求助了,没有一个人帮他这个残废,秋醒孤立无援,突然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有点想哭。他又把手机捡起来,拨了一个号马上挂断了,然后拨了宁锦钺的电话。秋醒也不知道宁锦钺能给他做什么,或许只是想让个人帮他出出主意,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宁锦钺很快接了电话,秋醒事情还没说完,他就说:“我现在过来。”30第30章甜食宁锦钺说:“我现在过来。”“啊?不用。”现在这雨越下越大,路上肯定积水已深,开车说不定还会挺危险,“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找到人给我帮个忙。”“找不到人,你等下,我很快就过来了。”宁锦钺夹着电话开始穿衣服,想着一会儿下楼去保安那里应该可以借到工具。秋醒也没有再拒绝,的确现在让人过来很过意不去,可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其实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拨了宁锦铭的电话。电话都拨出去了,但在接通之前,他就挂断了。宁锦铭现在有妻有子有家庭,再走投无路,他这样的身份也不应该再去找他,最后一刻,秋醒还是清醒了过来。果真,宁锦钺很快就过来了,穿着黑色的雨衣,还拎着工具箱,浑身湿透,“滴滴答答”淌水。一到先问秋醒情况,秋醒很不好意思,说他没事,但是屋子快被淹了。宁锦钺去检查了卫生间的情况,又按照秋醒的指示去外面关水闸,然后又回来“乒乒乓乓”地修理一通,重新接了水管换上水阀,取来拖布把漫出来的水给处理干净。一通干下来,满脸是汗水。秋醒更是过意不去,人家一个身价百亿的老板,到他家当起了水管修理工人。“没想到你还会干这活。”宁锦钺扯了纸擦脸上的汗:“我一个人在国外,基本生活技能都会。”“当时你走也没通知我,应该去送送你的。说起来你爸爸也挺狠心,那么小就把你一个人扔出去了。”宁锦钺不说话,那时是他自己强烈要求要出去的,也不敢让秋醒来送,如果看到秋醒,他还有没有勇气离开就真的很难说了。只是没想到当年下了那么大决心,还是什么都没做到,还是又回到了秋醒身边。看宁锦钺望着窗外丝毫没有变小的雨,秋醒提议道:“雨太大了,今晚你就在我这儿将就一晚吧。”宁锦钺把目光收回来,落在秋醒脸上,点了点头。“你身上都湿透了,洗个热水澡,本来就感冒我还让你淋雨了。”“没事。”宁锦钺站起来往浴室走。“左边柜子里有新牙刷和毛巾,右边柜子里有浴袍,都是干净的,但没有新的了。”宁锦钺说:“我不介意。”他走进浴室,把门关上,脱了衣服站到浴缸里,手放在水龙头的开关上呼吸急促。这是秋醒的浴室,进到浴室里就已经闻到秋醒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他把沐浴露、洗发水、洗面奶……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拿到鼻子前细细闻了一遍,确定了他身上每一处气味的来源,放下时,宁锦钺发现自己已经**。他把扳起水阀,温暖的水帘从他头顶倾泻下来,他仰脸迎着水帘,把秋醒的毛巾搭在脸上,自我抚慰起来。宁锦钺刷牙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一张英俊冷傲的脸,而他却觉得十分面目可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恶心。一边忍着自我厌弃,在出去之前,却把这些东西的牌子记得清清楚楚。路过洗衣房时,从秋醒烘干叠好的衣服里面拿了一条他的三角内裤,塞进自己衣服口袋。秋醒的浴袍他穿起来小了点,原本应该到膝下的衣摆只到腿弯,袖子也不够长,露出挺长一截手腕。秋醒看他不伦不类的样子,笑了起来,宁锦钺却满脸坦然坐到了秋醒旁边。秋醒把一杯热巧克力递到宁锦钺手里:“吃甜食吗?驱驱寒。”宁锦钺接过来,双手捧着喝了一口。巧克力浓郁的香味在鼻尖散开,甜腻中带着点苦香在味蕾上滚动,苦味勾出的香甜更加醉人了。热巧克力的温度,顺着宁锦钺的喉咙一路暖到心里,变得火热guntang。连冷却的记忆也随着这杯巧克力变得guntang起来。那年新年,因为秋醒送给他的一辆山地车而变得格外不一样。假期过后,他就骑着车去了学校。在学校从来没人知道他是富二代,同学们也无法想象他这样的人竟然是富二代。而那辆山地车却是个高档牌子的限量款,他第一次引起了围观,围观过后就是同学冷言冷语的讥讽。放学时,有几个混混学生堵着他,说想借他车玩一玩,宁锦钺不同意,跟这几个混混动起了手,准确地说,是他被这几个混混围殴了一顿。人受伤了,车也被砸毁了,他拖着残破不堪的自己和车回到家,迅速钻进了自己房间。宁锦铭就在客厅,冷眼看着他,连问都没问。他知道,就算他父亲看到,也不过就是指使家庭医生过来给他检查一下,他也从来没有指望从这个家庭里得到任何温暖。待他刚刚回到房间,秋醒却来了。31第31章Cheers秋醒问他是不是跟同学打架了。宁锦钺什么都不想说,就一直沉默。秋醒一个人在旁边唠叨半天,还告诉他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要么拔腿就跑,要么就盯准其中一个玩命狠揍云云。说着又拿来碘酒和纱布,帮他处理脸上身上的伤。其实那时候宁锦钺已经无暇顾及身上的伤了,只沉默地想,为什么秋醒会这么对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