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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云,你先上来,我找了大师过来了,他一定能帮你的。”“没用的,我求你们放手……”苗听云哭得撕心裂肺的,还在不住地挣扎,“我受不了了,我不想活了……”“听云,你先上来,咱们试试好吗?”阮荣急得不行,一边使着力道把人往上拉一边劝道,“你就这么跳下去,一会磊磊回来我怎么跟他说?”听到阮荣的话苗听云挣扎小了不少,两人立刻把她拉了上来,言拾星见状上去帮忙,等苗听云安全坐到地上他才注意到她还挺着个肚子。苗听云一坐下就捂着肚子开始惨叫,脸色发青,额角也全是汗。“没事吧?”言拾星伸手过去,阮荣立刻把他拦了下来,自己上去扶,手刚凑近了,苗听云就拉过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看阮荣脸都扭曲了,言拾星冷汗也跟着下来了,还好被拦住了。“苗小姐,你先起来。”常少迎伸手把苗听云扶起来,她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言拾星只好在旁边帮着,勉强把人送到了床上躺下。躺下后苗听云才放开阮荣的手,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紧紧抓着被子,像忍耐着极大的痛苦,言拾星看得眉心直拧,“她真的没事吗?”“痛……”苗听云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阮荣立刻去掀开她的衣服,把肚子露了出来,言拾星一看脸色骤变。只见苗听云肚子上有一个黑色的小手印往外推了一些,接着又慢慢淡了些,在黑色的痕迹彻底消失前另一个地方又出现了一个小脚印,如此反复,看起来就像一般的胎动那样——如果不是那颜色太过渗人的话。“少迎……”言拾星拉了拉常少迎的衣服,有点害怕地往后缩了一下,常少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手慢慢伸到苗听云肚子上,还没碰到,苗听云便发出更痛苦的叫声。“别闹,不然,赶你出来。”常少迎一说苗听云倒真的不叫了,愣神地看着常少迎,他那几个字就像止痛药一样,肚子原本的剧痛慢慢缓了下来,她感谢的话还没来得及吐出来,那种像被撕裂的痛苦又一次袭上她,甚至比刚刚还要更难忍。常少迎闻声蹙起眉来,伸手在言拾星腰上轻轻推了一把,把他推前了一点,“记得镇邪符怎么画吗?”“记得是记得……可是有用吗……”言拾星有点犹豫地看了常少迎一眼,从他眼中看到了认同,加上苗听云叫得实在太过凄厉,也没让他有太多时间思考,只好先竖了剑指在苗听云肚子上循着记忆虚虚地画起符咒来。这一个多月来常少迎除了让他背一些经箓,最常的便是让他画符,说是要让他练到闭着眼睛也能立刻画出来,一开始的练习量大,有几天他手累得筷子都拿不太住,也多亏了这个他倒是能熟练地画出来了。有没有效果就不知道了。最后一笔划完时,言拾星攥起了拳头收在身边,有点不安地蹭了蹭裤子,小心翼翼地打量苗听云。好在他画的符是真的有效,苗听云的声音逐渐息了下来,缓了一会后朝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谢谢。”言拾星暗暗松了口气,退到常少迎身旁去拉他的手,抬着弯弯的眼睛看他,像个讨糖的孩子,“我成功了!”常少迎曲起食指在言拾星鼻梁轻轻刮了一下,柔声夸奖道:“星星真棒。”阮荣帮苗听云把衣服放下来,扶着她坐起来,又麻溜地跑去洗手间拧了毛巾过来给她擦汗,等把人安置妥帖了才想起了两位客人,拖了两张椅子过来。这会四人才有空坐下来说说话,在车上的时候阮荣虽然说了很多,但是很乱,现在空下来了他才有功夫把乱七八糟的脑子整理一下。“说说看吧,具体什么情况?”对常少迎这个提问,阮荣脸上露出苦涩,挠了挠脸,看了一眼苗听云,又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这……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事。”常少迎道,“你把事情经过说一下就是。”阮荣沉默了一下,边回忆着便组织语言:“具体的时间我们也说不太好,只能说大概一月多月前开始的,那段时间我老婆老会喊肚子疼。我们一开始以为是孩子有什么事,医院跑了几趟,都说孩子很好没什么问题,当时就是偶尔而已,也不厉害,加上医院都那么说了,我们就也就没怎么在意。”“后来她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去医院什么检查都做了,就是查不出毛病,当时我妈就说是不是冲撞什么东西了。”阮荣说起这事时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一开始我是觉着老人家迷信,但是想着求个心安,就答应我妈跟听云一块去烧烧香。”“我去了之后,真的好了很多。”苗听云接过话来,声音还有些虚,“一开始我以为是错觉,后来疼得越来越厉害就又去了一趟,这说来也怪,我在庙里的时候就不疼,但是一离开就又会疼。”阮荣道:“听云把这事跟我说了,我也觉得有点邪门,就去那庙里求了个开光的手链给她带着了。”“那后来呢?”言拾星问道,“还是没用?”阮荣摇摇头:“倒也谈不上,一开始的确是没事了,但是戴了没几天,手链就断了。我以为是不小心给弄坏了,就又给求了一个,结果第二条戴了不到半天,又断了。”“我老公不信邪,又去求了一条,这次是一戴上就断了。每断一条,我就疼得更厉害,怕再出事,他也就不敢再乱来了。”苗听云道,“当时我已经疼得觉都睡不好了,我婆婆就找认识的人介绍了个大师来。”常少迎点头:“阮先生好像说有找人来看过了,那人有说什么吗?”听到常少迎的提问,阮荣叹了口气,点点头:“有的,那位大师来了,说我们这是招了婴灵,能赶走。”常少迎听上去并不意外:“后来他失败了,苗小姐比之前疼得还厉害?”阮荣愣了一下,点点头:“是的,那位大师说他解决不了,给了我个地址,让我去找您。”“星星?”常少迎忽然把抿着嘴在一边听得认真的言拾星点醒了,“你怎么看?”言拾星捋了半天思路,的确是有些想法的,但话在嘴里轱辘了一下没好意思说出来,“我怕弄错了。”常少迎拍了拍他的背,鼓励道:“说说看,有错漏的,我给你补上。”言拾星轻轻“嗯”了一声,答得有点没底气:“我觉得应该是婴灵没错,可能我这么问有点冒昧,请问你堕过胎吗?”苗听云摇摇头:“那位大师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但是真没有,我们夫妻平时都很小心,我就怀过一个孩子,现在五岁了,这是第二个。”言拾星听完点了一下头,又把眼睛转到阮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