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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疯狂的邪恶意念在作祟。种种恐怖不断侵扰着纲吉,山田的惨叫犹然在耳边回响,几乎要刺破纲吉的大脑。是阿由干的的吗,不,纲吉的超直感替他否定了这个答案,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过多久,一边扶着墙壁、一边被阿由搀扶着,纲吉深吸一口气,从教室前门走进去,看向讲台下——

一年级C班全体,瑟瑟发抖,寒噤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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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太郎,自幼长期被父亲家暴,十三岁时亲眼目睹母亲被醉酒的父亲打死,父亲被判有期徒刑25年,山田太郎则由亲戚轮流抚养,期间多次进入少管所。长大后的山田太郎最终变成了加害者,主导阳出高中的校园暴力致使多人退学,反复以残酷手段踩著他人的头顶往上爬,并以此为乐。现在是一个人居住的状态。”

另一边,尚且未收到以上事件报告的国木田正拿着手中的资料,皱紧了眉头,被害者、加害者,永远扯不开的两面,被害的加害者,加害的被害者,二者不知何时开始如此彼此对待着。憎恨着的人试图沿不同的路径前行,满以为走那条路可以避开绝望的现实,可没能逃开命定的结局。

最终,国木田叹了口气,无论有着怎样的藉口和悲惨的过去,所有的罪恶都终将被清算,加害者最后也将成为自己罪恶的被害者,这是他们无法逃脱的、应有的惩罚。

窗外的阳光灿烂,他坐在咖啡店里,一边无力地将手中几张薄薄的纸盖在脸上,一边摩挲着一路与自己相伴的、写着“理想”的记事本,耀眼的理想,悲惨的现实,该如何生活在这样的现实中、追求这样的理想。

山田、阿由、阳出高中……

任何悲剧的发生都离不开三类人:施害者,被害者和旁观者,倘若少了一方,悲剧就不会发生。不只是山田,阳出高中里,还隐藏着深深的罪恶。

“谷崎。”国木田通过耳麦拨出电话,“计划有变,阿由少年的决心先放在一边,我们有义务搞清楚阳出高中的背后隐藏了什么,绝对不止是一个人的暴行这么简单。啊,该死的,太宰那个混蛋,就是打着这种莫名的主意去的吧,那个混蛋!”

“国、国木田先生……”耳麦里传来的是谷崎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不、不行,不、不对,我、我…呕——”

“冷静下来,说清楚。”国木田捏捏皱起来的眉头,他心里涌出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

山田死了。

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死在无人的男厕里。

就在纲吉和阿由离开没多久,甚至那节课下课铃都没打响,他就悲惨的、全身骨头被反向折碎地被发现死去了。脸上血rou模糊,除了自己抓挠的伤口,还有布满全脸的锐器划裂伤,全身皮开rou绽、血液流尽、森白的骨头暴露在充斥着血腥味的空气中。山田以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离开了人世,

毫无疑问,是他杀。

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是一年级B班的同学,临下课前偷笑着溜出教室上厕所,却在掀开布帘的一瞬间大脑空白,颤抖着瘫倒在满地的血泊上。现在被送去医院进行心理疏导、之后会接受警方的问话。

于是,这所高校沸腾了——阳出高中混进了杀人鬼,而嫌疑犯无疑就是阿由和纲吉两人,嗬嗬嗬,嗬嗬嗬。

山田死了。

大家害怕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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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诅咒哦。”

“这里的人,都被扭曲了。”

第11章

山田**。

以一种诡异阴森的方式死在无人的男厕里。

就在纲吉和阿由离开没多久,甚至那节课下课铃都没打响,他就悲惨的、全身骨头被反向折碎地被发现死去了。脸上血rou模糊,除了自己抓挠的伤口,还有布满全脸的锐器划裂伤,全身皮开rou绽、血液流尽、森白的骨头暴露在充斥着血腥味的空气中。

十六岁,山田以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在这个可笑的地点被结束了生命,毫无疑问,是他杀。

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是一个一年级B班的同学,临下课前偷笑着溜出教室上厕所,却在掀开布帘的一瞬间大脑空白,颤抖着瘫倒在满地的血泊上。现在被送去医院进行心理疏导、之后会接受警方的问话。

案发现场很快被拉上警戒线,浓郁的血腥味里混杂着恶臭而邪恶的气息,仿佛山田的冤魂还在原地久久盘旋。

而看过现场的学生们无一不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发生了什么?山田那小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即使是玩得要好的同学前来询问,他们也只是幽灵一般盯着来人、闭口不言。

“是妖怪。”其中一个敏感而胆大的学生回想起那片满目的红色,他是阳出高中异常现象研究会的成员,异常现象的爱好者,一直坚信着妖魔鬼怪一类的存在,鼓起勇气,他避讳般低声快速道,“绝对是妖怪亡灵。山田绝对是被非人生物杀死的!”

“靠,又是那套。神神叨叨。”来者骂骂咧咧地退避了,心中却确实地逐渐涌上不安。

到底是怎样的死亡方式,会让见者如此惊惧?他人愈沉默内心便愈好奇,愈好奇愈发催生出隐秘的念头,也让暗处某些蠢蠢欲动的存在更加活跃了,笼罩在阳出高中的、扭曲着的阴影愈加庞大。

这所高校在窃窃私语中安静地沸腾——阳出高中居然混进了**鬼,据说还是被妖怪这种东西凄惨折磨咽气的,太可怕了、太让人好奇了!嫌疑犯肯定是阿由和纲吉两人,这两个家伙难道还会驱使幽灵吗。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山田**。

但没人在意。没人在意他的父母是否在伤心,没人想着去他的家中探望,正如所有的同学对山田的家庭情况、生活情况一无所知一样,不值得去在意。

山田的座位孤零零的空在前排,和从前总是喧嚷吵闹的样子大相径庭,从这里路过的同学总是匆匆加快了脚步,不敢扫过去一眼。毕竟是那个山田啊,无恶不作的山田,从前跟在山田身旁和身后的伙伴们耸耸肩,那家伙不在了才是一件好事好吧,你们不都在暗自高兴吗。

确实,大家同情又高兴,害怕又兴奋,该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吗,山田落到这样的地步难道不是说是他咎由自取吗,如果不去一开始就招惹阿由和纲吉,现在不就是活得好好的,嘛,毕竟是那个山田啊,无恶不作的山田。

纲吉也看到了现场。

在听到那个倒霉的发现现场的男生瘫倒在地面上大喊的救命时,完了,他蹦出了这个念头,一直嗡嗡作响的超直感发出尖啸,脑子里紧绷的弦终于断了,纲吉第一个冲出教室,心里拼命祈祷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然后